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发好人卡
“一大早的，老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李雄挠挠头发神态自若地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
应该，跟考试有关吧?
不对，他考的，也不会太差吧。
“张老师，你别故弄玄虚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心脏不好，差点心脏病都犯了。”惠海峰调侃着，张德豪没甩他一个眼神。
将腋下的一卷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
嘭——
周凡闭上眼睛，班里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家，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呗。”
“当然是好消息啊！”廖云飞立马高声吵道。
张德豪白了一眼，“全班就你最能吼，能吼上来吼，好消息就是，全班，唯一一个上了900分的，而且，进入了年级前300名。”
“前300名?”
廖云飞一脸皲裂，“不是吧，18班有这样的人才?”
“轩哥，你说呢?会不会是班长?”
吴明轩没在意地换着另外一个睡觉姿势，“反正不会是我就对了。”
“吴明轩。”
“到。”
吴明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廖云飞一脸笑意，“不是吧轩哥，真的是你。你抄到了?”
“什么抄到了，我旁边坐的是你，难不成我抄你的?”
“那倒也是。那……老张喊你干什么?”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你们两个最能说，站后面去。”张德豪冷声呵斥，廖云飞一副看戏的模样。
吴明轩懒洋洋站到后面。
廖云飞还一副幸灾乐祸捂着嘴笑，“哈哈哈。”
“还有你，廖云飞。你们两个一天天不说话会不会死?”
廖云飞立马抱着书跑到后面位置上坐着，“知道了张老师。”
张德豪失望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凝视着众人。
潭奥雪攥着拳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似乎那个900分是她的一样。
“还有一个值得表扬的同学，这次，我们班，还有一位同学上了500分。课代表，拿一下你的试卷吧。”
潭奥雪有些不知所措，脑袋嗡嗡作响。
“再接再厉。”
潭奥雪看着试卷有些局促，“那……”
“这个900分，大家应该都能想到了。”
张德豪的目光落到周凡身上，周凡依旧低着头刷着题。
“装什么啊！”
“真无语，张老师上面讲的时候他不听，待会肯定要被老张罚。”
廖云飞嘀咕着，讲台上的张德豪脸上没变分毫。
“轩哥，你说老张咋回事?光罚我们两个，不罚其他人?”
“少说话。”吴明轩显然有些不耐烦。
廖云飞悻悻站直，张德豪这才打开话匣。
“坏消息就是，我们班这次，总分没有上三位数的大有人在。我这次就不点名了。”
“张老师，那你说的900分呢?谁啊?”廖云飞四处张望着，张德豪面色阴沉，“站直了。”
对上廖云飞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张德豪也愈发生气。
“哎呀，张老师……我天生软骨，站不直。”
“我拿根晾衣架帮你撑着?要不要?”
廖云飞立马收起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笔直地站在讲台后面。“不用。”
张德豪剜了两眼，才将试卷发了下来。
“这节课，不讲新内容。分析一下这次的试卷，周凡，你讲一讲吧！”
“我?”
廖云飞捅咕着吴明轩的腰，“我就说，老张肯定要找他麻烦。”
“闭嘴。”吴明轩满脸不耐烦。
“我又没说错。”
“我，讲什么！”周凡一头雾水，他应该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讲一讲，你数学卷子如何考了满分。”
张德豪此话一出，全班哗然。
“考满分?”
“张老师，他没有判错卷子吧?”
“对啊，对啊。”
…
“这次考试，是一班的老师监考，不存在什么作弊还有事先对答案，本来这套题就不是给你们做的。但是，没想到……周凡。”
张德豪突然和颜悦色起来，“全年级，没有一个跟你的解题思路一样。最后一道大题，连一班的同学都是写的简便计算。”
这无疑是在告诉全班，周凡，没有抄袭。
更没有作弊。
“来来来周凡，你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在一两天之类逆袭的，其实吧，老师更愿意相信，你是碰运气。因为150分不常有，保持更难有。”
周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个，张老师。”
“不要藏着噎着，给大家分享一下你的解题思路和方法，共同进步，全班才一起进步嘛！”
“可能。”周凡有些为难。
“没关系
，你说嘛，俗话说，笨鸟先飞。我可不认为是我教得好，是吧?”
的确。
张德豪永远只会讲课本上的例题，完全没有一点点拓展。
“我，就看看课外书。对，课外书，没事刷刷张老师给的试卷，就是这一叠。”周凡顺势吹了一波彩虹屁。
“如果同学们要提高基础的话，张老师给的这些卷子肯定有用的。只要你们认真去刷题看解析，慢慢就能够分析例题和拓展题。”
张德豪眉开眼笑，“看到没，这就是老师说了照做的学生。当然，这次没有考好的同学也不要气馁。”
潭奥雪的头越低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桌子里一样。
“周凡，如果月考，还有期中考你能够保持这个水平，高二分科之后，你考一个重点大学都没有问题。”
张德豪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只有周凡自己知道这次考试的水分有多大。
除了幺鸡的监督，绝大部分的功劳，来自张德豪给他的试卷。
有很多的辨析题目，都是能够找到原题的。
说实话，他都有点心虚。
“不就是一个150分嘛！有什么神气的。”
“咋滴，你能考到?”吴明轩看了他一眼，这风凉话说的也太晚了吧。
廖云飞呶呶嘴，“考不到。”
“嘴强王者。”
吴明轩斜睨了一眼周凡，心里暗暗赌气。
年年倒数第一，竟然还真让他装上了。
“我也要考大学。”
廖云飞脸色比吃屎都还要精彩，“轩哥，我没听错吧?”
“咋滴，看不起谁呢。”
“得，轩哥。以后我跟着你混。”
“去去去，跟我混，一天饿两顿。”
张德豪让人把试卷全发了下去，又额外将两叠字帖给了周凡。
“你这个狗爬字体，唉。”
“我知道了张老师，我自己去买字帖练字。”
“我这有两本之前别人临摹过的，你拿去随便练练吧。”
练字这东西，岂非一朝一夕。
后面的一周里，周凡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一样。
连郝倩听到消息都有些意外。
“你说，周凡数学满分?”郝倩有些不敢相信，她的数学卷子只有142分，最后一道大题扣了一些分数，还有填空错了一题。
李晓薇咬着棒棒糖，满不在乎地说道：“对啊，而且，还是年级的256名，如果继续保持，估计能调班到一班去。”
“对啊，我就说周凡怎么这么努力，整个年级的老师好像都在抢他这个苗子，而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微积分，你知道不，那是上大学才学的东西。他怎么会的?郝倩，你知道吗?”
看着周围的女生都在提周凡，郝倩心里油然升起一股优越感。
“看到他这么努力，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林璐佳听到几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觉得有些倒胃口，好话坏话都让你郝倩一个人说完了。
不过，她的分数并不算高。
尤其是在数学上她并不占优势。
打定主意，林璐佳立马下楼找周凡。
“同学，帮我叫一下周凡行吗?”
前面坐着的男生抬头看了林璐佳一眼，不耐烦地转头喊着低头刷题的周凡。
“周凡，有人找你。”
教室里空刷刷的几个人，看到是林璐佳，周凡自然不愿意跟她过多交往。
“有什么事?”
林璐佳直截了当切入话题，“你的数学卷子借我看一下可以吗?我想请教一些问题。”
“卷子?张老师拿走了。”
林璐佳低头“哦”了一声离开了。
周凡看着林璐佳离开还有一些疑惑，“怎么就走了?”
不对，以前林璐佳不是跟郝倩在一起玩来着。
“等一下。”
“怎么了?”
周凡跑到位置直接把卷子给了林璐佳，“我在卷子上做了一遍，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拿去看一下，就是字体不太好看。”
“啊，没关系。”林璐佳有些惊喜，还以为周凡是不愿意借给自己才找的借口。
“那个，周凡…郝倩那，我都知道了。”
林璐佳眼神真挚，周凡也不愿意解释太多。
“明天上午之前给我就好了。”
林璐佳点点头。
周凡转身之际，林璐佳突然喊道，“周凡，你是个好人。”
他，可不是好人。
“好了，我要回去继续刷题了。”
林璐佳愣住，“那个，你，真的是因为郝倩才开始努力学习的?”
周凡原地呆滞，“你说什么?”
“他们都说，你是因为郝倩才努力学习的，你大可不必为了她这样。”
“没有。”周凡不忘补充一句，“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其次，我肯定不是因为郝倩才学的，我是为了自己学的。”
“好。那你加油，我先
回去了，谢谢你的卷子。”
“嗯。”
林璐佳回教室的时候郝倩还在跟李晓薇说着什么。
看到林璐佳回来，郝倩跟李晓薇立马别过头继续窃窃私语。
“你在看什么?”同桌突然凑到林璐佳面前，看到林璐佳手上的试卷名字有些惊讶。
“周凡的试卷?林璐佳，你把周凡的试卷要到了?解析这么详细。”
同桌声音本来就大，教室里安静得出奇。
郝倩的脸色明显地难看，“倩倩，她怎么会有周凡的试卷啊，故意恶心你的吧?她不知道周凡喜欢你啊?”
李晓薇说完，郝倩猛地拍桌质问林璐佳。
“林璐佳，你什么意思?”
林璐佳满脸迷茫，“我怎么了?我借个卷子而已，周凡他愿意借给我啊，怎么，你没借到冲我发脾气?”
郝倩漂亮的眸子蕴着一肚子火，眼看着两人即将掐架，李晓薇立马跳出来当烂好人。
“都别吵了，倩倩，都是同学，周凡的试卷谁都能借的，对吧?你去借，他肯定给你送上来。”
林璐佳冷哼嘲讽，“呵，有些人，别白日做梦了。”
“你什么意思你?”李晓薇被驳了面子有些难看。
“不就是考了几百分，他能进一二班吗?要不是倩倩喜欢他，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林璐佳将卷子拍到桌上看着题目，丝毫不理会她的无能狂怒。
“你不认识他，他也没想你认识他吧。我不像某些人，吃人家拿人家的，还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啊。”
李晓薇一脸迷糊，林璐佳说的人不是她。
那肯定就是郝倩。
“倩倩，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郝倩立马扯着李晓薇坐下，“没什么，快上课了，我们快坐下吧，别管他。”
“凭啥周凡把卷子借给她啊。”李晓薇坐下继续嘀咕，郝倩只能一句话应付过去。
“可能是周凡之前通过她给我送早餐，两人就认识了吧，没事的。”
李晓薇一脸夸张，“这还没事啊，说不定两人暗度陈仓呢，而且我刷视频看到很多当闺蜜的跟自己男朋友搞到一起的视频，倩倩，你这么善良，可不能被别人撬墙角了。虽然，周凡也不太出色…勉强，还是能看得过去的，对吧?”
郝倩勉强点点头。
林璐佳见到两人还在窃窃私语，也不管太多将手里的试卷继续跟读起来。
“好了，同学们，放下手里的事情。我借了隔壁班的试卷答题，我用投影仪给大家看一下解题思路。”
“隔壁班?一班的?”
林璐佳还在狐疑，已经看到了答题卡露出的名字。
“周凡”。
原来他没说谎啊！
“这个试卷，是18班同学周凡的试卷，他的答题思路很新颖，我们很多老师都没有想过有这样的解题思路。大家可以看一下原题再对照一下这个题目的解析。”
李晓薇看到那狗爬一样的字体“噗嗤”笑了出来。
孙长隆扶着眼镜冷脸询问，“我脸上是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李晓薇立马摇头，“孙老师，这个字，我们也看不清楚啊。这样的字，能参加高考?你说是吧，倩倩?”
“就你考的那点分数，别说参加高考，我怕你以后考二本都难。”孙长隆丝毫不给李晓薇面子。
学校的机制就是这样，能者上庸者下。
李晓薇红了脸，郝倩立马拍拍她的背，“晓薇，没事的。”
“老师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不就是这次考砸了一点而已。”
郝倩心里也慢慢盘算，她这次考得也不算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