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争吵
“那他和他姐姐的关系很好？”罗米猜测。
“嗯，按理说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这孩子傻了之后就特别粘他姐姐，甚至看不到他姐姐就会非常躁郁。”汉克耸了下肩。
“那他刚刚在表演的时候怎么安静？”罗米说道。
“这也得归功于他那个美丽，善良，自信……的姐姐。”
“他很听他姐姐话？”
“对，即使如此，子爵大人还是要求安排人手在这孩子附近，随时准备……”汉克想了一会，还是用了‘制服’这个词。
“那个孩子叫什么？”
“安德烈吧，我记得。”
罗米点点头，没有继续话题，将注意力再次放回了宴会的主角身上。
安妮小姐的表现完全配得上刚刚汉克的那些形容词。她礼貌的接受赞美，接着恰到好处的夸赞回去， 在她周围的宾客不会被冷落，她会很好的去说笑话，调解气氛；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应付都非常得体。
“好一个名流。”罗米感叹。
“子爵大人甚至都没有在小姐身边，留她一个人应酬。”汉克说道。
“你认为子爵大人有意在培养这位安妮小姐。”罗米有些惊讶，看向汉克。
“不知道，关我屁事。”汉克说道。
话说完，他咂吧了一下嘴巴，对罗米说道：
“我去搞点东西吃了。”
“我跟你一起去。”罗米也从角落里走出来。两人向着餐桌走去。
“你不去社交一下吗，年轻的少爷。”汉克打趣罗米。
“原本想的，结果半路来了个看起来第一次穿正装的大汉把我拦下来喝酒。”罗米回应。
“那你应该庆幸这个帅气的大汉绅士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汉克接话。
两人随便从桌上拿了些吃食放到盘子里，然后又溜到了角落里。
“你真不去社交一下吗？”汉克问道。
“不了，跟那些人混不到一起去，再说了我父亲从小也没把我往这方面培养，类似的宴会我来的也很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罗米摇头。
“话说，你就在这边跟我聊天，不四周转转吗？。”罗米说道。
“都安排好了，不需要我了。再说了，这帮贵宾总不可能自己打起来了吧？”汉克满不在乎的说道
罗米瞥了眼汉克，没有说话。
当他把目光放远了之后，竟然发现了那位教养良好的小姐皱着眉在和谁说着什么。
他又注意了一下那个和小姐对话的年轻男人，那个人显然也是个贵族。烫着头卷发，言语好像还蛮激烈的。
卷毛在言语争端后有了进一步的举动。他上前跨了一步，就这一步，让另一位皮肤黝黑的先生也上前了一步，一只手按在了卷毛的胸口，这下子争端就从安妮小姐和卷毛转到了卷毛和黑皮先生身上。
两位先生所争论的事情显然对他们有更大的意义，超过了他们所受的教育，让他们在这样的宴会上产生大打出手的可能。
周围的人都在劝阻，安妮小姐也在此列，而当另一位女士突破人群，站到安妮小姐身旁的时候，卷毛怪叫了一声，然后黑皮先生说了几句话，卷毛直接愣住了，
直接一拳打到了黑皮先生的脸上。
这下两人直接扭打起来了，不少侍从上前去拉架，还有个扭头不知道在找谁。
罗米本来就着这场闹剧下饭来这，看到侍从在找人，猛的扭头看向汉克，而汉克这个时候正埋头吃饭来着。
“喂！”罗米拿脚踢汉克。
“干嘛，衣服踢脏了。”汉克不耐烦的抬头。
罗米指了指打架那边。汉克挑眉向闹事的地方看去，然后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窝草！”汉克丢下盘子就往那边赶。
“人的嘴啊。”罗米看着汉克的背影如此感叹道。
闹剧在菲尔普斯子爵出现后很快得到了平息，卷毛原本是要被汉克以一种‘非常友善’的方式‘请’出去来着，但是被安妮小姐拦了下来，把这两人带到了什么房间里去了。
之后宴会继续，子爵大人找到了罗米，把他介绍给了他的女儿，罗米和安妮聊了几句，聊得还蛮开心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安妮的谈话技巧比较好。
就这样，宴会回到了一开始的节奏。没过多久，宴会也就结束了。
会场里的大部分宾客都陆续离开，大厅里仆人开始收拾。罗米在大厅找到了子爵，子爵正站在大厅里看着舞台。
“大人，我……”罗米的话被打断。
子爵抬手，阻止了罗米继续往下说。
“到吸烟室来，孩子，我们在那里聊。”
“这个吸烟室是我和你父亲经常爱来的，我们都喜欢一边吸烟一边喝酒。”子爵坐的沙发上，神态放松。
“孩子，坐，不用拘束。”子爵说道。
“孩子，你知道你父亲会法术吗？”子爵迫不及待的问道
“啊？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我父亲可能不是什么普通人。”罗米回答。
“
哦，那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他并不想到处宣扬，知道他本事的人没有几个，我也是机缘巧合得知。”子爵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是吗？他从来没有向我们表示过他会。”罗米说道。
“他并不想你们知道，他说这就是一条不归路，没有办法回头的路。”子爵大人将手一摊。接着问道：
“你知道他那么多钱都用到哪去了吗。”
“股票，基金，福利院。”罗米猜测。
“明面上是这样，他用这些钱去掩盖他的过去，并且用些钱把你们和那个什么神神鬼鬼的魔法界隔离开来。”子爵说道。
“看来要让我父亲失望了，我已经接触到了魔法界边缘。”罗米十指交叉，看着子爵。
“代欧那斯是吗？吼吼，小子，别那么惊讶，作为子爵，这些事情不知道都难。”子爵看到他提到代欧那斯的时候，罗米眼神发生了变好，不禁失笑。
罗米很快想明白了脉络，代欧那斯的保密性大概只是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作为国家传统卫队，没道理大人物们不知道。
子爵大人站起身，转身走到沙发边上的一个桌子前，上面盛放着两个杯子和一瓶琥珀色的酒。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本地人，我来自邻国的本雅明，那里四季如春，美酒，女人 ，一个美丽可爱的地方。
“之后，战火蔓延到了那里，我费了番功夫，跑到这里后因为某些原因当上了子爵。”
子爵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拿起酒，微微晃了晃，拿下了瓶盖，酒的醇香逐渐在空气中弥漫。
“我时常会怀念过去的日子，我不是什么贵族，不需要注意礼仪什么。”子爵的口音发生了变化。
酒水从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精准无误的落进酒杯里。
“你看，孩子，人们总会因为不同的事情变成不同样子。谁也不例外。”子爵倒好了酒，转身面向罗米，递过去一个酒杯。
“谢谢。”罗米起身接过酒杯。
“我想你一定非常好奇为什么我要把你留下来单独聊聊……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我刚好得知你父亲会法术这事吗？”子爵坐下，靠在沙发上，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记得。”罗米喝了一口酒，然后挑眉看向酒杯。
“我在本雅明干过一些事情，一些邪恶的东西缠上了我，跟着我来到了福克斯。”
“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你父亲知道了这回事，他表示处理那个邪恶的东西，需要做一些准备，最好是寻求官方势力的帮助。”子爵说着，松了一下领口的纽扣。
“但是这个邪恶的东西有点特殊，我没办法让这东西见光，所以我委托你父亲帮我处理。”
“他没有处理？”罗米有些疑惑。
“他处理了，或者说，抑制了那个东西一段时间。”子爵笑了一下，有些勉强，继续说道：
“在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请求他再来帮忙解决问题。没想到他第二天就出现意外了。”
“以您的力量，不靠我父亲，您应该也能找到处理的方法的吧。”
罗米听到子爵的话有些惊讶，甚至联想到了一些东西，但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问。
“是的，我找到了些，但那些都是些不入门的法子。”
“那我能做什么呢？我父亲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
“孩子，你不明白，你……”子爵还想要说话，突然管家推门而入，神色慌张的不成样子。
“费托！你……发生什么事了？”子爵很快的看出了管家的异常，不妙的感觉在他心头浮现。
管家看了一眼罗米，然后努力压制住颤音，说道：“老爷……小姐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