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插翅暴熊(求推荐求月票)
55从此销声匿迹5
梁音原本还有好多话想对寻歌说,可是看到寻歌哭得那么伤心,她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死死地抱着寻歌,像在拥抱一个溺水的孩子。
两人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寻歌才缓和过情绪,她面如死灰地靠在梁音的肩上,苍白飘渺得像风中的烟一样的声线传到梁音耳朵里,“音音。”
“嗯。”梁音的声音温暖而让人安心。
“你说的对,是生来就没骨气,我就是贱,就是无药可救,才会这样糟蹋我自己。”
梁音看着寻歌蜷曲的身体像个虾米,脸蛋里沧桑又捂住,她的心里皱皱的,酥酥麻麻的疼和不忍心,“别说了,别这么说你自己。”
“让我最后再去看他一眼,我就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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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南的公寓很安静,安静到寻歌以为这个公寓都没有人。
她看见桌子上自己的手机,还有她那点少的可怜的行李,像一堆垃圾被主人扔在客厅的角落。
他不在客厅,她才他应该在书房。
脚上仿佛被灌了铅,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找他,为什么还想再看他一眼,明明他们之间,任何语言和解释都是苍白的;他们之间,隔阂着丑陋的见不得光的过去,深深的怀疑和不信任,哪怕是对于普通的情侣,这些隔阂都是爱情的绝路,更何况他们的这种变态又畸形的夫妻关系。
已经没有理由可以继续了,这样绝望的永远不平等的夫妻关系。
仿佛是视死如归的信念,寻歌敲了敲门,沙哑的嗓子仿佛许久没说过话,哽咽地说,“是我。”
过了很久,她觉得大约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听见传来男人平静而冷冽的声音,“进来。”
她脑子很乱,她如今满脑子都是刚刚陆之南看到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时,挣脱她拽着他衣角的手,转过身远远离她而去的样子。
她从前一直妄想温暖他那个又高傲又孤单的背影,可是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再努力,也没有用。
她想给的温暖,他从来不屑。
她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优雅而矜持地吸着烟,孤傲而清贵,让她不敢去亵渎。她飞快地低下头,心酸地吸了口气,一字一顿,说得极慢,“以前的事,对不起。”她缓慢地鞠躬,沉闷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我做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事,都请你忘了吧。”
他的眉微微皱了皱,面上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风平浪静,“忘了什么?”
“忘了我这个疯子。”
陆之南晲了眼桌子上的文件袋,他用指尖拧灭了烟,也不觉得疼,蓦然起身向寻歌走来,“疯了什么?”
寻歌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好笑,鼻子有些酸,她吸了吸鼻子,反问他,“怎么不疯,用一颗肾脏去换一个婚姻的事情也做的出来,爱得这么疯,跟个神经病似的,也总该有清醒的一天。”
“什么意思?疯了才会爱?”
“难道不是吗?被你那么讨厌,那么恨着,还想和你结婚,还想给你生孩子,想温暖你,怎么不疯?”她的声音响了不少,似乎也是在嫌弃自己当时的疯狂一样。
苍白的小脸上那一抹尖锐,让陆之南嘴角有些颤抖,他想说什么,最后到了嘴边,只是狠狠地抓住了她的下巴,冷笑说,“好样的!好样的,寻歌!”
他的身体像一堵高大的墙壁,死死地将她抵在背后的门上。他似乎还很清醒,又似乎有些迷糊,他一手捉住了寻歌的肩膀,去扯开梁音给寻歌披在外面的外套,看着里面那早就被陆向通撕烂的衣服,他眉头皱着,冷冷地笑了,“你这穿的什么衣服,上陆向通那学怎么勾引男人了吗?”
寻歌看着眼睛里泛着危险的光的陆之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还没来得及,陆之南已经一把捧起她的脸,带着浓厚的烟味,像个强势的侵略中,吻上寻歌的唇。
寻歌觉得他好像疯了一样,掠夺着他肺里所有的空气。
就好像一个失守了城门的士兵,在陆之南稍微强势的进攻面前就丢盔弃甲。
他像一团炽热的火焰,妄图想要燃烧寻歌,哪怕寻歌再怎么逃脱,再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明明可以脱掉的衣服,他却好像赌气一样,撕得更烂更破、
陆之南忽然将云里雾里的寻歌打横抱起,等寻歌反应过来,陆之南已经将她扔到了卧室的床上,将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他将她的身体翻来覆去,弄成极为扭曲的姿势,她没有了任何的挣扎,只是无声地哭,不断地哭,绝望地哭。
太绝望了,太难堪了,太耻辱了,所以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眼泪填满她的整张脸蛋。
他把她当做什么了呢,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不断地想,不断地回想三年来所过的夫妻生活,越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出息,多么的懦弱,只有坚持爱他的勇气,却没有放弃他的勇气。连离开,都还想再见他一面,来自取其辱。
直到他翻过她的身体,才发现她满脸泪痕,所有动作和声音在那一刻被冻结,仿佛他的意识才慢慢归位,回到几分清醒。
夜深天凉,卧室没有拉上窗帘,外面月色皎洁,就这样投射在屋子里,他动了动嘴角,三年来第一次,轻声地对她说,“对不起。”
这一生对不起让寻歌觉得更加羞辱。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妄图想要掩盖自己赤裸的身体。她用被子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背在被子里一颤一颤地抖动,无声地却用力地哭泣,就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用尽,一直到泪水湿透了被褥,她隐忍的呜咽声就像千万只虫子在啮噬陆之南的心脏,让他动弹不得,爱不得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