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先天之数
香山一处空地中，赵志敬将一套大成的全真剑法展示给了纳兰性德看，
“嗯，圆满无暇，流转自然，果然是大成的全真剑法。”
随后又话锋一转，对赵志敬道，
“图大人，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全真教的人？”
“我的全真剑法？可我当时没用啊？”
“你虽然没用，但你那套棒法中却无意间夹杂了大成的全真剑法剑意，被我感应到了。”
“不过，你也放心，世上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人能感应到你那套棒法中的剑意。”
“毕竟，这世上懂剑的人，除我之外再也没有人了。”
纳兰性德颇为感慨说道，
“江湖传言的剑圣风清扬，剑神卓不凡，他们也不算吗？”
“他们只是会用剑，不懂剑。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曾经在襄阳城外感应到一股剑意，来到一处山洞中，那里面存有的剑意的确不凡。”
“可惜，剑意没有灵性，应该是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是我见过剑术最高之人，没有之一。”
“那和你比呢？”
“不知道。”
“好吧，我想问问那处山洞具体在哪里，对于那剑意我也有些好奇。”
赵志敬见这纳兰既然知道剑冢，对于那剑冢赵志敬早就垂涎三尺了。
纳兰看了一眼赵志敬，摇头道，
“你去没用，你悟性太低，资质太差。你虽然全真剑法大成，但我看的出这应该是有人帮你悟的，不然你刚刚那套全真剑法不会有那瑕疵，虽然极其微小，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听了纳兰的话，赵志敬一阵失落，当然不是纳兰说他天赋差，而是又要与剑冢失之交臂。
但这纳兰也着实妖孽，那么点瑕疵他也看出了。果然，世间从不缺奇人，能人，有了系统到处浪，是取死之道。
谋定而后动，方为上策。
苟在幕后……咳咳，运筹于千里之外，方为生存之道。
“不过，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那地方也好找，你从襄阳城出发，往……，哦，对了，那山洞附近有只小鸟，那小鸟很温顺，你见了它帮我问好。”
“滚，你管那玩意叫温顺的小鸟。”
赵志敬心中无语道，
“贫道……”
赵志敬正准备自报家名谢谢一番时，却被纳兰打住，
“我说过，我对你是谁毫无兴趣，你隐藏身份的目的也没兴趣。当日，我不杀你，是觉得你那集市中一吼，抢小孩冰糖葫芦很有意思。”
“而那陈近南我杀他，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赵志敬这时才目光凝视着对方，向对方行了一礼，
“多谢。”
“哦，纳兰大人，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啊？”
“一流境界？还是超一流境界？”
纳兰听完，笑着摇摇头，
“我和你们这些武林高手不同，我只修剑，不练什么内力，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我曾经与大理一个叫一灯的和尚交过手，他的六脉神剑挺有意思的，不过也就是有意思，但是他比那个穆人清强，而且强很多。他俩之间的差距就相当于现在的你与太白三英之间差距。”
“那天的那个什么穆人清我能轻易杀了他，但我没有，我想让圣上头上悬把剑，就放了他离开。”
“悬把剑？”
“是的，圣上性格需要有人盯着，而穆人清这把剑则很好。他虽然比不上宫中的那个老太监，但是也能让圣上忌惮一二。”
“另外，我两年前也曾去过武当山，拜访过张真人，与他交手之下，我奈何不了他，但他也杀不死我。”
“所以，你口中的那些一流，超一流我都能斗上一斗。”
纳兰风轻云淡地说着，赵志敬却有些不太平静，道，
“张真人是先天高手，不是超一流境界的。”
“哦，难怪，我就说，他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另外几人，他是我遇到的最强对手。”
“不过，现在嘛，就不好说了，因为，我剑罡已成。”
赵志敬只见纳兰随手一挥，旁边一块巨大山石被切割成两半，恐怖如斯。
“纳兰大人，你说张真人是你遇到最强的，那岂不是像他这种先天高手，在这个世界极少。”
纳兰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如果我没感应错，先天高手，应该与你们普通的武林中人不一样了，那张真人体内有一道充满无尽生机的力量，你们体内没有。”
“这样的人，我只见过张真人，还有个少林寺的一个老和尚，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纳兰大人，那宫中的那位老祖是什么实力？是先天吗？”
赵志敬犹豫了一下道，
“他，不过空中楼阁，无根之水罢了。呵，但你若是想刺杀圣上，引起清国大乱，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我会平了你们全真教。”
“纳兰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赵志敬讪讪笑道，
“而且，我怎么可能有刺杀圣上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对了，纳兰大人，你实力这么强，为什么江湖上没有你的名字。”
赵志敬换了个话题，转移纳兰性德的注意力。
“我本就不是你们江湖武林之人。
而且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自然就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好了，出来有些久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家娘子要担心了。”
纳兰性德也懒得听赵志敬胡扯，就告辞离开了。
而赵志敬这边刚一回到京师，就有人告诉他，古尚书请他回去一叙。
古宅，古卓书房
“小远，今天你见了纳兰性德！”
“嗯，他邀请我的，让我以后身为大内侍卫，要护卫好皇上安全。”
“以后离他远点，这人，我和善宝大人都不喜欢。”
古卓又思索了一下道，
“准确的说，整个朝廷就没几人喜欢他。”
“什么，卓叔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讨厌他啊。”
赵志敬听完也是一惊，但听完古卓的讲述后，赵志敬也知道纳兰为什么会招这么多人讨厌，基本上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如果一个人讨厌你，那是他的问题；如果一群人讨厌你，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群有问题的人。
纳兰就是这样的，他遇到了一群在他的世界中有问题的人。
其实，严格来说，只是纳兰与朝廷两方人的利益群体不同。
“哼，他的什么条丁法，搞得大家都损失惨重。”
条丁法，清廷纳兰创立的，也是由他执行的。
条丁法就是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以各户的田地面积计算，而不是人头计算。
“他这个条丁法，使得整个税收透明，我们想搞点东西都搞不成了，完全透明。”
“而且，朝廷中的人谁还没成百上千亩的地，但以前就是按四五个人头交税，谁的地越多，谁就越富有。现在好了，变成了地越多，税越多，给朝廷贡献越多。”
“卓叔，这你们还忍得了，这可是断我们一足。”
“怎么可能，但是没办法啊，小远，那年你还没来，那一个月，整个京师到处都是血腥味，那都是纳兰杀的。”
“后来圣上眼见情势不对，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条丁法实施十五年，十五年后再议，纳兰解除御前侍卫之职，升调北地，整守蒙清边界之地，这才稳定了京师局势。”
突然，赵志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卓叔，纳兰性德有没有个兄弟叫纳兰容若啊？”
古卓古怪地看来他一眼，
“纳兰性德，字容若。”
“平时叫你多读书，你非要去练棍。”
赵志敬没有说话，心中却是道，
“我也是读书的好吧，”
“我看刘皇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