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赛后的余波

里面留了几个丫鬟照顾。

这次出来，老太太已经对林川彻底改观，认真道谢：“谢谢你救了莹儿，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方才我还那么猜忌你，实在抱歉。”

老人突然的道歉让林川受宠若惊，连忙道：“您不用客气。李兄于我有恩，这点小忙是应该的，不值一提。”

方才被误会，林川非但没有怪她，还愿意救治她的孙女，可见此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为了感激救命之恩，老太太缓缓吩咐儿子：“这位公子是莹儿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感谢他，钱财方面务必要让恩公满意。”

别的没有，钱财他们家还是不缺的。

人家救了他的孙女，自然应该好好感谢一番。

李连忙答应：“是，我一定会的！”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十分疼爱。

她的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林川救了女儿的命，比救他的命还重要。

林川连忙推辞：“不，不！我救李小姐也不是为了钱财，不用如此客气。”

李岩拍着他的肩膀劝慰：“林兄弟就别跟客气了。你不接受，我寝食难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反而成他的不是了，林川象征性的拿了些银子，就当是出诊费了。

随后由李岩亲自将师徒三人送出了府。

三人出了李府，站在门前，看着因为天花异常冷清的街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要是在平常，长安城哪里都是人。

现在因为天花爆发，小贩不敢出来摆摊，百姓不敢轻易上街，生意越发不好做了。

瞥见了林川脸上的表情，李承乾主动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林川拒绝了他的提议，缓缓道：“难得出来一次，去诊所看看吧。”

他研究出了牛痘，长安城其他诊所也有收留患者，去看看也好。

先了解一下情况，才好制定后续的治疗方案，这次出来他还带了些抗生素和牛痘，可以分发给大家。

两个徒弟都没有意见，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长安城转完了长安城比较大的诊所。

林川在大夫跟前了解情况，将抗生素和牛痘分了下去。

李承乾和李泰兄弟两从旁协助。

跟在林川身边短短几天时间，学到的远比在皇宫十几年学到的多。

这段时间，他们两认识到了民间疾苦，知道了不是每个百姓都跟他们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尤其是天花爆发后，更是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家庭因为一个家庭成员患上天花，四处求医。

人性在这样的环境下充分暴露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李泰忍不住问：“方才转了几个诊所，我发现来看病的穿着都不差！是长安城百姓的生活水平整体比较高吗？还是这病也挑人，专挑富贵人家下手啊？”

后半句话充满了揶揄的意味。

林川长叹一口气，笑着看了这个天真的孩子一眼。

李承乾认真看着弟弟，缓缓解释：“不是病挑人，是穷人没钱看病。对于穷人来说，一场病足以压垮一个家庭。很多时候，都无法及时得到医治，只能等死，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