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跪着的小姑娘懵懵懂懂：“没有啊。”

我颇为可惜：“没有啊，怎么办？我这一般只接受死亡案件。”

小姑娘伏地磕头：“王妃恕罪。”

我想下去把人扶起来，但言乩不放手，我尴尬的说：“不知者无罪，主要是我这有职业习惯，你见谅啊。”

小姑娘不知所措，就又开始嘤嘤了。

言乩这时候开口：“但说无妨。”这一句就让整个客栈变得肃穆庄严。我看他依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就在这一刻，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跟教导主任有一拼。

小姑娘也立刻停止了哭泣，往前跪了跪，磕了个头，赶紧说：“谢王爷。回王爷，民女牡丹，年芳14，待字闺中，但前几日竟被隔壁老王玷污了清白。民女无法，只好……但他却不愿娶民女，请王爷王妃为民女做主。”

我看了看言乩，凑近小声的问：“这事你也管？”

他没有回我，只是吩咐：“贴身，去把牡丹姑娘所说的老王带过来。”

四周都是伸长的脖子，好奇的大眼睛，我对着小姑娘说：“牡丹姑娘，进来说话。”

姑娘没动。

我拍了拍言乩的手，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果然放开了我。我从他的怀里跳下来，扶起了小姑娘，把她带进了门，然后转身走到门边：“大家都散了吧。”

我关上了门，走到牡丹身边问：“你14岁？”

小姑娘进屋就又跪在了地上：“是，王妃。”

我：“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牡丹：“……民女不懂王妃的意思。”

我：“这么小，你愿意嫁人？”

牡丹：“王妃，我可以像您一样，做童养媳的。”

我倒吸一口气，转而瞪言乩，他却已经悠闲的给自己倒上了茶。我这个童养媳的人，没有劝人的立场，我窝气的坐在桌子一侧，准备撒手不管。

没一会，老王被带了过来，粗布麻裳却干净整洁，整个人神情憔悴，连背也微微娄起。

言乩放下茶杯问：“你就是老王？”

老王：“回王爷，小民是。”

言乩直接：“牡丹姑娘告你玷污了人家清白，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