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控水者

张夫人离得近了些，想要看清楚、看仔细。

只是离得近了，也始终没有在那肩上找到该有的胎记。

“姐姐，我不小了，你也不能过来看我洗澡啊。”小卢吓了一跳，虽说他看着只有四岁的样子，但是其实却是五岁了，只是他比旁人瘦弱的多，看着就像是四岁的，年纪可是比外在要大一些的，所以如今见张夫人进了屋子，连忙就往水里一躲。

张夫人见他要躲进水里，又伸手将他给提了上来，手在他肩上错了几遍，确定没有之后，才冷声道：“你洗完穿好衣服出来。”

张夫人从屋子里出去的脸色很是难看，她身边的侍女见着了，担心的问了一句，“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看。”

“你告诉大人，要他先将牢里的卢戚给放出来，我要问他几句话。”张夫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正是这面无表情，才更加叫人心惊。

侍女不敢耽搁，将张夫人的话告诉了张大人。

张大人以为是小卢又趁机在张夫人面前说起了放过卢戚的事儿，是不愿意的，但是又听侍女说他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猜想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又命人将卢戚给放了出来。

卢戚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出了这大牢了，一有人过来将他给放出去，他见着了外头的那两个总是给他送饭的官差，忍不住骂道：“老子就说自己迟早是要出去的，你们二人不孝敬我也就算了，还整日里给我吃窝窝头，我弟弟的亲姐姐是张夫人，我回头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两人听他这么说，倒是心里有些发怵，只是一想到这牢里就是这样的规矩，一直都是，自然也是不可能因为他而改了，心中才放心了一些，就算是未来张夫人为此追究，他们也是有理可言的。

卢戚眼下已经觉得自己能出来就是因为自己弟弟在张夫人那里求情了的原因，所以如今也就放心大胆了起来，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去了府衙，只是在进了大堂之后，却是半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不仅张大人面色严肃，就连张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卢戚，你可知罪？”张大人先是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

卢戚被吓得浑身一摄，继而抬头问道：“不知小人有何罪？”

“我问你，那只玉佩你们是从哪里拿到的？”张夫人声音中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激动。

她以为小卢是她的弟弟，这些日子几乎是什么都想要摆在他面前，就是想要弥补缺失了那么多年的姐弟之情，结果却是突然知道这个弟弟不是自己的弟弟，其实是自己空欢喜一场，这甚至比一直找不到自己弟弟还要令人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