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我很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反对我收购迈欧罗制药？财团有足够的资本，而且收购迈欧罗也可也增强我们夏娃制药的研发能力。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唐砚霆在会议上躁动不安，原因是他提出的104亿欧元收购计划被智囊团一致否决，在财团历史上这是第一次。

刘昌懿身为首席家老，自然挺身而出，进谏道：“迈欧罗有全球顶尖的研发机构，开发药物合格率连续45年达到100%，全球市场占有率53%，在制药行业里是屈指可数的奇迹。但是目前有个问题，为何无负债，无差评的迈欧罗突然宣布寻求全球合作伙伴，并愿意出售51%价值100多亿欧元的股份？或许其中有诈，不得不身中考虑。”

“反正我们的制药公司也只不过是‘小沙拉密’一样的存在，收购他们只为增强实力，就算有内幕，就明面上看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唐先生有这种想法也不无道理。请教唐先生，创办夏娃制药的资金有多少？”

“170亿欧元。但真正投入大概40亿欧元。”

“去年利润有多少？”

“大概2亿欧元。”

“也就是说我们用年2亿的利润去搏年60亿利润的成熟企业。您认为对方会不会情愿被弱势公司收购？”

“有金主，他们怎会反对。”

“收购后，余下资本是否足够支撑千亿公司的日常运作？”

“肯定不足啊。”

“话说到这，唐先生应该心中有数了。”

“……”唐砚霆笑道：“说得对，我操之过急了。”

……

刘昌懿发觉自王一辰离去后，唐砚霆似乎越来越没法控制，并不是说膨胀，而是似乎为某种不存在却又确确实实感染过某些人的东西在他体内成长，他越发成熟，也越发激进。

这天，唐砚霆问政于刘昌懿：“我们被中原国强课重税，怎么解决？”

刘昌懿回问：“唐先生是对重税反感，还是对当政者反感？”

“都反感。”他像个孩子似的赌气噘嘴。

“我明白了，请允许我带个帮手前去地方政府谈判。”

“尽管挑选。倘若无法成功，全身而退即可。”

刘昌懿处理这件事的办法虽不是最佳，也不是最差，但绝对是最好玩的。首先他找到的帮手是财团内被称为“东方谐演”的齐曼倩，其人擅长表演，智慧极高。

在前往中原国中.央.政.府的路上，刘昌懿叮嘱齐曼倩说：“您的演技炉火纯青，今日相约中原国副总.理和发.改.部.长，请一定演好唐先生的角色。胜负在此一举。”

“您言重了，为了唐先生和财团，本人万死不辞。”

刘昌懿的计策是让齐曼倩cos唐砚霆，在官家面前示弱，而后再回手抽他们一个大耳光。齐曼倩与唐砚霆身形相似，气质相近，被许多同僚视为唐砚霆的影武者，他亦以此为荣。

“就像刘先生制定的剧本，只要示弱就足够了吗？”

“没错，请您务必让官家的人认为我们处在弱势。我们必须获得税.负.优惠，否则就要集体返回美国。”

“在中原国设立的领也要撤销？”

“会。如果以失败为前提。”

“唉……我还想成为一城一国之主哩。绝对不能放弃我们在远东的势力。”他玩笑似的说。

刘昌懿了解人性，但不去测试人性。人性会被利益打倒，也会被利益所激励。他对贪婪的人使用的办法往往选择后者。

齐曼倩在家臣中地位不高，能从一介十八线演员进入家臣团自有他的能耐，这些被上位的家臣和唐砚霆看在眼中。他所拥有的并非只是对金钱的贪婪之心，更多的是觊觎一人之下的高位。

在刘昌懿眼中，所有人都是透明的，就连唐砚霆想什么都能猜到，他会利用除唐砚霆以外所有人的心里弱点加以利用甚至攻击。眼前这个拥有强烈欲望的人正是加以利用的合适人选。

“……正是如此，还请公家各位高抬贵手，保持当下税.率。”谈判初期，二人还是不卑不亢。

“你所说的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条令是高层制定，我们只是执行通告。”

“公家制定苛政，莫非不顾及十万人失去工作？”

“总指挥自有安排。”

“你们还真是顽固不化。或许说是养猪计划达成，到了北方人所说‘抢秋膘’的时候？”齐曼倩装作唐砚霆的语气说道。

“唐先生，请您注意措辞，我们是公家特.派员，代表的是党和国家。”副.总.理王凯波颇为愤怒。

“诚然，诸位代表的是党和国家，可谁代表我们？谁代表我们这些为国民提供工作，为他们发薪水养育家庭的企业？任由我们生长，却在最后遮蔽我们所需的阳光，阻断我们赖以生存的水源。公家如此作为实在令人心痛。”

“唐先生，我本人能理解您的痛苦，但您在中原国的集团赚的是在太多，国家不会允许一家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