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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提裤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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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园生活过的很好,曹真嘛,是乡下的土妹子,没见过大场面很正常,看到好看的衣服,灯笼,木头玩具什么的就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

  哎!她呀!要是到皇宫里边,还不得吓的腿软,连路都走不动了。哪像我,波澜不惊,本女帝什么场面没见过。当皇帝那会儿,丝绸作的衣服都一天一套不重样。

  好几年了吧,真的好想念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应该也想念我吧!或许,他又收了好多徒弟,他会从新徒弟身上看到我的模样吗?会想起我吗?也许不会了吧。

  也许,师傅已经成神仙了。

  无夜的脸当场就灰败了下去,大惊失色。

  完了。

  这两个字不断在他脑子里刷屏。

  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赶紧修仙!否则被别人抢去了天材地宝,就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和以往一样,来到东山。

  进山后,无夜先是默念法诀,周围不出意外又变大了一些,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明显,只稍稍往外扩大了一圈。

  忽然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她摊开手,就见一颗黄色珍珠大小的珠子浮现而出。

  与此同时,水晶项链发生了反应。

  雷灵珠,天地精华孕育而生,受到召唤,她就是它的主人。

  与此同时,六鼻镜上血凝聚在一起,浮现出九黎图腾。

  雷灵珠妙用无穷,有它在手,她便可在天地间穿行,能够不惧天雷,不怕风吹雨打,不仅如此,它本身还是一个空间。

  传说中的天外天!

  无夜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心念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天外天。

  空气清新,树枝上的小鸟在愉悦地歌唱,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这里的空气是清新的,还有一股甜甜的薄荷味;到处绿树成荫,来到一条小溪边,清澈见底的河水,溪底是各种各样的雨花石,还有小鱼在欢快地做游戏呢!……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水那令人令人痴迷的效果——容颜不老,催化植物生长。

  简直就是不老泉!

  也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她极小心蹲下,小心捧了一口清水喝下。

  效果立竿见影,她才喝下去没多久,全身上下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痒得她抓心挠肝,但她知道这是伤口处的细胞在急速生长的缘故,这时候她应该克制住自己想要挠痒的手。

  回去的一路上,昨晚发生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深刻起来。

  回了家,大大的厨房里,并没有太多调料品,只有花椒、桂皮、姜、葱、芥、薤、韭等这寥寥几样。

  炒这道胡萝卜菜时,她只放了适量的醋和盐,肉酱来两勺,然而那个味道,简直胜过她以往精心烹饪过的任何一道胡萝卜菜!

  同时具备了“色、香、味俱全”。

  穿越来的日子里,读过《急就篇》中,记述了饮食中常用的调味品:“葵韭葱薤蓼苏姜,芜荑盐豉醯酢酱。芸蒜荠芥茱萸香,老菁蘘荷冬日藏。”

  还有一股酸味。她也不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许是加入了河水的缘故,吃下去酸酸的的,麻麻的。

  就着这一盘胡萝卜,她就能吃下三碗米饭!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曹真并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现在的她,对于曹节等人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

  吃过饭,无夜将碗筷收拾了,轻手轻脚回了房,打算躺一会儿。

  从几天前到现在,她的身体和脑子都没停下来过,一直处于高度疲惫状态,她是身累心也累,现在她得躺下来好好捋一捋,以后要怎么办。

  无夜和曹节虽然住一间房,但其实姐妹俩是分开睡的,一人一张床,中间没有遮挡,平时在家也都是不穿衣服,无夜为了不被人发现是女的,于是只穿一条裤子。

  这样也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无夜看了眼静静躺着的曹节,她的睡姿很乖巧,双手规矩地交握置于胸前,眉间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有无法消解的忧愁。

  皮肤白得有些透明,绿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搭配上有些淡的眉毛,有种精致的脆弱感,但她依然不失为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姑娘。

  乡下女孩子没几个白的,小时候跟男孩子混在一起玩,漫山遍野地跑,年纪大些了又要帮家里做家务,甚至下地种田,也没有防晒的概念。

  像曹节这样的肤白貌美才是特例。

  在床上躺下来,无夜开始为以后的生活规划了起来。

  就像每天该做什么,她习惯将所有事情都事先安排得明明白白才动手一样,在面对其他事时,她也喜欢将一切都条缕分明的规划好。

  这样才能做到心里有数,遇事不慌。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现在和曹节一起睡在一起。

  她还有大业等待完成,如今屈身草野,回京的心越发的心切。

  她狠狠跺了下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姐姐,我要回家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完成。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爱你了。”

  曹节如遭雷击,那句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不爱了……不爱了……不爱了……”

  她踉跄着虎躯一震,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你真的要离开人家了吗?

  “姐姐?”无夜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复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发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无夜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无夜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姐姐?”无夜见着曹节久久未语,直着眼去打量她,语气不免担忧。

  好一气儿,曹节才缓了神儿,她极力平复眼底翻涌的情绪,目光扫视了破墙,安慰似的摇了摇头,只觉着眼皮子越发的沉了。

  她微微阖上眼,略朝无夜摆了摆手,吩咐着她出去。

  无夜看了一眼,退出去了。

  只听了外头的帘子响了声儿,微风吹了进来,略掀起了半挑着的床幔,屋内仅剩下一片静谧。

  曹节这才缓缓睁眼,扫视了四周,眼前已是一片朦胧,她半垂着眸子,无意间摸上了腕上的黄金镯子。

  这是她见着母亲邹氏最后一面儿时,邹氏亲手摘下来给她的,她清晰的记着当时拜入太常门下,一头乌发被汗水浸透了,身底下一片腥红,她彼时只有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知握着母亲的手不停的哭着。

  一旁的母亲只能看着她沦为权利斗争的棋子,也是强忍着泪把她送了下去,而后她便大大的病了一场,身子也越发的羸弱了。

  她始终都记着,邹氏每日是何等的凄惨,也记着邹氏嘱咐她的话儿,叫她学乖些,听父亲的话……

  心口又是一阵疼痛,她那攥着镯子的手不住的发颤,只觉着嗓子干涩难捱。

  一会子,她缓缓的从床上下来,脚尖方碰上地面,触感冰凉,她艰难的走着,一步步坚硬了内心。忍着难受,只觉得浑身没力,踉跄的险些倒在地上,只待站稳后,又慢慢的去够桌子上的碗。

  待她双手捧上陶瓷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见无夜进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怎么了?”

  曹节再忍不住了,她终是哭出了声儿来,她自己也没察觉,这声音一出,竟是那般的沙哑。

  “这怎么了?”无夜瞧着她哭的心碎,自个儿眼里也不觉得闪着泪花,只微微叹了声气儿,把她揽在怀里替她顺着背,

  “不许哭了,带你出去玩,散散心。”

  曹节没作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无夜也没多问,动作极轻,只连顺带拍的安慰着,过了会子,只见得无夜背上的动静小了些,许是情绪稳了下来。

  曹节向来是个稳重自持的,什么情绪都自己捱着,旁人是猜不透的。如今这般不管不顾的放纵,也只是当着最喜欢的人的面儿。

  只有她自个儿晓得,这哭里带着发泄,带着委屈,带着对无夜不带自己的恨。

  好一气儿,曹节离了无夜,瞧她肩头湿了一片,红着泪眼目光楚楚的描摹着她,无夜却还抓着她的衣物不放,呜咽了好一会子。

  无夜脸上依旧迎着笑,吸了下鼻子,拾了绺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在她耳后,细细瞧着她,脑中思量了一会子,终是开了口:“我会回来了,等我,一定娶你。”

  只如今想到无夜再也不回来了,她便是心头一紧。

  曹节自嘲般笑了笑,掩盖着眼底的凉意,撇了话题,只轻声道:“我等你,八抬大轿,来娶我”

  “放心吧,到了时候该是会接回去了,等我。”无夜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是轻拍了拍曹节的玉手,不疾不徐道。

  曹节闻言,只默不作声,现在才月初,估算着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无人晓,她正暗自计划着接下来的事儿。

  眼瞧着入了夜,这会子安静了许多,无夜一人瞧着窗外出神儿。

  夜里静的出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乡野的夜竟比王都怡人得多。夜空如瀚海,几处星辰点缀,美的令人轻叹。

  从前,如此美好的夜,她准是要拉着曹节出去溜达一圈儿的,可如今她看似娇弱的身子里却藏了个成熟的灵魂,便再回不去从前的天真烂漫了。

  外面灯火阑珊处,不知何时吹箫,映衬着夜色又静了几分。

  怕曹节夜里贪凉,只好关上窗户,烧一壶热水。

  糖饼入口,甜甜的让人快乐了许多。

  无夜瞧了会子书,夜已深沉,这会儿才不情愿的睡下。

  还是改不去怕黑的习惯,无夜习以为常地抱住曹节,灯光黯淡,却足以映衬出屋内的轮廓,无夜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无夜从睡梦中惊醒,在床上猛然坐起身来,迷糊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早起。

  自己还要快马加鞭赶回王城,只要到了王城,就有数不尽的玉器。

  昨晚睡前,他提醒自己,要早做准备,要……早起。

  “玩够了没有,该把身体还给我了”

  “啊!!!”意识到有人在说话,无夜不由得掩面咆哮,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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