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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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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宁昂的煎饼摊子果然没开张。小石院的木门紧闭, 斜阳曳长了杂草的影子,在墙上晃呀晃的。

街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桑洱在一片茶棚后站了片刻,见不到有昭阳宗的弟子出现, 才走上前去。

宁昂被贼人打得头破血流, 现在很有可能正躺在床上休息。

桑洱思索了一下, 绕院墙走了一圈, 寻了一个石墩,踩了上去,在墙上露出了半张脸, 眼珠左右转了转。

小石院里很安静,有清扫过的痕迹。房间门敞开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桑洱扒着墙, 忽然,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扶着墙,蹒跚着步伐, 缓慢地从后厨的方向走了出来。

桑洱一喜,立即掀起了幂篱的纱,试探着喊了他一声:“宁昂!”

清脆娇软的声音传进耳中, 宁昂一震,抬起头来,在满目惊喜中,还添了几分恍惚:“桑桑?”

宁昂还认得她。

桑洱如释重负, 对他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进院子后, 桑洱搀着宁昂, 让他坐到床上, 靠在床头。

青竹峰的弟子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成分。宁昂的脸和手臂,都是东一块青、西一块紫的。最触目惊心的就是他额头的伤,应该是被硬物砸出来的,乱糟糟地裹着止血的白布。

那名弟子留下的药还有剩余,桑洱给宁昂重新处理了额头的伤口,又拉起他的衣袖,检查了一下淤青的地方,其中一道很明显是用棍子打出来的,好在没有伤到底下的骨头。桑洱的眉心越皱越紧:“除了这些地方,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疼?”

宁昂的脸色有点虚弱,闻言,却用力地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别晃。”桑洱伸手,固定他的头,无奈道:“头都流血了,还晃得那么用力,你不晕吗?”

宁昂乖乖地“哦”了一声,脖子不转了,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咧开了一个高兴又单纯的笑容:“桑桑,这一次你好快就回来看我啊。”

桑洱一怔,心软了软:“是啊。”

对宁昂来说,她上一次以冯桑的身份来见他,只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比起第一次长达五六年的分别,这回的间隔确实算是短的。

能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桑洱嘱咐了宁昂如何养伤,询问了他的近况。看他不方便,还给他煮了一些吃的,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做完后,两个时辰也快到了,桑洱起身告辞。宁昂依依不舍地拉住了她的衣角,眼巴巴地问:“桑桑,你要走了吗?下一次,你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啊?”

脚上的锁链还没解开,她估计还得在天蚕都待一段日子。望着这小傻子单纯又写满了依赖的眼眸,桑洱捏了捏他的肩膀,温柔地说:“再过几天吧,我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宁昂高兴地说:“那我等你!”

“对了,宁昂,我来过这里的事儿,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宁昂不明所以,可他向来不会拒绝桑洱,就应了声“好”。

在约定的时间内,桑洱与下山采买的弟子在城门处汇合了,无惊无险地回到了昭阳宗。

若不乘他们的“顺风剑”,桑洱无法在限定时间内回到昭阳宗。所以,她也只能等着下次采买的时机,才能兑现探望宁昂的承诺了。

翌日。

蒲正初大概是太忙碌了,分身乏术,遣了一个弟子传信给桑洱。信中说解开锁链的事儿有眉目了,让桑洱直接去找谢持风。

桑洱精神一振,折好了信,就来到了谢持风的洞府外。

等了片刻,谢持风才给她开了门。他的脸庞毫无血色,十分清瘦,仿佛大病了一场,披着一件檀色外袍,步子也有些迟缓。可看见了桑洱,在滞然一瞬后,便有一丝明亮的光,自他眸底浮了出来。

桑洱背着手,问:“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谢持风回过神来,笨拙地让开了一个身位:“请进。”

房间里在开窗通风,却依然萦绕着清苦的药味,床榻有些凌乱。显然,在开门前一刻,谢持风还是躺在上面的。

箐遥真人下手也太重了吧,把谢持风打成了这个模样。这都第四天了,还得卧床休息。

看到谢持风还想为她倒茶,桑洱连忙说:“不用了,谢道长,你受伤了吧。要是难受的话,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不口渴,你不用招呼我。”

谢持风拿茶杯的动作一顿,低低地应了个“好”字,接受了她的好意,摸索着坐到了床上。

他认真地看向桑洱,做好了倾听她任何要求的准备:“你找我有事吗?”

这个房间里,好多东西都眼熟得很,全是她的遗物,桑洱克制着又想奓毛的冲动,没有到处乱瞟,手放在膝上,直视着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过来,其实是因为蒲正初道长和我说,已经有办法解开我们之间的锁链了。”

谢持风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了桑洱的来意,他眼眸里的丝丝亮光,仿佛比刚才要暗淡了些许。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捻住了衣角,才说:“确实已经有办法解开了。”

“是什么办法?”

“这个法器有从属关系,共有两道禁咒。师尊在几天前已经解开了第一道,第二道则只能由‘主人’这个角色解开。也即是说,只要我用月落剑斩断它就行了。”谢持风看向她,苍白着脸,咳了几声:“只是,我如今的伤势影响了灵力运转,尚不能驱策月落剑。”

桑洱一愣,喜忧参半。喜的是有了解决办法,忧的是谢持风暂时拿不动剑。不过,他这个状态,风一吹就倒了,她就算想要自由,也不好勉强他,便说:“没关系,那就等你养好伤再说吧,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谢持风点头,道了句“多谢”,咳嗽声忽然加剧了起来。摸索到了床头的杯子,似乎想喝水,里头却是空的。

“我帮你倒杯热水吧。”桑洱走上前,拿起了那个杯子。倒水时,定睛一看,才认出了这是她以前喝水的杯子。

桑洱:“……”

谢持风居然连这都不放过,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用她的杯子喝水。

后方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压抑又难受。桑洱勉强压住了那丝丝不自在的感觉,倒了一杯温水,把杯子递了回去。

本来,桑洱预计谢持风再养个两三天的伤,就可以使用月落剑了。

可那天之后,一连七日,他的情况却没有改善。

有一次,谢持风应该是刚换完药,穿了一件浅色的衣裳。桑洱无意间发现,他的伤口都集中在背上,这么久了还有些渗血,动作也不便利,足见底下是何等惨状。

谢持风伤势缠绵,桑洱也不好催促。

双方解绑的事儿,自然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后.

这天晚上,桑洱得知昭阳宗又有弟子要下山采买了。

算算时间,她也有八天没见过宁昂了,想去看看他的伤情如何,就依法炮制,和那些弟子说好了跟他们一起下山。

无奈,今夜天公不作美,双方在城门分头而行后,天空就下起了濛濛细雨。满街小贩都在匆匆忙忙地收摊。明亮的灯火被雨雾隔绝得虚幻而遥远。

这一次,桑洱是敲门进屋的。宁昂打开院门,一看到她,惊喜得尾音也上扬了:“桑桑!”

宁昂到底是一个身壮力强的年轻人,养了八天伤,皮肤上的淤血已经消得只剩下淡淡的印子了,就是额头的伤口还没长好。不过,干活儿已经不成问题了,煎饼摊也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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