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武魂殿的杀手锏(求订阅求月票)
是纪信哲来的微信。
他没有直接给她来电话,估计也是怕吵到已经睡觉的卿之吧。
按下Home键——
“聂妈妈的墓我已经迁到公墓,找人修葺了墓碑。诸事顺利。”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条微信。
“哥知道梁音去了丽江,所以也跟着去了丽江找人,我暂时还不能回波士顿。”
六个月前,那一顿年夜饭之后,梁音忽然之间也消失了,这回梁音吸取了寻歌的教训,为了防止寻歌受到牵连,换了一切联系方式,更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去了哪里。
没想到还是被纪景年查出来了。
寻歌想到梁音,总是内心觉得很愧疚,她回了一条微信——
“梁音,她还好吗?”
纪信哲回的很快,就好像一直等着她回复一样,“应该还好,可能快要生了吧。”
寻歌打了“谢谢你”,想了想,又删除了。
谢谢你三个字,表达她对纪信哲的感激太过客套了。
寻歌走进自己卧室的阳台,迎着窗外热热的风,想了想,发送——
“那你快点回来。”
那你快点回来。她知道,这句话一定是他会喜欢听的。
在机场等待一艘轮船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不如直接奔进一个港口也好。
也许,纪信哲就是她的港口。
曾几何时,因为母亲的死,因为家庭的支离破碎,她不愿接受他,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一个为了他而报警告发自己父亲,结果害死母亲的自己。
可是,就像纪信哲说的,她不能一辈子活在害死母亲的阴影里,不能老是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母亲的死因里。
她并没有做错的。是聂平做错了,她只是报警了,只是做一个公民该做的事情。虽然这个代价有些惨重。
晚十点,竟然还有门铃响起。
寻歌揉了揉眼睛,在监视器的屏幕上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
是个标准的美国小哥,手里捧着一束花。
又是一束黑色玫瑰花。
美国小哥早就熟知了寻歌不会开门出来收花,所以又按了几下门铃,然后将花放在门口,静悄悄地离开了。
寻歌在视屏里看着他消失,才打开了门,捧起了那一束黑玫瑰。
每一朵黑玫瑰都娇艳欲滴,很是精致漂亮。闪烁着阴沉却夺目的光芒。
其中还是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还是一串字符串“BrxEhoqjWrPh”。
其实刚回到波士顿的时候的那两三个月,是没有人送过来了的。可是后来不知怎的,忽然有一天,就好像送花的又一次找到了她,所以又每隔一段时间给她送花。
送的花无一例外都是黑玫瑰,而且还附带着永远都是一串字符的小纸条。
她一开始还会用流利的英语问外国小哥,是谁送的,为什么要送。
可是小哥却说,这是有人网上匿名订的花,他们也无从得知。
……
第二天,是周三。
寻歌把卿之送去幼儿园,就去了律所。
寻歌在波士顿的律所已经从律助升到了律师,今天她要帮一个八十岁的美国男人打一场离婚官司。他老婆三十一岁,背着他出轨,偷偷转移了他大量的资产养小白脸,她要帮这个男人把该争取的钱走争回来。
官司打得激烈,进行了一下午。寻歌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去接卿之放学。
上车前,有个律所的黑人同事和寻歌打招呼,“gratulation,Anna!This/is/the/thirtieth!”
寻歌朝他笑了笑。
是啊,这已经是她打的第三十个成功的离婚官司了。
虽然她已经不再以与纪信哲离婚为最终目标了,而且还为了梁音,特地把中国的司法考试也过了,只不过梁音后来没再提起离婚的事。她本已经打算开始打多种类型的官司,但是因为她只打离婚官司的名声越来越广,所以现在大家想打成功的离婚官司,都会来找她。
回到家中,寻歌照例翻了翻信箱,都是订阅的报纸,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信件。
寻歌让卿之先去写会作业,然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白开,坐在床边的写字台上,戴上眼镜,开始翻阅一些资料具体的信件。
其中有一封信件是从一个中国的律所寄过来的。
寻歌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仿佛有预感一样,猛地跳了几跳。
她拆开了律师函,抽出了其中夹着的文件——
寻歌女士:
江南律师事务所依法接受陆之南先生的委托,就寻卿之的抚养权事宜,特郑重向您致函。
另一手上拿着的一杯温白开,瞬间落地,须臾之间变成玻璃渣和地上一滩废水。
原来,从一杯水到一堆垃圾的改变只需要一秒。
她重回波士顿,换了手机号邮箱号微信号,断了和陆之南的一切联系,维持看似的平静的生活。
甚至不再在深夜在浏览器上输入陆之南这三个字。
然而。
打破这岁月安稳的生活,也只是在她看到这封律师函的一瞬间。
也只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