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群臣见皇上要冲上去与敌军厮杀，满脸苍白被吓得半死不活。所有臣子一同跪下劝阻：“皇上应以江山社稷为重，怎可亲自上阵？”

朱祁镇压低嗓音，持剑直指群臣冷言相对：“敌军都杀到面前了，尔等在这里劝朕有什么用？朕心意已决，尔等勿要再劝，不然休怪朕的宝剑不认人。”

群臣面色担忧，哀求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话音刚落，朱祁镇便带着侍卫冲了上去振臂一呼：“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将士们随朕上阵杀敌。”

众将士见着皇上身先士卒，顿时慌乱的心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能与当今天子歃血沙场，那是何等的荣耀？全军将士顷刻间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喝...朱祁镇手起刀落，一剑刺向敌军贼人的大腿。

马上敌寇的大腿鲜血汩汩涌流不止，疼的那哇哇大叫。贼人恼怒之余不进反退持着弯刀向他砍来。

朱祁镇侧身闪开，抓住贼人手臂，蓄力将他拉下了马，一剑刺在贼人的胸口，霎时鲜血夺口而出，喷了朱祁镇一脸。

朱祁镇顾不得脸上的血液，抬头扫视四周。见明军士气有所好转，但士兵还是各自作战宛同一盘散沙。于是他便疾声大呼：“四人为一队，与朕共进退。”

明军被瓦剌骑兵冲得毫无招架之力，听见皇上的大呼声恍然大悟，随之四人背靠背聚拢在一起，其防御效果立竿见影。

只见四名士兵手持长矛围住瓦剌骑兵，下戳马腿上刺敌寇，马上的瓦剌贼兵因弯刀短于长矛而无力还击，当场被齐齐长矛穿心，其双眼凸起摔马而亡。

不到盏茶功夫，明军战局不但扭转的趋势，更是连连抵挡住几次冲杀，将战线一度推出了百丈之外。

战局不远处的山丘上，一身元廷贵族打扮的蒙古男子双耳带环骑着蒙古黑马观望着山下焦灼的搏杀。见明军将士突然暴起拼命厮杀，他眉间紧皱疑惑不解。“先前还混乱不堪的明军，怎么一转眼就稳定住了军心？这是何故？”

身旁手下单手抱胸道：“大王，骑兵的优势乃是冲锋击散阵型，再依靠灵活优势来回穿梭陷阵，现马儿没有助跑可不利于骑兵发挥。而此刻大战已陷入明军擅长的刀刃搏杀，对我军大为不利，所以战局才倒向了明军。”

赛罕王轻轻点着头：“原来如此！传我将令，后军遗弃搏杀的前军，转而变动包围明军弓箭伺候。”

旗兵站高处摇着大旗发放号令，号兵则鼓起腮子吹起了蒙古号角。

“鼓....鼓....”

山下的瓦剌后军听闻了号令，停止了向前迎战，继而分为两部呈钳子之势，欲将明军团团围住。

久经沙场的四朝老臣“张辅”暗道不好，看来敌军是要借助灵活优势击我步兵笨重的短处，将我军团团围住。照这样下去，那我军岂不是要被团团困死？如若再齐射箭矢，那我军危也！

他赶忙吩咐各方将领：“保护皇上安危，全军奋力突围一处。”

会错意的群臣，却是纷纷围在朱祁镇身前，将天子护了起来。

朱祁镇见着自己被围成肉馅一般，简直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些在朝廷上游刃有余的老顽固，在军事战场却是一窍不通。

果然不出张辅所料，瓦剌兵围住明军后，将领一声令下，每名士兵左右开弓万箭齐发，簌簌向着明军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