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商量
可顾如兰还惦记着三房的嫁妆呢，所以一个劲地指着顾如新，顾如新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里。大夫人摁住了她的手。她还不确定倒底是不是三叔在惩罚她们，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了，你先回兰园休养吧。”顾老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孙女跟她娘一样，一点眼色都没有，眼下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真是不知所谓。
“也好，娘，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如兰好些了，再让她来给您老请安。”大夫人朝着一边的顾如珠使了个眼色，顾如珠不情愿地起身，这里的热闹还没有瞧完呢，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可老娘都在瞪她了，没法子，也行，回去多嘲笑她姐两句也能得乐子。于是扶住了她的另一只手，三人朝外走去，屋里顾如玉正在说着在学堂里发生的趣事，突然外面唉哟一声，有人摔倒的声音，顾老太太朝着荣嬷嬷使了个眼色，荣嬷嬷忙朝外走去。
“大小姐，您咋摔成了这样？”外面传来了荣嬷嬷的惊呼声。
“呜呜呜。。。“顾如兰在外面哭了起来，屋里的众人都起身移步到德意堂外面，只见顾如兰坐在地上，嘴上血淋淋的，衣服也扯破了，那样子都让人不忍直视。
”如珠，你不是扶着你大姐的右胳膊的吗？“大夫人气死掉了，这个二女儿一不留神就会给她使绊子，真是个讨债鬼！
”啊呀，娘亲，我看着您扶着大姐的左胳膊，所以就小小地松了一下，没想到您也没扶着她呀。大姐姐摔得好惨啊，会不会破相啊，那邵姐夫还会不会要她啊？“顾如兰一听顾如珠的话，眼一翻，得，又晕过去了，荣嬷嬷忙让人抬来了担架，把顾如兰给送回了兰园，府里的人也都在窃窃私语，荣嬷嬷朝着家丁们瞪了一眼，”行了，都散了，该干么干么去，记住不要乱说话，小心下拔舌地狱！“
顾如新用扇子捂住了嘴，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神助攻呢，都不用她出手。顾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如新留下，你们也都回去吧。“几房人慢慢散了，顾如新只是老实地站在一边，等着老太太出招，”坐吧，站着干什么？“
”祖母面前哪有孙女儿坐的地儿，不知祖母留下孙女儿有何事？孙女儿该抄经了。“顾如新摇了摇手上的扇子。
”你真不知你母亲的嫁妆在哪里？“
”祖母也希望孙女儿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呢？“顾如新猛扇了自己两下，好气的。
”再说了，我母亲的嫁妆才多少，不说上次已经分掉的那些，剩下的我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过，再说了孙女儿才八岁，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把那些个东西都藏起来不叫人看见，相信祖母已经找很多人查过了吧，您都找不到，何况孙女儿呢？“
”祖母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你们到底是姐妹一场，她好了，未来你才会好。“
我信你个鬼！顾如新眉头都没有抬一下，真要想帮人家，自己这么多年的私房难道不能用，光惦记着她娘亲的了，果然她们是一路货，不过她的心里倒是动了动，既然你们不愿意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悄眯眯地放出了神识，原本她也不想这样的，不过不这样，这帮子人没完没了的，她还要不要过清静日子了？果然在床底下有个暗门，顺着暗门往里走，霍，里面空间够大呀，足有她爹的密室两个那么大。
不好意思，孙女儿就笑纳了。看你老还会不会惦记那些不该惦记得，希望你长长记性，顾如新一个隔空摄物，眨眼地库里的东西就不见了，全进了她的空间，这下她满意了，又再次希望得罪她的人多些，那样她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拿来主义了哇。
”孙女儿也没法子，祖母若有办法尽管使出来便是。“顾如新福了福，转身回屋去了，顾老太太叹了口气，全都是油盐不进的。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动用自己的私库，那可不行，这些年来，她只进不出的，要她出什么跟要她的命一样，肯定不行的，再想别的法子吧，也许让顾候出面有一定的用处吧，顾老太太打定了主意，便在等顾候下朝。
顾候下了朝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荣嬷嬷便来请他，也不知这老太太又想起哪一出来，最近朝上不太平，太子和沐王两党之争越来越白热化，象他这种中立派都快要顶不住了。这老太太是个拎不清的，天天呆在后宅，安份便罢，若是托了哪个来说情别怪他给她没脸，顾候沉着脸进了顾老太太的卧室。看着化了妆的顾老太太，不由嘴角抽了抽。一把年纪还学那些个狐猸子，真想捂脸，太丢人有没有？
”候爷好久不来妾身这里了，都生疏了罢。“顾老太太捏着嗓子，更让人感觉哪哪都不好了。
”行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用整这一套。“顾候坐了下来。
”三儿走了有些日子。。。“
”是啊，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用，至今连个死后的殊荣都没帮他争取到。“顾候有些伤感，老大是真立不起来，现在他还活着这候府还没什么，哪天他腿一蹬只怕这候府就真的要散架了，也许早点分家是真的势在必行了。他又想起了顾如新转述的几句话，都在理上啊。
”他留下来的东西？。。。“
”他的东西当然是如新的，你惦记这个做什么，你怎么当人家祖母的？“顾候有些生气，我是短吃还是短你喝了，眼皮子浅的玩意！
”不是，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这不是邵家昨儿来说他们家遭了贼，连聘礼都整不出来了，兰丫头又一门心思地要嫁过去，我就寻思着多让她带点嫁妆去，这样以后她在婆家也能站得住脚跟，所以。。。“
”所以你又惦记上如新的东西，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大的脸。“顾候是彻底地怒了！“你也不看看你们做的那叫什么事，先是抢了人家的亲事，现在又想来抢人家的嫁妆，你是亲祖母吗？只怕后的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也是如新的命不好！“
”闭嘴，别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晓得，老三是为谁死的？“顾候不想跟这种脑子有大便的人再讨论下去，不然他会气死掉了，起身便出去了，只剩下他甩过的帘子一个劲地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