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袁栋买断起司蛋糕
“妹妹深夜不歇息，这是上哪儿去呢？”
“嫂子不也不睡吗？”宋唯月一边拖住严清玉，一边飞快地想理由。
“唉，我最近总睡不着，常到院中散散步。”
“我也睡不着，刚刚听见院外有狗吠，我便开门瞧瞧。”宋唯月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我怎么在这坐了许久，没有听见什么狗吠？”
“那定是大嫂未曾留意。这会儿又没声响了，啊哈～我乏了，先回屋睡了，大嫂也早些歇息吧，好生养着胎才是。”
宋唯月夸张地打哈欠，伸懒腰。
回到屋中，宋唯月来回踱步，不断从门缝往外望。
等了许久，严清玉还不曾回屋去。
宋唯月抓耳挠腮，被严清玉盯着，今夜定是出不了门了。宋唯月无奈只得放弃。
明夜再出吧，宋唯月开解自己，倒在床上睡着了。
怎知往后三两天，每当宋唯月正要出门，严清玉便开始在院中散步。
准是监视她来了。
宋唯月十分头疼，这可如何是好。
“娘，这两日严清玉一直盯着我，晚上我没法出门做买卖。”
宋唯月找到时机，悄悄与王双商量对策。
“她一定是想抓住你的什么把柄。”
“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番刁难我？”
“你和你大哥闹，你和你大姐闹，你说她帮谁。”
“哼，反正她平日里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宋唯月满心不悦。
“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宋唯月心急火燎。
王双眼珠子转了转。
“你比平日里早些出门，把屋中蜡烛点亮。她见屋中亮着，定以为你就在屋里。待她回屋，我再去把蜡烛灭了。”
“那娘你岂不是不得安歇？”
“无妨，夜里我也常睡不着。”
宋唯月握了握王双的手，感激地看着她。
“对了，再过几日你大姐就要成亲了，你得小心着点，别出了什么差错。”王双想起来宋唯云的亲事，特意叮嘱宋唯月。
上次宋唯月撒泼打滚被赵潘松碰见后，宋冀宋唯星好话说尽，加上赵潘松确实欢喜宋唯云的相貌，总算这门亲事没黄。
这几日赵家开始送礼物过来，家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知道了娘，只要她不惹我，我绝不惹她。”
“她就算惹你，你也忍着一忍。等她嫁出去便好了。”
那可不一定。宋唯月心想。
赵家和宋家离得不远，谁知她嫁出去了，还会不会三天两天到家里找乐子呢。她跟严清玉最是合得来。
夜里。
宋唯月按王双所说，提前点起了蜡烛。
屋外，严清玉果然还未出来。
看来这笑面狐狸监视她许久了，掌握她出门的时间。
宋唯月一路小跑。
几日未到净心寺，寺庙更显冷清破败一些。
幸好宋唯月总把家什收拾整洁，用破布盖得严严实实，东西才不至于被野猫野狗刁了去。
重新开始制作起司蛋糕，宋唯月心情好了起来。
果然生活中有了奔头，人才不会整日郁郁寡欢。
宋唯月哼起小曲。
生火添柴，乔装打扮，蛋糕出炉，上开元街。
起司蛋糕的盖子一掀，众人便围了过来。
“几日不见这位小哥了。”
“是啊是啊，我每日在这蹲守，就想念这一口。”
“还以为此后再也吃不到起司蛋糕了。”
……
众人议论纷纷，宋唯月不断打包收钱，打包收钱。
十笼蛋糕很快一售而空。
“小哥，许久不见。”宋唯月正在收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袁栋，袁一嘴，宋唯月蛋糕生意的福星。
宋唯月赶忙点头问好。
袁栋微微一笑，示意宋唯月不必拘礼。
“我有一事与小哥相商，不知小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唯月随袁栋到了一家茶铺，把扁担竹筐一放，坐了下来。
袁栋要了半壶淡茶，给宋唯月倒上茶水。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
“今后请小哥只把起司蛋糕卖给我，我给小哥五倍的价格，如何？”袁栋伸出五指。
“噗！”
宋唯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五……”
坏了！
她是个哑巴，怎么能说话！
“呜咳咳……”宋唯月灵机一转，假装咳嗽。
宋唯月张开五指，跟袁栋确认是五倍。
“没错，五倍，小哥每日为我送来十笼蛋糕，我便给小哥十两银子。”
宋唯月两眼放光。
这可是大好事，如此一来她不但有稳定客源，不用自己摆摊打包收钱，简单省事。
宋唯月刚想点头，又有些不放心，怕事出蹊跷。
“放心，我是正当买卖。是有贵族人家看上了你的起司蛋糕，想让你只给他们送去。”袁栋看出她的疑虑。
这样一来平头百姓便吃不起起司蛋糕了。
这是垄断啊。
宋唯月向外张望。
“这么好的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街头巷角。”袁栋随宋唯月的目光看去，又一次看破了她的心思。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赚够银两，带娘离开宋家。
宋唯月看着袁栋，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每日三更，我派人前来取？”
宋唯月连连摇头摆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
“小哥不愿透露太多，也好，每日三更，小哥便到此处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宋唯月开心地重重点头。
袁栋愉快地伸出手，想与宋唯月握手以示合作。
糟糕。
男女授受不亲，不能握手。
宋唯月一动不动。
“哈哈哈。”
袁栋笑了起来。
宋唯月一头雾水。
“你既不是小哥，也不是哑巴。”袁栋笑着说。
宋唯月大惊失色，被他识破了？
“姑娘不必害怕，我袁栋绝不是好事之徒。”袁栋眉开眼笑，“姑娘只管做你的起司蛋糕，我也只顾我的往来之交。”
宋唯月充满感激。这时她才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身白色长袍干净利落，五官分明，目光似箭，一张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是一个美男子。
也是比她更精明百倍的商人。
“那么我们约好了。若姑娘，”袁栋停顿，环视周围，“若小哥，有事不能按时交货，务必提前告知，到太庙街袁府说上一句便好。”
为了宋唯月行事方便，袁栋还是称呼她为小哥。
宋唯月心中感激，对袁栋深深地点了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明日见。”袁栋起身，双手抱拳。
宋唯月也赶忙起身抱拳。
袁栋把铜钱往桌上一放，告辞离去。
“袁公子走啦？”
“过来喝一杯呀袁公子。”
“袁公子再来啊。”
……
周围的人见袁栋离去，纷纷向他打招呼。
宋唯月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把这顶好的消息告诉王双。
殊不知，家中等待她的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