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不我退学,要不你辞退
“得，主任，今天你要是没搜到手机，你就把我开除，我绝对没有意见。”
周凡都没有想到保安竟然跟他有这么不对付，玩这么大。
“你……”熊天生摇摇头，“先查吧。”
见保安要动他的桌子，周凡将书本按住，“主任，既然保安叔叔都这么说了，我也在这立个誓，要是他搜到了，别说是退学，我还给保安叔叔赔礼道歉。但是没搜到，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每次出校门他就刻意针对我，我都快怀疑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熊天生见周凡如此执着，也有些生气。
“同学，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
李雄慌张地连连叹气。
这周凡是搞什么啊！
“周凡，你别惹事。”
周凡将李雄推了回去，班上其他人的眼神也仿佛要吃人。
“他怎么回事?跟保安杠啥?”
“不过，那保安的确有问题，每次看我就跟看贼一样，辞了也好。”
“对啊，我们18班也是人，不是什么畜生，每次看我们的校牌我都感觉低人一等一样。”
“主任，我们支持周凡的做法，要是没搜到，必须辞退保安。”
“对对对。”
那保安隐忍着咬着牙，这群18班的垃圾。
熊天生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应该怎么办。
保安立马拉过周凡的桌子进行搜查，“主任，这事，我来担。要不然他退学，要不然我辞职。”
“这……”
熊天生的脸色并不算好。
他平时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传言，可今天，他才真的见识到什么叫做“学生有意见”。
“你不用辞退，到时候给周同学写一封道歉信吧！”
那保安顿住手，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用，我辞职就辞职。”
“老方，你还有妻儿……你干什么跟一个同学过不去?”
周凡见两人是认识的，说不准以后熊天生还会给自己穿小鞋。
到时候，张德豪都保不住他。
“同学，你说呢?”
周凡看着老方，老方也看着他。
“嗯。”
“行了老方。”
迫于无奈，保安还是答应了。
金属仪器探了一圈也没有响动，保安不死心地看着旁边的一摞试卷。
“哎，你干什么?都还没有拆封的。”
保安见周凡这么护着，这试卷绝对有问题。
李雄急得大汗直流，他刚刚可是看到周凡把手机塞试卷里面了。
那保安脸上闪过一抹奸笑，“主任，手机肯定在这里面。他还想装，这样的学生，屡教不改。主任，还不如直接给他处分。”
周凡：“……”
【哦豁，你完蛋了】
【……】
【不，我是说他】
“没有的话，主任，我可以请律师告我们的保安大叔诽谤未成年吗?到时候，就不是辞退了，整个海霖市都知道我们一中有一个言行恶劣的人当保安。”
“你敢威胁我?”那保安也是个气性的，伸手就拽住周凡的校服往外拽。
“干什么?”
张德豪着急忙慌跑来，一把将保安推开，“方天画，你别仗着你跟熊主任沾亲带故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连累了熊主任，你看教育局治不治你。你家丫头还在学校读书吧?”
保安突然松开手，连熊天生的脸色都黑了。
“张主任，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跟老方，是有点关系，但是这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熊天生一句话把关系撇得远远的。
方天画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熊主任…你还怕他一个年级主任?”
熊天生不动声色地拽着保安的衣角，偏偏他是个不来事的。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难不成你还敢报复我丫头不成?”
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周凡只想到了一个字，“法盲”。
加，“文盲”。
他以前也是，但至少，知道什么是分寸。
“你们敢吗?”
“他们不敢，可是你要是有点污点，你家孩子，估计在学校不好受。你当保安还能护着她，可出了校门，可就谁也别认识谁了。”张德豪将周凡不敢说的话都全盘托出。
他，是一心要保周凡。
“行行行，你们…真行。”
熊天生巡视了一圈，见没有搜到自己想要的，撂下一句狠话离开。
“张德豪，你千万别让我抓到你们18班的把柄。”
“呵，熊主任…那你话别说太早，学校里，你的每个亲戚都不可能那么安分守己啊。”
周凡可见的熊天生在出门的时候绊了一下。
看来，学校关系户还不少。
“学校里那个食堂张大炮，生活部的刘爱华，还有初中部有几个老师，哪个不是靠他的关系进来的。”
张大炮?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我，干爹啊?”
“你干爹?谁?”张德豪有些迷糊，“你不是只有一个爸，咋还有干爹?”
“随便认得。”
“坐下上课，真是的，一天天净给我添乱，熊天生本来就跟我不对付。这次是查手机搞突击，我这天天两条轮子都快跑废了。”张德豪叨叨两句便离开了教室。
李雄吓得大喘气，“手机呢?”
“下次别带来了。”
就见周凡从后面的垃圾桶里掏出来了一块纸包裹的“方块”。
“垃圾角，他们一般不会查。但我不敢保证，他们下次不会查。”
李雄双手作“拜佛”状，“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周凡，这次多亏你了，要是我手机被收走了，我爸妈非得跑回来给我扒一层皮。”
“不想被扒皮就别带手机进来。”
李雄点头答应。
将手机揣见兜里，“那个保安，你打算怎么办?”
“张老师已经点了熊主任，他不会不明白的。”
李雄：“?”
见他不懂，周凡也没有详说。
有时候，装糊涂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高中生。
“哎呀，我也不知道，赶紧上课吧！”
刚下课，周凡就觉得每个人看自己眼神有些不一样。
“周哥威武霸气！”
他知道自己很帅，但耍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怎么了?”
“周凡，你不知道我们平时被那个保安查得有多严，只要是我们17、18班，不管哪个年级，都要被他冷眼相待。”
“对啊对啊。周凡，你太帅了。”
“帅什么啊！”吴明轩嘀咕了一句，廖云飞捧着耿，“对，不及我们轩哥九牛一毛。”
“得罪熊天生，有他苦头吃。”
“就是就是。”
周凡第一次看到其余人的目光从异样变成了仰慕。
“周凡，不过你得小心点。那个熊天生那心跟针眼异样小，万一在有些地方…就不太好说了。”
“嗯，多谢提醒。”
一个矮个子从人群里钻出来一颗头，一双桃花眼有些疑惑地盯着他。
“周凡，你…不是喜欢那个2班的郝倩?咋样，追到没啊?”
“咋滴，你们都知道我喜欢郝倩?”
面前的几人出奇地一致点头。
“对啊，以前你舔她舔得很。下雨天送伞，太阳天送防晒的，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周凡有些尴尬，“你这情报网，有点迅速。”
那都是八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她都接受你的礼物了，怎么不跟你在一起?要我说，女神就是这样，要是能够轻易跟你在一起，那就更奇怪了。”
周凡只笑笑不说话。
“我要学习了，你们回去吧。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提。郝倩同学她有自己的学习，你们千万不要因此打扰她。”
众人：“果然，还是关心女神啊！”
周凡：“想多了，我是怕你们继续烦我。”
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继续传到郝倩的耳中，就变成了另外一个话题。
“倩倩，你听说没?”
李晓薇卖着关子，郝倩正在修改错题，她这几次的周测都出现了很大的失误。
甚至有些跟不上老师上课的进度。
“怎么了?”郝倩抓抓额前的碎发，眼神有些无辜。
一双杏眼含泪，李晓薇忽而抓住她的手臂。
“哎呀，倩倩，我爱死你这幅表情了。实在太可爱了吧?难怪那群男生迷的你不要不要的。”
“怎么了?是?”郝倩脸颊绯红，“哎呀，你不要乱说，我只想读书考上大学。”
就是张美云，若有若无地会提起她不能够继续上学的事情。
“反正女孩子上再多的学也终究是要嫁人的”，可她现在，不想重蹈覆辙张美云的悲剧。
一家只为了生出一个弟弟。
更可笑的是，她以前的名字，叫郝盼娣。
妹妹郝盼龙、郝招娣。
想儿子想疯了。
她们这群女孩，就变成了婚嫁交易的工具。
“那，看来你是不想听这个消息了。”
“什么啊?”郝倩好奇地询问着，有几个女生有些八卦地围绕着李晓薇。
她似乎很享受众人的瞩目，故作玄虚开口，“就是，18班那个周凡，他其实还蛮喜欢你。就是故意让你生气，想知道你的心意。我就说嘛，他上周怎么送其他女生出学校，肯定就是为了让倩倩你吃醋。”
“是这样吗?”郝倩咬着下唇，眼神多了一些无辜。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周凡怎么转性了。
林璐佳冷嘲了一声，“估计人家就是想好好学习呢，我还听说周凡每天都跑办公室问题目呢！”
郝倩突然“啊…”了一声，恍惚地拍拍脑袋。
“原来是这样啊，我跟他说要好好学习。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林璐佳内心os：别人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学习。”
李晓薇挽住郝倩的手臂，赞美着，“倩倩，你太善良了啊。不过他们的基础太差了，能考上大学，估计也就是个破专科。很可能，专科都考不上呢。”
“哎呀，不要这么说。”
郝倩虽然拦着，一边又享受着周凡喜欢她给自己带来的虚弱心。
李晓薇只笑笑不说话，谣言愈演愈烈。
李雄只去厕所转了一圈就着急跑回来，“周凡，你猜我在厕所听到了什么?”
“兄弟，我怀疑你肾有问题。一下课就去厕所，厕所是你家啊?”
李雄赶紧“呸呸呸”三声，“不是，我这就是个习惯，你不知道厕所最容易听到八卦吗?你猜，我这次听到了什么?”
“听到隔壁老王爱上邻居50岁妙龄大妈?”周凡显然对此没有多大兴趣。
还有最后一节课就放学了，他可没工夫听李雄跟自己瞎掰扯。
“就是，你。”
“我?”
“哎呀。”李雄一边咽着口水一边讲述，“就是，郝倩你知道吧?你女神，她说，她知道你喜欢她，为了能够一起上学，所以你才这么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跟你上一所大学。”
周凡一脸无所谓，“谁说我要跟她上一所大学?还有，现在这么闲的吗?天天不是情情爱爱就是八卦，不如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国家大事，国家大事我们想管也管不了。你以为我姓奥啊?”
“人家是贝拉克·侯赛因·奥巴马二世，不是姓奥。多读书，多看报，一天天耳朵别在窗外扇蚊子。”
李雄猛地撑着周凡的桌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真不喜欢郝倩了?你这样子，让女神很没面子啊，那其余人估计都想打死你了。”
“面子，面子是自己挣的，需要我给吗?那她以前的确挺没脸没皮的。”周凡一脸平静。
“得，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去。反正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对了，情书那事你查到谁干的没有?”
后者摇摇头，“不用管，文采挺不错的。问度娘就好了，不过看样子是个女生的字迹，哪个男生能写那么漂亮的字。”
“女生?”
“你是说，女生陷害你?谁啊?”
周凡耸耸肩，继续提笔写着试卷套题。
【恭喜宿主获得0.000001幸运值，现有幸运值0.000067幸运值，再接再厉呦～】
听到幺鸡的声音，周凡脑子总响起一道声音。
“哦呦，不错呦～”
【幺鸡，你换一个尾调行不行?】
【哦呐呐呐呐呐～】
【……】
还不如不换。
“你说呗，让我猜猜，是不是我们班的?”周凡枕着试卷，李雄看到认真盯着自己看的周凡识趣闭嘴，“好的，我闭嘴，谢谢。”
“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到放学，周凡并没有见到之前那个保安。
后来上学才知道，保安已经主动辞职了。
至于是不是主动辞职，他就不得而知了。
“儿子，回来了?”余丽疲惫地拖着拖鞋，一手开着橱柜，“留了面条，儿子你再吃点，我都睡着了。”
“好，妈妈。我吃完就睡觉。”
高中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一般是9.50，他回来的也有一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