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笨蛋的人总是聪明的
沙坡之上，美菲拉斯星人狼狈地从高处滚落下来，沙土沾了一身。
沙坡顶部，帝国星人缓缓亮相，它的身后，亚利盖拉正在挥动着自己的翅膀。
“不值一提。”
帝国星人嘲笑一声，弯腰，从沙土中捡起一枚蓝色的格斗仪。
“不——不要！”
美菲拉斯瞪大眼睛，绝望地嘶吼。
“我认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要毁掉我的格斗仪！拜托了！”
帝国星人冷哼一声。
“咔嚓！”
下一刻，格斗仪在它的手中碎裂开来。
“不！！！”
美菲拉斯伸出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像是被抽到了脊髓，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这颗星球正在发生的，再正常不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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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忽然冲出来了！”
佩德娜收拾好背包，怀抱着背包气喘吁吁地跟上古河。
“我好像感受到了很熟悉的力量波动。”
古河鼻翼耸了耸，抬起头。
“有什么东西正在高空盘旋。”
古河眯起眼睛，看到一道寒芒在自己的视野当中划过。
古河瞳孔紧缩。
“熟悉的波动？是你认识的雷奥尼克斯？”
“不……”古河眼珠快速地转动，“不是雷奥尼克斯……”
“难道还是奥特曼？”佩德娜疑问，“没有固定的坐标，这颗星球是不可能有外人来的，你大概是察觉到了其他的波动吧。”
“不管认没认错，不妨碍我们有了方向。”古河举起凯因气息，“我们走！”
“欸？”佩德娜看着数十米高的巨人唐突出现，吓了一跳，接着看着巨人伸手抓向自己，“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慢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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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古河行事太过张扬，又或者是奥特曼那庞大的身躯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他们终于遭遇了袭击。
一头火山怪鸟从天而降，扑向了凯因，出现得突兀无比。
“咿！”
凯因察觉到阴影笼罩，回头一看，看到一只又长又黑的毒喙。
“啊！”
佩德娜躲在凯因怀中，紧紧抱住凯因的大拇指，惊声尖叫。
“哦？”
古河倒是不惊反喜，来了这么多天，终于让他遇上活得东西了。
“嚇！”
凯因翻转身躯朝向扑过来的巴顿，身体后倾向地面坠去，一边与巴顿拉开距离，一边躲闪巴顿口中吐出的炙热火球。
凯因自然也不甘示弱，单手搓出光标，同样扫向巴顿。
“轰轰轰！”
这天，空中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响，给这个荒凉的星球增添了一点活力。
同时，还掺杂着某位少女的尖叫。
事后据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士回忆，“我真傻，真的，早知道坐在奥特曼手里和坐过山车没什么两样，打死我都不敢坐上奥特曼的双手。”
“那天，我只看到天空云朵在我的视野中旋转腾挪，爆炸就在我的身后追逐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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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因和巴顿拉扯了一番，没能找到操纵者的行迹，眼瞧着佩德娜双眼已经冒起了蚊香，凯因一个瞬身，以极快的速度和巴顿错开，到达了巴顿上方。
“你先下去吧！”
凯因狠狠一踹，踹到了巴顿的翅膀根部，巴顿尖啸着坠落下去，掀起了冲天的灰尘。
尘烟散去，巴顿消失了踪影，那个神秘的操纵者，依旧没有现身。
古河皱了皱眉，看向已经晕晕乎乎的佩德娜，降落下去，解除了变身。
“算了，还是走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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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背着佩德娜渐渐远去，长着一撇小胡子的男人缓缓地现身。
“奥特曼……”男人面露凝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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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
佩德娜扶着浑身湿漉漉的博士走进了四面透风的小屋。
博士又被丢尽了护城河，没有人相信他，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坚定地认为博士是个疯子。
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被相信，出门，还会被半大的小子们围着，用最新编的歌谣来取笑。
但是佩德娜却不认为师傅仅仅只是个疯子，她亲眼看到没有能源驱动的木头鸽子在博士手中起舞。
师傅即使是疯子，也是个天才疯子。
“丫头。”
佩德娜正在煮水，博士将自己缩在从垃圾堆捡来的躺椅上。
她听到师傅对自己这么说，“如果至少能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那该会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博士知道，哪怕是对自己尊重有加的徒弟，也不曾相信过自己。
而等到终于肯有人相信自己的时候，恐怕已经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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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对不起。”
佩德娜挂着两行清泪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古河的背上。
“哟，你醒啦。”
古河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只巴顿跑了，跑得很快，我没能追上。”
“古河。”佩德娜低声问道，“如果那一天，你能见到师傅的话……你会相信他的话吗？”
古河停下。
他认真地想了想。
“我想我会的，毕竟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佩德娜愈发愧疚起来，如果她能够更早地意识到，师傅说的话都是真的的话……
“但是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你的师傅背负着那么多，伤痕累累地倒在我的面前。”
古河紧接着又说道。
“雷布朗多的算计，我是知道的，你的师傅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话说完，古河敏锐察觉到自己后背湿了。
佩德娜紧紧攥着古河的衣服，身体抽搐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古河叹了口气。
“哭吧，大声地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我不哭！我不会哭的！”
佩德娜哽咽着。
“师傅独自一人战斗了那么久，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资格哭！”
“不，如果不是你，你的师傅的那些信息，又怎么会传达到我这里呢。”
古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想，就是你的师傅知道，他不会活着到我的面前，所以才会把所有的消息，都交给不相信着他的你。”
“只有这样，你才可能绕过雷布朗多，将信息传达到我这里。”
“你的师傅是信任你的，相信即使你不相信他，也会遵循师傅的愿望，来传达消息。”
“现在你不仅做到了，还义无反顾地跳入了这场不可能有结果的战斗中，你已经很棒了，不是吗？”
佩德娜没有回声。
只是古河隐隐感觉到，身后的衣服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