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帮战 下

乌尔不勒坐在马背，正打算欣赏他账下勇士拿铎奈杀敌的英姿，没曾想，宋人只是一个照面，还以步对骑，轻松将其秒杀。乌尔不勒麾下数千骑兵都当场愣住了。

阿里奇这时才刚刚带着五千步卒冲出关口，还未排开队列，就发现己方已经折了一将。城楼上忽不思勒大惊，杨邦乂账下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姓鲁的猛士？难道是种师道来了？他的账下倒是有个叫鲁达的，听闻极为悍勇。正当忽不思勒不放心，要鸣金收兵的时候，乌尔不勒早就忍不住怒火，挥兵杀了上去，接着阿里奇也带人加入战局。忽不思勒无奈，此时若收兵，乌尔不勒刚刚激发出的那点士气估计马上就会耗尽。敌人就在眼前，城门狭窄，宋人若死命追杀，骑兵步兵自相践踏，乌尔不勒、阿里奇必定死伤惨重。

鲁智深一合秒将，引得宋军阵营阵阵欢呼。牛皋、董先等也对鲁智深的表现很是佩服。

乌尔不勒、阿里奇步骑万人队即将发起进攻的时候，牛皋知道死战的时候来了。随着令旗挥舞，各级命令传达下去，盾兵、长枪手、刀牌手、跳荡兵以及神臂弓迅速形成团阵，各守其位。宋军缺马，正面对阵少数民族，多以方阵、团阵、园阵这些防御较高的阵型接战。

此战为打开长城外关口之关键，若偏关不下，其余的都是无稽之谈。杨邦乂在赵佶那里的时间已不足七个月，这次可是赵佶亲自下的命令，与兵部、枢密院的情况不一样。若杨邦乂再不成功，其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次牛皋的正面对战，是不计战损代价的硬拼。

“戒备……,防御……”

“奔射……”

“冲……”

“出枪……,攻……,弓弩手，放……”

随着双方命令发出，两个阵营的士兵正式交上了火。

乌尔不勒、阿里奇从没见过这般悍不畏死的打法，宋军没有退却，前面死一人，后面补一位。伙长死，士兵补，对正死，伙长补，直到牛皋死，谁也不许撤退。

鲁智深站在最前沿，他舞疯了的钢槊，在他周围形成一块绞肉场，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遇到他的都没有生还的希望。

那董先见鲁智深悍勇，引得自己都豪气起来，手中大刀也不停往辽兵身上招呼。其余诸如罗延庆、王彪等也跟着气势越发凶狠起来。

牛皋在阵眼看得真切：“果如麟哥儿所言，鲁智深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亦不如也。”

辽兵杀得凶悍，宋军打得顽强。不到半个时辰，这一万辽军就损失两千余人，宋军也死伤一千余。但是宋人士气依然高昂，他们高声喝吗，讥笑辽人，视死如归。辽兵们震撼了，他们有了撤退之心。

阿里奇杀至乌尔不勒旁边：“乌尔不勒将军，我们骑兵在于机动，远距离抛射，反复冲锋，如今步骑胶着近战，儿郎们极为吃亏，已死伤三千之数，宋人仍无退相，他们是不要命了，我们退回关内，避开锋芒，再做打算。”

“哼，阿里奇，就是因为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太多，我大辽才百余年打不到中原。要退你退，我乌尔不勒手下的儿郎是不会撤退的。”

阿里奇无奈，只得命人突出求援忽不思勒。忽不思勒在关口上也看得心惊，他知道自己的人死伤惨重，但是他也看到了宋军的伤亡巨大。从人数上讲，自己一方还是很占优势的，这牛皋、董先是杨邦乂手下重要将领，这些军士也应该是杨邦乂手下最能打的兵。若此次能一举消灭这群人，那晋麟路乃至河东路，就可能再没有这么强悍的战队了。要不要派出援军，这是冒险，也是机会。

最终，晋麟河东地区的诱惑力在忽不思勒的脑海里占了上风。他再派了一个步骑万人队，不管你宋军埋伏在哪里，我一定要一次性扑灭关下仅剩的两三千宋军。

牛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防线在被层层攻破，兄弟们正在一个个倒下。这个时候，牛皋特别想高宠：高老二，你到了吗？老牛可快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