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灶台
叶不凡无奈低头，确定说这话的是7岁的小屁孩而不是27岁的单身狗。
“哥，你想过娶什么样的嫂子吗？”
已经走过服装店了，大饼还兴致勃勃地吱吱喳喳。
叶不凡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安静，路上八卦就算了，都到现场了收敛点。
小镇不大，中心街区就一条街上两个十字路口，路两旁都是店铺，卖衣服，卖鞋，卖百货……
镇上只有一家当铺，叶不凡让大饼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去。
所有的当铺都一样，入门是的一米的空间，高高的台子里坐着伙计。
叶不凡把镯子递过去：“这个值多少钱？”
“0.4元一克！”
伙计说着称了一下才道：“你这个15克，值6块钱。”
6块钱，正好还上钱剩点……
叶不凡叹着气当了，把六块钱仔细装到衣服的暗袋里才走出当铺。
刚出门口，摸着肚子，已经又饿了，没有脂肪真不耐饿，
大饼笑嘻嘻凑上来，脏兮兮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叶不凡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大饼压着声音道：“哥，多的我没有，这五毛钱你要是急用就先用。”
见叶不凡不动，大饼干脆把钱塞到他手里。
“哥先帮我拿着，我拿着怕弄掉了，等过年的时候再给我，我买糖吃！”
叶不凡知道，这是借他钱又顾他面子！
手里湿哒哒的五毛钱，是这个孩子的义气和善良。
“哥，我们回家吗？”
多的不问，人情世故无比老练。
“不急，还有事情要办！”
“大饼，你知道镇上哪一家饭店的老板生意好吗？”
大饼一副你问对人的得意：“生意最好的是姚记，但是他们的伙计眼睛都长在头顶老瞧不起人了，走路还看天，生怕自己摔不死！”
“哥，要吃饭去乔家小饭馆，那小乔老板人美心善，伙计个个热情，还经常给我剩饭菜吃。”
大饼说着，咽了咽口水。
今天捡到五毛钱太高兴，忘记去吃剩饭菜了。
想到此，拉着叶不凡就往乔家小饭馆走。
乔家小饭馆在菜市场旁边，门口打扫卫生的伙计看到大饼杵着扫把调侃。
“大饼今天来晚了！”
“猴子哥这么说肯定给我留了好吃的！”
跟瘦猴一样的伙计拍了大饼一下：“我可没有好吃的留，是小东家让留的，算你小子运气好。”
等狗子和大饼寒暄完，叶不凡才开口。
“你好！我想借用一下你们灶台多少钱？我自己带了材料想做点东西吃！”
狗子诧异地看着叶不凡和他手上的篮子，“这要问我们小东家！”
说着把扫把放好，带两人往里走。
小饭馆真的很小，只放了六张桌子，左右各三张，每一张都擦得干干净净，也没有陈年的油垢味。
出来是一个院子，一棵老桂花树枝繁叶茂。
树旁边是水井，水井周围地上用小石子垫了一圈，放着几个洗菜的大木盆和竹篮。
墙壁隔开的是厨房，从大开的传菜窗户里能看到厨房里有人影晃动。
三人刚走近，一道倩影走出来，棉布长裙，麻花辫，鹅蛋脸，天生笑颜，自带亲和力，让人不自觉想亲近。
“…大饼，今天带朋友一起来啊！”说着微笑跟叶不凡对视，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乔婉。”
“小乔姐姐！”
“小东家！这位小哥想花钱借用店里的灶台。”
叶不凡的悬着的心落回原位：“您好，我是大饼同村的叶不凡。今天出来办事带了材料能在这里加工食用吗？我给加工费！”
乔婉豪爽挥手，“不用加工费，你用吧！”
“这不行……”
“就是点柴火，你是大饼的朋友也是我乔婉的朋友，不收你的钱！”
叶不凡没有勉强而是转了话头：“那等一下请你吃好吃的！”
乔婉一听来了兴趣，跟着进入厨房。
叶不凡笑，原来这也是个吃货，那就好办了。
看着走进厨房的三人，狗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回去继续扫地。
叶不凡把篮子放下，掀开帕子，乔碗认出那是猪大肠和猪小肠，看着叶不凡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那个…你没吃的店里还有，这个臭烘烘的吃不得……”
叶不凡拿起菜刀掂了掂，冲乔碗一笑：“能不能吃，等做好就知道了。”
利落下刀把大肠切段，粉肠滚刀切成指甲盖大小，又从旁边的菜篮子翻了两根青椒切成不规则的片，一把野蒜切段。
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咚咚咚很均匀，一看就是有功底的，乔碗默默地看着没在说话。
大饼惊叹地看着叶不凡，准确来说是他手上的菜刀，凡哥好厉害！
切好菜，叶不凡看了一眼灶台上的调料，姜蒜油烟酱醋胡椒粉，除了
辣椒都有。
“小东家，你的鱼能卖给我一条吗！”
单炒肥肠和粉肠没什么新意，为了谈成生意，叶不凡忍痛出钱。
乔婉没提钱，直接带叶不凡去抓鱼。
鱼池就在厨房后面，人工挖的小鱼塘里。
叶不凡拿网捞鱼的时候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店里有鱼？”
“我闻到了鱼腥味！”
“怎么可能，我都没闻到！”
这个鱼塘每天都清理的！
叶不凡捞上一条两斤左右的鲢鱼，笑着补充：“在大堂闻不到。”
乔婉这才放下心，紧绷的小脸放松下来。
在外面把鱼处理干净，回到厨房把于片成厚薄正好的片。
见叶不凡片鱼都轻轻松松，乔婉忍不住好奇。
“你这刀工练了多久？”
“没练过，天生的！”
叶不凡脸不红气不喘，开玩笑，这个叶不凡就渔村的穷小子，哪里食材给他练刀工啊！
乔婉探究地盯着他看，想看出他的虚伪，但是那张皮包骨的脸上只有云淡风轻。
鱼片好了，叶不凡看向乔婉。
“小东家，这是我的秘方，能回避一下吗？”
“行业规矩，我懂！”
乔婉塞给大饼一个杂粮馒头后拉着他往外走。
“我们去喝茶等好吃的！”
厨房里只剩自己，叶不凡飞快在调料商城输入肥肠鱼，确定后出现所需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