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意
乔婉对叶不凡做出邀请的手势：“喝杯茶？”
叶不凡站起来，大饼自发留下来收拾桌子。
乔大刚看看女儿，再看看叶不凡，突然明白了什么，快走几步打开连通隔壁的院门。
“这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乔婉引着叶不凡穿过院墙，入眼是满院子的花草，一片葱郁。
一条小径通向花草中间的桌椅，是个很有情调的小院子。
乔婉为乔大刚和叶不凡介绍了对方后，各自落座。
乔婉泡茶，乔大刚问叶不凡。
“刚刚那两个菜是你做的？”
叶不凡刚点头乔大刚就迫不及待地道：“能把菜谱卖给我吗？”
不等叶不凡开口又道：“材料跟你收但是以后你的材料也只对我供应！调料去哪里买的？”
这雷厉风行的样子，颠覆了叶不凡对乔大刚的第一印象，不等他开口，面前放下一杯清茶，叶不凡的目光随着那只白皙的手移动。
乔婉微笑把另一杯茶放到乔大刚面前：“爸，慢慢说！”
见乔婉和乔大刚端起茶杯，叶不凡也端起杯子，闻了茶香才喝了一口。
“是野茶！”
乔婉讶异：“你喝得出来？”
叶不凡点头，在现代喝过无数好茶的他，对于这种没有过多沾染人工的味道很敏感。
只是，这里天气炎热，山势不高，也出茶吗？
看着叶不凡的疑惑，乔大刚放下茶杯给他解惑。
“我们家山顶的野生茶树，每年赶着谷雨时采摘一批，也只有这一茬能入口。其余时间采摘的都苦涩得不能入口。”
叶不凡点点头，好的茶山终年云雾缭绕，气温偏低，就没听海边炎热的地方出过好茶。
乔婉羡慕：“难怪你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你的味觉真灵敏，要不你来当厨子，那两道菜的利润我们分成。”
叶不凡沉吟着道：“菜谱我卖，材料也暂时只卖给你们。往后你们无法消耗我的货，我再转卖别人。”
乔大刚和乔婉对视一眼，前者作为代表点头。
“我能问问那材料是什么吗？”
“是猪下水，我加工过的！”
乔大刚愕然，乔婉抿嘴偷笑。
“你手艺真好，做得这么好吃。”
乔大刚调整神色：“这样，一个菜谱五块钱，材料的话，这种算半个肉菜，批发价一般是3毛到5毛一斤，这个东西收拾麻烦，给你算五毛一斤。调料你怎么卖？”
叶不凡斟酌着道：“说实话，这道菜最贵的是调料，这是我家的独门秘方，多种材料加工而成，过程复杂。”
叶不凡不想贱卖调料，而且，捏住调料以后的合作他能占据有利局面。
现在吃点亏，以后赚大钱！
这样一想，叶不凡觉得自己现在头顶光环，心平气和。
“这样一斤肥肠我搭一份调料，够做两份肥肠鱼的量。”
这是占了大便宜，乔大刚立即同意。
“你识字吗？要不要找个见证人？”
原身跟父亲认过字，这里也是汉字通用所以他实话实说。
“我识字！”
乔大刚看叶不凡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叶不凡暗地里感叹，读书识字在哪里都会被看重！
乔婉写好契约，叶不凡把菜谱写出来，双方确认无误签字。
叶不凡赚到了十块钱，还有一块钱的定金，明天午饭前大肠粉肠各送三斤。
拿上十一块钱， 叶不凡先去把叶大娘的镯子赎回来。
大饼的五毛钱也还给他，但是大饼背着手不收。
“不是说好了哥先帮我收着吗？”
大街上谈钱也不合适，叶不凡也不勉强了，只是暗地里记着小家伙的这份心意。
有钱了，叶不凡赶着最后晚市大买特买。
一斤中等品质的大米的3毛钱，叶不凡有钱了，但是大头要还债所以先称了五斤。
然后又买了一袋盐巴，还有杂七杂八的调料，最后总共花了3块钱。
叶不凡一边把东西放进背筐里，一边叹气：钱真好花！
但是看到小零食的时候，还是花了两毛钱买了四个糖果，然后就递给大饼两个。
大饼背着手摇头：“留着给妞妞吃，我不要！”
“你和妞妞都有！”
大饼还是摇头：“那留着回去等妞妞一起吃！”
叶不凡只好先包好放到小篮子里，放口袋里这么热的天回去估计都捂软了。
卖猪肉的屠户正在收摊，叶不凡停下脚步，看到肉摊上的猪大肠和粉肠眼睛猛地一亮。
走上前，确定东西没有异味才问：“大哥，这些东西能卖给我吗？”
屠户双手在围裙上抹着，扫了叶不凡一眼，又看着自己摊子剩下的边角料。
“猪心两毛钱，杂骨和猪下水送你！”
叶不凡连忙道谢，掏钱。
“能问一下，这个猪下水总共多重吗？”
屠夫掂量了一下道：“大肠五斤，小肠三斤。”
叶不凡把竹筐里的东西拿出来，屠户一把将猪下水和杂骨猪心丢进去。
大米只能拎着，调料放到篮子里的，刚放好，大饼拿起篮子。
“不凡哥，篮子我拿！”
叶不凡看他没问题再一次看向屠夫：“大哥，你每天杀多少头猪？这个猪下水和猪碎骨能每天留给我吗？”
屠户擦着油乎乎的斩骨刀：“上午一头，下午一头，猪下水都要吗？”
“大肠小肠和猪杂骨。”
现在赚钱重要，身体也重要，他和叶大娘的身体很虚弱，猪杂骨没肉但是熬出来的汤能滋补身体。
“你每天给一毛钱，大肠小肠都给你留着，杂骨不能保证，有就给你。”
叶不凡立即给了屠户一毛钱：“这是明天的钱，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拿可以吗？”
屠户把钱放到盒子里，一边点头一边擦刀。
“那我先走了，大哥明天见！”
屠户盯着叶不凡看了一秒，抬起手里的刀晃了晃，那身煞气在夕阳光芒的晕染下，更加吓人。
大饼就被吓到了，急忙拉着叶不凡走。
走了几步后，叶不凡忍不住笑出声。
大饼疑惑地看着他：“哥你乐什么？”
叶不凡揉揉大饼的脑袋：“哥开心，晚饭上哥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