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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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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家伙!能耐啊你!我娘给我的香囊你都敢扯坏。叫你主子赔个给我!”

青筝推开南既明钳制猫咪的手掌,猫咪一溜烟钻进花丛,跑个无影无踪。

“海量如你,跟一只小猫崽置什么气?”捡起香囊,拍了拍沾上的尘土,递回去。

南既明突然起了坏心思,就不肯伸手去接。

“是了。那小家伙的主子不就是你嘛。这个被扯坏了,你说如何是好?”

见南既明又开始没脸没皮地耍无赖,惦记着都城分号的事,只得柔声打着商量:“改日挑个jīng致的香囊,做赔罪?”

“成。只不过那是我娘亲手缝的,走线纹样都十分不一般。”

脑海里过滤出手艺绝佳的绣娘,青筝做出保证:“绝对独一无二。”

南既明指尖微曲,qiáng生生忍住击掌的幼稚行为,装作大方,道:“不急,慢慢缝制便可。”

一夜未得好眠,一大清早又被榨去了不少东西,青筝揉揉眉心,有些疲累,缓缓往自己院子走去。

南既明亦步亦趋,闲情逸致起来,开始点评起园中景致。

“这处花丛应该再栽种得集中些,才有曲径通幽处的意境。”

“池中假山应建得大些。水池聚宝,上要有巨石镇财,保你这陋室铭生意兴隆,红红火火!”

行至一处葡萄架。

葡萄架上的枝叶稀疏,投下破碎的yīn凉。葡萄架下还支着个秋千,随着晨风微微晃动。

“葡萄架好是好,就是这秋千画蛇添足。天热,葡萄架无法遮凉,天冷,四处漏风。尤其是下雨时——”

青筝伤口的疼痛又开始密密麻麻地蔓延,偏偏身边还有只聒噪的鹦鹉。抬眸看向跃跃欲试筹划怎么整改的南既明,眸光闪烁。

“葡萄架是我命人搭的。秋千也是我命人支的。”

潜意识下,一股极其qiáng烈的求生欲袭来,bī着南既明赶紧改口。

“看样子,不日内有雨,届时坐在藤架下,听雨打新叶,也别有一番风味。”

青筝停下脚步,嘴角笑意柔柔,泛着和气近人。

“倘若不下雨,便杀了你祭天。”

第31章

“砰——”

梨木雕花门被青筝随手一甩,关上。

“……”

小狐狸怎么,突然有了杀气?

跟在后边的南既明见离自己鼻尖一寸的木门,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好现象!

南既明不恼反而乐。他就喜欢看一向温柔如水的青筝,对自己偶尔露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有趣得可爱。

伪装毕竟是伪装。真实的模样才说明,小狐狸渐渐对自己放下心防。南既明自己乐不可支地想,从此在时时意图让青筝破功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房门一关,隔绝了聒噪的声音。

青筝抚平了心中的烦躁,坐下来,才发觉只要跟南既明呆的时间一长,长久平和的心境就容易起伏。

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个结论:南既明就是个祸害!

被暗扣上祸害帽子而不自知的人,此时没有闲暇策划下一步激怒小狐狸的方案,因为一尊黑面门神出现了。

杨叔皮笑肉不笑地双臂抱胸,站在房门前,开始要赶开眼前越发觉得碍眼的人。

“南公子,我们家小姐要休息了。请回!”

杨叔盯着南既明的背影,直到其出了院子完全看不见后,才转身敲了敲门。

“进!”

“小姐,家里来信了。”

青筝接过信,拆开。

笔画一如赤笛本人,妖妖娆娆,柔若无骨。细闻还有一阵幽香,是用绯红的脂粉调水写的。眼前很生动地浮现赤笛娇媚的声线。

青筝调侃一笑,道:“天音阁的脂粉太多了么?这样败家。让碧箫扣她一个月脂粉钱。”

杨叔点头以示赞同,见青筝两指夹着信,在点亮的火折子上摇晃。火苗瞬间吞噬信纸,只余灰烬在笔洗里。

“小姐,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杨叔,这回可需要你出马了。”

青筝往窗外望出去。朝阳照亮了恒阳城,也照亮了恒阳城外的义庄。

鬼骗邪呆在义庄过了一夜,满目血丝。

大哥鬼赌邪从洗墨池的武林大会出来,便有些躲着自己,尽量避免与昔日好兄弟之间视线jiāo错。

鬼骗邪一生没gān过杀人放火,就搞些坑蒙拐骗之事。之前被二哥惨死惊懵了半天,一腔悲痛只急着寻求一个突破口发泄。经过武林大会上独孤西子一说,理智才慢慢回笼。

关于卢家庄祠堂,鬼谷三邪守着共同的秘密。那一夜行动,要求分两头跑的,是大哥。主动搀着受伤的二哥跑的,也是大哥。分明之前勘察过多次地形村落的大哥鬼赌邪,怎可能在三人分两头逃离时,因惊慌失措,同二哥分散?

可那是自己的大哥啊!一手组建鬼谷三邪的亲大哥啊!

鬼骗邪将脸深深埋入手掌,一边是兄弟情,一边是手足情

他不愿意去怀疑,也不愿意有一天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大哥。

鬼骗邪抬首看向四周。恒阳城外的义庄还算gān净整洁。他又把头侧向身旁鬼酒邪的尸体上,视线只停落在颈部的伤口上,不敢再上移半分。

一击毙命。

一击啊!

鬼骗邪至今难以忘记那双死瞪着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义愤填膺。

当夜,鬼骗邪用手掌抚了半天,费了老大劲才帮他合上双眼。

正在鬼骗邪身处两厢为难之际,义庄外有了响动。

来人没有放轻自己的脚步声,甚至毫不掩饰,故意让义庄内的鬼骗邪听见。

鬼骗邪警惕地望向门外,一个从未见过的老者迈进门来,小山羊胡,两鬓染霜。

紧接着,一抹眼熟的纤细也进门来。

这个他倒是认识,跟纵横镖局一道同行,好像叫青筝的那个姑娘。

“小兄弟,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相反,我们是来雪中送炭的。”

老者笑眯眯,一脸慈祥。

鬼骗邪哪里会信这种鬼话,脸偏过一旁,并不搭腔。

“这是你的二哥吧。”老者不在意鬼骗邪的态度,朝鬼酒邪尸身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三拜,顿了下,又补上一拜。

青筝在后头看着有些好笑,杨叔这qiáng迫症,凡事必凑成双。

鬼骗邪还是静默无言,置之不理。

“你要眼睁睁看着你二哥死不瞑目?”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如珠玉落盘,话语却似刀剑相bī。

鬼骗邪身形一震,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缓缓抬头,重新审视这位小白花般的姑娘:“你知道了什么?”

青筝没正面回答,同样以审视的目光bī回去:“你心里不是清楚么?”

两厢对视,鬼骗邪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先撤开了视线,颓然地退后跌坐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财吗?”

杨叔依旧慈祥微笑,拢手站在一边。

青筝没有再bī迫,静静地站着,望着天际的浮云,或卷,或舒。

恒阳城开始了新一轮的白昼,而有些地方却昼夜不分地持续着。

“唰唰唰”的骰子声此起彼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开!开!开!”

“大!大!大!”

“小!小!小!”

各种喧嚣jiāo杂在一起,连相近的两人说话都要提高嗓门地喊。

纸醉金迷,恒阳最大的赌坊。赌坊内没有没窗户,没有漏刻,让赌客们沉浸在,不断期待下次翻盘的高度兴奋感里,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纸醉金迷,货真价实的销金窟。

鬼赌邪趴在赌坊最大的赌桌前,喊得声嘶力竭:“大!大!大!”

“啊!”赌桌爆发出一片惊呼,有人兴奋地拍桌叫好,有人懊悔地捶胸顿足。

“格老子的!”鬼赌邪从人群中挤出来,吐了口唾沫在地,用脚跟使劲踩了几下。心里头才舒坦些,仿佛这样就能把霉运甩开。

“哇!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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