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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不做谁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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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夏早把谢恩赶走,挨了他几句埋怨偏心的话,这才有空间和亓官宴私聊。

谢恩闲的无聊,敲开车窗,车里的南知意不想理他,架不住司机是他家的,十分配合开窗户。

看见南知意面无表情,谢恩张口满嘴酸气。

“看不出你本事不小,今天是表哥母亲的祭日,他把你带来,明显是承认你了,开心不!”

南知意低头,手里是一杯豆浆,琳达知道她没吃饭,来时顺手买了一杯。

没心情喝,已经凉透了。

在京城,谢恩耀武扬威惯了,谁敢当着面落他脸;遇人无数,也就是南知意跟他反着来。

谢恩想到什么,邪笑弯腰,胳膊肘压车窗上,脑袋半探进车内。

满眼含鄙夷,不遗余力打压南知意,“你再开心如何,最多是我哥在京城的情人,名不正言不顺,他德萨的家,你一辈子进不去——”

陡然,劣质豆腥味扑面而来,嘴里扑进来一大口甜腻腻的东西。

谢恩傻愣几秒,下意识躲避退一步弯腰恶吐,大手抹了一把脸,“南知意!你敢泼我!”

黑色西装被浇湿,奶白色豆浆耀武扬威袭面,豆浆顺着衣襟流裤子上。

滔天怒意万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谢恩一把打开车门,拽出来南知意怒吼,“你眼睛瞎,心也瞎了?!我跟表哥是连着血脉的亲戚,敢跟我作对,你吃了熊胆了!”

“小恩!”一道微重的男声叫住他。

亓官夏拉走他拽南知意的手,“你身为男人的礼貌到哪去了,跟人姑娘道歉!”

“她想都别想!”谢恩说完,负气上车离开。

南知意眼眶发紧,眼泪倔强地噙在眸子里,她逼迫自己不受外力影响,拼命掩盖此时的失态。

娇顏氤氲,我见犹怜。

亓官宴冷面拭去泪花,眼神却似心疼着她,一贯清冷的男人,冰冷的心刹那分崩离析。

微热的手掌攥住握紧的拳头,不善于表达的他,默默传递他的存在。

南知意挣脱开亓官宴拉自己的手,哽咽的声音发颤,“我不做谁的情人,你可以有京城的女人,可以有德萨的家,别让谢恩来贬低我。”

“我们是男女朋友,正式的,”亓官宴擦着她手上的豆浆渍,声音辨不出喜怒,“不忠诚的人,得去向撒旦问好;他的使徒严以律己,并且秉行律条。”

年过半百的亓官夏酸到,心觉融化的冰山说情话真倒牙,看情况没自己打招呼的空隙,赶紧抓谢恩回家教训赔罪是正事。

谢家的车走了,亓官夏给二人留下自己的宾利。

风吹来白色花瓣,单薄如蝉翼。

京郊的空气新鲜,轻而易举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大好山色。

南知意仍在原处,眉目沉沉,“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

她忽略方才与谢恩的矛盾。

眸底胆颤亓官宴类似宣誓的言语,带自己来这样郑重的场合,他几分真几分假?

正如谢恩的话,亓官家背景站在京城最深处,亓官宴常年定居德萨,资产雄厚;而自己对他私生活一无所知,无根无基的普通人注定无法融入他们的阶层。

亓官宴牵着她送车里,他站在外头,身子探进去轻吻在她额头。

温热的手掌穿过秀发,叩着南知意后脑勺凝看她的眼睛,“每年梨花开照旧如此,今年很意外,你闻到桃花的香气了吗?”

遗憾,南知意看不到他眼里的柔和,认真嗅了嗅,茫然摇头。

亓官宴轻笑一声,“已经联系好更专业的眼科医生了,琳达替我陪你检查,晚些联系你。”

“嗯,”南知意乖乖答应。

他合上车门,背对车子,眺望数以万亩的梨花山头,树树枝头白如雪,哪里有什么粉面桃花。

琳达冲他点头,坐上副驾驶陪南知意去医院。

亓官宴合眸,学着南知意惬意地嗅了嗅花香。

再回到亓官家,已然如常清冽。

亓官家低调,基本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住的地方在三环外一个仿古建筑园林小区,零零落落的独栋庭院距离相隔甚远,隐私性好。

幽静绿竹葱郁,深木色对开大门外,佣人提前等待亓官宴。

见他下车,忙笑着迎上去,“表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屋里等着您呢!”

黑色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亓官宴略一颔首,穿过影壁,走过假山水池进客厅。

刚踏进门槛,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高兴地过来,亓官宴下意识想扶住她,却落了空。

“祖母,”他喊,“您找什么?”

亓官宴神情温和,老太太扒拉开他左看右看,扶着格子雕花檀木门,脑袋向外看了一圈也没寻到目标。

佣人张妈捂嘴低笑,“老太太听先生说您找女朋友了,可不是着急等着看。”

“就是,”老太太附和,拉着亓官宴的手坐沙发上质问,“人呢?你让老大回来告诉我们,你却拎着两个空爪子就来了,怎么没把小姑娘带来让我看看

?”

张妈乐的合不拢嘴,老太太一把岁数了,说话净逗乐。

她端来果盘放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沏了龙井茶给亓官宴,便把空间留给祖孙俩,去厨房帮忙。

亓官宴低眉,敛了情绪,“改天吧,今天不适合。”

说到这里,老太太重重叹气,“你妈去世快二十年了,事情该过去了;本来想着你带女朋友回家,让你祖父开心开心,算了,不说这个了。”

沉默片刻,亓官宴沉眉喝了口茶润嗓子,听到老太太问话,重新将青花瓷茶盏撂桌上侧头看她。

“小宴,你小姨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小恩跟那姑娘好像闹得不愉快,今天在墓园又闹了一出;祖母信你说的,他俩怎么回事啊?”

亓官秋站在谢恩的角度说,与事情原委难免有差错;而亓官宴做事一向有分寸,老太太不信他会找个搅事的女朋友。

“祖母,她叫南知意,不是那姑娘,”亓官宴无奈提醒老太太,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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