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臭气相投

“您认识里面的‘东西’？那代表什么？”

“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呃…好吧。”格奈也就是随便问一句，多年丰富的从警经验早就让他见识了太多无法理解的怪事，更见多了因为过度好奇而死于非命的可怜虫。他点点头，随后将枪袋从靠椅背上拿起并佩戴好，“我们出发吧，柯恩先生。”

“您也一起去？”柯恩弹了弹手上还有大半的香烟，“还是您依旧不放心我？”

“哪的话！”格奈干笑两声，暗道柯恩真是个爱记仇的年轻人，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解释道：“现在局子里所有人都被最近的谋杀案折磨的够呛，就连接待警员都不得不加班帮忙……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局长大人生病了要去海滨城市“休养”，这时我要还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坐在火炉边指挥的话，局里的士气早就崩了，所以只能把自己也当成驴子使唤。

“这叫有难同当嘛！”

“嗯。”柯恩嘴角翘起，讽刺道“贵局长跑路的还真是时候。”

“对，该死的……呃，该死的罪犯竟然还在逍遥法外！”

柯恩和格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不过前者是不屑的鄙夷，后者则是无奈的苦中作乐。

约克镇警局有两辆分配下来的敞篷汽车，其中一台被局长大人卷铺盖跑路开走，剩下一台则因故障早就趴了窝，而约克镇有没有靠谱的机师能够维修---在这个生产线概念还处在萌芽，马车与汽车同时存在的落后年代，少有能维修汽车的人才会待在这样的小镇。因此，早就受够了这种形式化“现代警察”概念的副局长格奈，自然也不肯浪费经费将这台坏掉的“老爷”车送去中心城市维修，他宁可使用更加可靠且经济的马车，将省出来的预算用来改善警员们的生活和办公条件。

格奈的选择和作为让柯恩刮目相看，而更令他意外的还在后面。

“您……？”

“怎么了柯恩先生？是害怕我的驾驶马车的技术不过关？”

“不……我以为警局里会有专门的马车夫，不应由您亲自驾车。”

“哈哈哈，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局长大人拒绝让任何‘编外’人员触碰警局的宝贵资产，因此，他以熟练车夫的名义用局里的预算高薪凭请他的侄子作为驾驶员，而那位老爷当然和局长大人一起养病去了；至于我为为什么不能赶车？唔，难道法律规定不许副局长做这种活吗？”

“哈哈，那你可得问国会老爷。”即便开始对格奈的印象并不那么好，但此刻柯恩有些欣赏这位胖墩副局长直率性格了，就连刻意保持距离的敬语的“您”都省了。

“贵族议会的老爷们忙着用屁股搞蹭保镖呢，没时间理会我这种乡巴佬。”

“大胆，你竟敢讽刺帝国政局！”

“我冤枉啊皇家特别行动处的老爷！！！我绝对没有说过席罗德贵族议会的大人们是一群:不学无术、尸位素餐、又老又蠢、私下娈铜乱轮的狗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