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来了就得留好处

鞠殷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去了海边盐场，姜恒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老部下与鞠殷的亲卫们大眼瞪小眼，拦着对方不放行。

心里点了个赞后，上前说道：“姜恒见过功曹史。”

鞠殷笑道：“志诚，这算是私下会面，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你的部下不错。”

姜恒也是一笑：“多谢功曹史夸赞，他们确实不错。大柱，放行吧！”

“诺！”

罗大柱一摆手，士兵们这才让开一条通道。

鞠殷信步走入了盐场，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他的亲卫首领冷哼了一声。

巡视一番后，鞠殷问道：“志诚，每天可晒多少盐？”

姜恒说道：“大约两百斤。”

几个盐池面积一目了然，他干脆就实话实说。

鞠殷若有所思道：“一千人用不了这么多吧？”

姜恒心说，果然是打秋风来了，于是说道：“的确还能剩些，但这是天气晴好的前提下，要是遇着阴雨天，想晒一两都难。”

鞠殷笑道：“现今是深秋，雨水没有多少，一个月都下不了一回。”

姜恒无奈道：“功曹史需要多少？”

鞠殷瞅了他一会，最后说道：“志诚量力而行即可。”

姜恒说道：“这样罢，每月供给一次，按晴日次数算，每日三十斤，如何？”

鞠殷算了一下账，随即哑然失笑：“罢了，即使足月供给，也就一千斤，时价一万钱而已，若是连这点小利也要，鞠殷岂不落了笑话？你自个留着用吧，只要不售卖即可。”

姜恒说道：“功曹史放心，都是自用。”

鞠殷点点头，又瞅向另一处：“那里做何用处？”

姜恒说道：“是一处养殖场，蓄养鸡和豚。”

鞠殷皱了皱眉，没有过去看的想法，恐怕是受不了那气味。

“将你帐下兵卒全都召集过来，操练一二。”

“诺。”

姜恒随即掏出哨子吹了起来。

顿时，所有士兵原地立定，接着转向哨音方向。

“集合——”

姜恒一声令下，众兵杂而不乱地跑步过来，按照彼此建制排列，以姜恒为中轴线列成了方阵，并原地踏步，节奏越来越整齐，半盏茶工夫不到，已然步调一致，像是一个人踏步一般，队列纵横一条线，每个士兵昂首挺胸、目光平视前方，没有任何一人喧哗。

“立定！”

哐哐！

两道顿地声后，士兵们如雕像般静止下来，几乎纹丝不动。

鞠殷呆滞了十几息，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道：“若不是知晓这些是新募之卒，我差点以为是百战精兵，好！有如此风貌，假以时日，必是一支强军！志诚只管安心练兵，但有所需尽管开口。”

姜恒拱手道：“多谢功曹史！那姜恒便不客气了，按照先前的供给粮饷，仅够士卒们果腹，若想练出强军，还得加上一倍份额，每日三顿饭食，而且至少得有一顿肉食，如此才经得住高强度训练，从而练出一支强军；

除此之外，军中须有至少数十郎中、工匠、民伕，专事医治、修缮与杂活，使得士卒安心训练、征战…”

鞠殷耐心听完，摆手说道：“人手你自行招募，将名册报上，一应消耗均由郡府供给。”

在他看来，姜恒摊的本太大了，好在仅有一千兵卒，再多也有限度，对东莱郡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干脆就答应了。

“多谢功曹史。”

姜恒心说，你最好多来几次，每次都给些好处。

鞠殷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一摆手道：“无需见外。坤岭城虽小，却是掖县门户，鞠殷怎能寒了士卒之心？哦，方才众兵气势颇壮，不知战力如何？”

姜恒笑道：“这个好办，让他们对练一番即可。”

鞠殷眼中一亮，击掌说道：“如此再好不过！这样罢，抽出两百人对练即可。”

姜恒抱拳道：“末将这便安排。”

说完转向众兵：“众兵听令…”

哐哐哐哐——

十几息后，其余各队肃立在周围，新编甲字队、乙字队则留在原地。

姜恒再次发令道：“甲字队、乙字队听令！向后转——跑步走！”

哐哐哐哐——

“立定！向后转！”

…

一系列口令之后，两支百人队相向而立。

姜恒清了清嗓子喊道：“诸位兄弟！功曹史尊下想看看你们的实力，你们有没有信心？”

众兵齐声吼道：“有——”

姜恒又喊道：“好！既然如此，那便将学到的都使出来！功曹史若是满意了，重重有赏！若是不满意，往后每天加练一个时辰！十天不准吃肉！”

鞠殷脸上不由抽搐了一下，心说，这姜恒脸皮也太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有赏了？

众兵齐声吼道：“必胜！必胜！”

“好！甲字队、乙字队，一盏茶工夫后，换上比斗时的家伙什，在原地集合！现在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