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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老婆打我的话,手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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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宴身上的西装还在滴着水。

哪怕抱着人往楼上走,他仿佛始终对贴在身上的衣服毫无感觉,只是偏执把她的脑袋叩过来,吻的难舍难分。

进了卧房后,南知意兵荒马乱中抽手关上房门,“唔、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冷……”

南知意挂在他腰上,后背一凉,被他悬空抵在墙壁上。

亓官宴眼尾发红,“咔哒”摁开房间里的灯。

他的笑难辨深意,慢条斯理解着衬衣扣子,幽幽开口:

“我的阿知真娇气,别着急,不用你提醒,我自己会脱的。”

“告诉我,过了今晚,你该怎么做?”

男人的嗓音暗哑难耐,又邪气低磁,宛若黑夜里滋生的魅魔。

一步,一步,指引人堕落进无边深渊。

他湿漉漉的衣服没有了,南知意领口触到男人寒凉的指尖,接着,绸缎长裙落地。

手指撩开她脸颊旁的乌亮发丝,男人的唇凑过去,声音又低了几分,“阿知,听话的女孩会有更多疼爱,告诉我,明天你该怎么做?”

忍着不适的哼声,南知意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颤颤巍巍回答,“明天、听话,在家乖乖的……”

迤逦的眼尾一行清泪滑落,他享受地轻吻走。

男人的手臂撑在墙壁上,常年锻炼出的一身遒劲肌肉紧紧绷着。

他站着,微微俯身,单手轻而易举抱住软倚着墙壁的人。

“阿知,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是阿宴。”

“阿知,阿知……”

今夜格外漫长。

男人一声一声缱绻地唤着挚爱的名字,声声难耐,似透露着近乎卑微地祈求。

他发着烧,用力泄了浑身的力气,最终抵不过生病下身体极度酸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昏睡过去。

长发凌乱,南知意眼神迷蒙,脸颊染一层靡靡潮红,艳丽绝美。

男人睡梦中仍下意识拢过来她的脑袋塞怀里,喃喃安抚:

“不怕的,阿知别怕。”

“我记得的,只能在卧室,阿宴不会在客厅这样对你的,别离开我……”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南知意对亓官宴此举万分恼怒。

她拉来被子捂在身上,凭着仅留的一丝力气艰难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原本就惨烈的红痕,被他再度弄得雪上加霜,青青紫紫遍布犄角旮旯,又酸又疼。

往身边瞥了一眼,亓官宴呼着发烧的热气昏昏大睡,这张勾搭过她数次的脸,越看越讨厌。

南知意“啪”地一巴掌打过去,震得自己手心疼。

她被这个臭男人给气哭了,怎么脸皮也这么厚啊,挨了一巴掌他跟没感觉似的,自己反被疼的掉眼泪。

“亓官宴,这次你别想事后拿捏住我!”

南知意顺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抽纸,连续抽了四五张,使劲擤了一下鼻涕,用纸擦干净后,全都丢亓官宴身上。

“呜呜,死男人,不讲理的臭男人……”

她又丢了一团擦眼泪的纸巾,砸亓官宴脸上。

“混蛋,呜呜,我一辈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大混蛋,是不是我上辈子掘了你家祖坟,这辈子你故意来报复我的。”

南知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精致瓷白的脸颊布满可怜地泪痕。

身上出过淋漓大汗后,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她心酸地下床,踩上拖鞋去浴室,四肢瘫软乏力跟散了架一样,哭得更惨了。

“这种时候亓官宴发什么烧,欺负完人不管了,还要我自己走着进浴室洗澡……”

大概清洗了一下,南知意爬出浴室,穿上了一套奶蓝色居家服,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按了一下床头呼叫铃,她不情愿地开口:“伊森,亓官宴可能是烧昏过去了,你给他叫个医生来。”

伊森考虑周全,并未自己直接进卧室,而是叫上徐竹,一起进来。

超大号暄软的床上,亓官宴昏睡着,脸上烫红,看到这一幕,俩人不自然地别过脸,表情一言难尽。

这用过的纸……量,貌似有点多。

不应该扔地上么?怎么都堆在大BOSS身上?

“咳,”伊森轻咳一声,提醒徐竹别傻看着,他先拿了件外套,烫手地把一堆纸从亓官宴身上扫走。

徐竹如负重释,用温度计测量亓官宴的体温,三十九度二,高烧。

赶来的医生眉头深皱,指挥助手给亓官宴喂退烧药,自己则到旁边桌上配液体,动作一气呵成,麻利地帮亓官宴输上液。

医生强忍着视线,不去看地上大战过后的残留现场,火急火燎出了卧室。

南知意秀眉微拧,坐在沙发上道:“你们是不是想歪了?那个不是擦——”

话音戛然而出,这个确实不好解释。

算了,已经在客厅里那么多人面前丢过人了,不在乎这一次了,随便他们怎么想。

徐竹收拾着地面,忙里忙外打扫

房间,把地上的湿衣服收进脏衣篓,很快,卧室焕然一新。

伊森取来冷毛巾,敷亓官宴额头上,注意到他脸上红肿的指痕,略有不忍。

“夫人。”

伊森恭敬地站到南知意面前,迟疑片刻开口。

“德萨与京城风土人情不同的,亓爷他很爱您,在港口的时候他以为您掉海里,眼睛不眨一下就跳了下去,这两天,他也是一直加班处理公司的事,是想着早点陪您回京城。”

伊森目睹亓官宴不要命地泡在海浪里,失去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形象,哭着喊着找她。

也知道南知意刚刚到德萨时,亓官宴不遗余力为她营造的虚假平和。

他心中难免动容,以为南知意还在抗拒猎场的事,故此多说了些出格的话。

伊森带上门离开,南知意一个没忍住,又开始抹眼泪。

这么凶的男人,还有人替他说话,自己就不委屈吗,稀里糊涂嫁给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摊上个有病的老公,她的委屈谁能体谅!

“阿知……”

床上的人动了动,无意识地唤她的名字。

冷白的手背上扎着针,梦魇了般,来回摸她睡过的位置,好像在找什么。

南知意小步小步挪过去,大腿根疼的走不了快步,盯着亓官宴狼狈的样子看了良久,把自己的枕头塞他怀里。

男人闻到枕头上最熟悉不过的发香,不由得抱紧几分。

亓官宴输着液,离不开人,南知意困得不行,索性席地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合眼养神。

终是没抵过睡意,入了梦,梦里走马观花,一幕幕都是他们相识相知的经过。

天色转瞬即亮。

南知意一惊,赶紧睁开眼睛。

坏了,亓官宴的吊瓶没拔,可别把人输肿了!

她费力地要起来,突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床上,怀里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来回蹭她。

“老婆,你醒了!”

亓官宴的头发盖住冷漠的额角,减少了许多锋利的棱角。

他下巴依恋地搁在南知意肩膀处,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看着她。

南知意使劲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在做噩梦?

“啪!”

重重一巴掌打过去。

亓官宴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切切实实感受到巴掌的疼意,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精光。

他默默垂下头,委屈地拉住南知意的手。

“疼,老婆打我的话,手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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