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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献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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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到这,有一个黑衣人捧着精致的盒子走到了他面前,盒子里盛放的是一幅完整的骨架,唐风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那个女科考队员的骨架。

“这么说来,你的母亲就是那个失踪的女科考队员?”叶莲娜问道。

“是的,她是一位优秀的女性,不仅仅是在她的专业方面……”将军似乎颇为伤感,他接过盒子,轻轻地摩挲着母亲的头骨。

“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作恶的理由!”马卡罗夫厉声道。

“伊万,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痛苦,我的命运!”将军的话语十分强硬。

“你的命运?”

“是的,我的命运!我一直认为命中注定要去做这些事,这是我们家族的宿命!”将军将那个盛有自己母亲遗骨的盒子合上,交给手下。

“宿命?!”这个词让唐风和韩江马上想到了胡杨林中那棵死而不朽的枯树干,树干上深深地用俄文刻着这个词,“我们在胡杨林里看到了你母亲刻下的这个词!”唐风忽然用俄语说道。

“哦!那应该是母亲发现了外公留下的东西,发出的感慨吧!”将军倒不隐晦。

“外公?”唐风马上又联想到了树干上的那幅草图,他看了看韩江,想到了他从贺兰山回来跟韩江整理思路时,提到的那个帮助科兹诺夫发现黑水城的神秘人X,“这么说来,你的外公就是当年在敦煌得到第一块玉插屏,后来又帮助科兹诺夫发现黑水城,并找到第二块玉插屏的神秘人物?”

将军听了唐风的话,有些吃惊,但随即恢复了镇定,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唐风,“唐风,你果然是个极聪明的人!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都是我们家族的宿命!”

将军似乎很陶醉,想说下去,但是马卡罗夫却打断了他的话语,“尤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想这些都是米沙告诉你的吧?包括瀚海宓城和科考队的事,都是米沙告诉你的吧!”

将军皱了皱眉,大声说道:“不错,这一切都是米沙告诉我的,母亲从来不愿意跟我提及我的外公,也不愿提及她在彼得堡的岁月,母亲更没有机会告诉我科考队的事和宓城的秘密,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一切,知道我们家族的光辉历史,这都要拜米沙所赐。”于是,布尔坚科又接着回忆起他和米沙的交往……

就这样,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布尔坚科,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与米沙相安无事,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已经完全被布尔坚科所掌控,两人现在基本上唯布尔坚科马首是瞻。按照布尔坚科的安排,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只负责外围监控,不允许与米沙有直接接触,但是他自己却总是独自去接近米沙。

米沙似乎也很愿意与这位故人之子接触,他并不在乎布尔坚科的身份,几乎每天都会与布尔坚科聊起很多往事。到后来,米沙发现布尔坚科在语言学和历史学上颇有天赋,或许这是遗传他母亲吧,于是,就教会了布尔坚科汉语和许多古老的东方语言,还有许多历史学知识;而布尔坚科也几乎倾囊相赠,教给了米沙许多特工的专业手段,比如屏蔽信号,反跟踪等等,三个月下来,两个人俨然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是米沙在与布尔坚科的交往中,始终不肯说出那个巨大的秘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布尔坚科的心里越发焦急,他与米沙的交往始终带着一个明确的目的,就是要弄清那个巨大的秘密。他不愿去逼米沙,因为他相信自己有远超常人的耐心,布尔坚科尽量忍耐着,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米沙自己对他说出这个巨大的秘密,他在克格勃学校时,成绩很优秀,但得分最高的一门课却是心理学,他相信米沙总有一天会主动对他吐露实情。

2

可是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米沙仍然没有半点要透露实情的意思,这天晚上,布尔坚科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床边,久久地发呆出神,他在想母亲,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布尔坚科一惊,这是什么人?他刚来到这座城市,没有什么人知道自己的住处。

布尔坚科警觉地掏出枪,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屋内,然后站在门后,轻声问道:“谁?”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应答,布尔坚科以为是有人敲错门了,刚收起枪,准备回床上躺着,谁料,那个有节奏的敲门声又响了,布尔坚科问了一遍“谁?”仍然没有回音,布尔坚科举着枪,不耐烦地打开了门,他刚想发作,却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米沙。

“你……你怎么找到了我的住处?”布尔坚科并没有告诉过米沙他的住处。

“是你教了我跟踪!”

米沙的回答让布尔坚科心里一惊,虽然他已经对米沙很了解,但他却总觉得米沙身上依然有许多的迷,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米沙所说的那个巨大秘密。

布尔坚科胡思乱想着,把米沙让进了屋,他从小养成谨慎小心的习惯,使他在关门的时候仍然不忘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跟着,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布尔坚科才将房门关上,“喝点什么?不过,我这里只有绿茶了。”

“绿茶?你竟然喝绿茶?我们这儿很少能搞到绿茶啊!”米沙对布尔坚科的习惯感到很吃惊。

“我在学中文,所以……”

“你这么刻苦的学习中文是为了什么?”米沙坐下来,用逼人的目光盯着布尔坚科。

“那你学习中文又是为了什么?”布尔坚科反问道。

“那是我的专业,而你……”

“我难道就不能发展一下我的兴趣爱好?再说,我们这个工作,多一门外语,就多一项技能!”布尔坚科的话语似乎滴水不漏。

米沙听了布尔坚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他盯着布尔坚科看了很久,“你难道仅仅是兴趣吗?不,你是为了你的母亲!”

布尔坚科一愣,米沙继续说道:“我想你这三个月也没有闲着,你一定从克格勃的档案中查到了些东西。”

布尔坚科没想到米沙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瘫坐在沙发里,只得承认道:“不错,我托在总部工作的朋友从克格勃的档案中查到了一些关于母亲的蛛丝马迹;不过大都是些保密级别比较低的文件,且语焉不详,我只知道我母亲后来去了中国,其它的事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想从我这儿了解到你母亲的情况,你还想去中国?”

布尔坚科怔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米沙,也不知米沙今夜突然来访是什么目的,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米沙又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被你的执着打动了,你是那斯佳老师的儿子,作为当事人,我想你应该是个例外,你应该了解事情的经过,虽然我知道这是克格勃所不能允许的。”

米沙说到这时,心里猛地一颤,他此刻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个巨大秘密的心理准备,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但是他不能拒绝这一切,因为他必须听从本心的召唤。

但是紧接着米沙却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在我说出那个巨大的秘密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布尔坚科还没从米沙刚才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又听见米沙这么说,完全愣住了,过了许久,布尔坚科才反问道:“什么事?”

“你必须答应我,在听了我今夜所讲述的一切故事后,将他深深地埋在心底,不要对任何人再讲起,更不要到中国去,最好是能将它遗忘!”米沙用十分诚恳的目光注视着布尔坚科。

布尔坚科不明白米沙为什么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好奇地反问道:“把它忘记?那么,您呢?您忘记了吗?”

米沙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想把这一切都忘记,可是没有,我做不到,也许……也许岁月能让我们忘记了这一切。”

“岁月?也许会让许多事刻骨铭心!”

布尔坚科来了这一句,米沙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布尔坚科却打断他说:“好的,我答应你,我不会对旁人说起,也不会去中国,尽可能将一切都忘记,只要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米沙也愣了一下,他盯着布尔坚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缓缓说道:“我要对你说的一切都与一个古老的东方王朝有关……”

3

米沙详细地对布尔坚科讲述了关于西夏的历史和宓城的传说,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几乎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布尔坚科,一直说到科考队在胡杨林遭遇黑尘暴,“黑尘暴之后,我们就都走散了,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沙漠里乱撞,就在我以为我将困死在沙漠中时,我遇到了你的母亲那斯佳,她当时正和马昌国在一起。”

“她和土匪在一起?”

“那斯佳老师似乎受到了马昌国的胁迫,她对我说科考队的人要么被马昌国下毒毒死了,要么活活渴死了,马昌国想让她帮忙找到瀚海宓城,所以给了那斯佳水和食物,你母亲也同意与马昌国合作。”

“我母亲会同意与土匪合作?”布尔坚科有些惊诧。

“尤里,你不用惊讶,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生与死的考验,所以不会明白你母亲的选择。马昌国抓住了我,他认识我,知道我是研究历史的学者,之前他就偷偷来营地找过我,希望我能与他合作,我当时拒绝了他,这次他又来利诱我,我仍然不愿和他合作,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米沙说到这,突然痛苦万分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两眼直翻,喉咙里还发出奇怪的声响,然后竟一头昏倒在布尔坚科的床上!布尔坚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他忙用在克格勃学来的那点医学知识对米沙进行抢救,一刻钟后,米沙终于重新睁开了双眼,“你这是……”布尔坚科惊诧地看着米沙,米沙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喃喃地说:“这都是那次事件留下的后遗症,我现在不但经常会发病,还会经常性失忆,将过去的一些事,特别是在科考队的事忘掉。”

“忘掉?!”

“我本想就这样一点点忘却过去那些可怕的事情,但是命运让我遇到了你,我又不忍心让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所以我后来转变了想法,想在我完全失忆前,告诉你一切,下面我要说的是克格勃都不知道的事,恐怕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了。”

“那么后来呢?你同意与马昌国合作了吗?”

“就在马昌国用枪顶着我的太阳穴,准备结束我的生命时,你母亲苦苦哀求他,又说动了我,于是,我最终同意与马昌国合作。”

“哦!是这样。看来母亲还想活着走出沙漠!”

“是的,我可以感觉的到,她那会儿的求生欲望特别强烈,这可能都是因为你,不仅仅如此,她似乎……似乎比马昌国更渴望找到那座失落的古城。”

“为什么?我母亲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啊?”

“开始我也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她那种甚至有些病态的偏执,与我之前认识的那斯佳老师判若两人。你母亲似乎把找到那座古城看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她仿佛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似乎那座消失在沙漠中的古城,就该是由她去发现的!”

“为什么会这样?这也与我记忆中的母亲大不一样。”

“后来是你母亲告诉了我她的过去,我才理解了她所做的一切!”

“母亲的过去?”布尔坚科大感好奇。

“是的,你的母亲过去没有跟你提过吗?”

布尔坚科极力回忆着,最后无助地摇摇头,“母亲似乎很不愿意回忆她的过去。”

“她没有对你说起你的外公吗?”

“外公?”布尔坚科又摇了摇头,“我问过我母亲,她说我外公是一个好人,一个知识很渊博的人,一个身份高贵,值得尊敬的人。”

米沙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点了点头,“不错,你外公曾经是一个好人,一个知识很渊博的人,一个身份高贵,值得尊敬的人。但是这一切都在1909年科兹诺夫发现黑水城后发生了变化。”

“我……我外公和科兹诺夫发现黑水古城有什么关系?”布尔坚科一头雾水。

“让我来慢慢告诉你,当我们和马昌国继续向宓城进军时,马昌国的手下一个个因为可怕的遭遇死去,上帝保佑,我和那斯佳一直很幸运,当我们一行人来到死亡绿洲时,只剩下七个人,我,那斯佳,马昌国,还有他的四个手下。让我感到吃惊的是马昌国似乎认识你母亲。”

“啊——他和母亲见过面?”布尔坚科感到无比震惊。

4

米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没有,他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当时也很奇怪,但那天晚上,当我们在可怕的密林里休息时,马昌国对那斯佳提到了你的外公。”

“这么说,马昌国认识我的外公?”

“是的,当时我好奇地向你母亲询问,于是,那斯佳就对我说了你们家族的历史,真是一段传奇的历史。你的外公老西蒙诺夫男爵在沙俄时代本是贵族出身,年轻时在彼得堡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他聪明好学,博览群书,曾经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学者,可是后来西蒙诺夫家家道衰落,而你外公虽然知识渊博,却不善经营,他也想重整家族的产业,但却越做越糟,欠下了一屁股债,到后来,被债主们告上法庭,法庭判你父亲在三个月内还清欠债,否则流放西伯利亚。”

“我外公显然是没有还上欠债,否则我也不会在寒冷的西伯利亚长大了。”布尔坚科言语中,带着一丝怨念。

“西蒙诺夫男爵于是被流放到了遥远的西伯利亚,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姑娘,就是你的外婆,后来就有了你的母亲那斯佳,一家三口过着艰苦的日子。但是你的外公不甘心就这样在西伯利亚终老一生,他高贵的血统使他无法忍受流放犯的生活,他痛恨钱,正是因为钱使他流落至此,可他却又开始疯狂地追逐财富,因为他知道只有钱能改变西蒙诺夫家族的命运!当时,他听人说中国西北的阿尔泰山一带出产黄金,于是,你外公在你母亲刚刚出生不久,就独自一人去中国淘金。”

“淘金?又怎么跟那座古城发生了联系?”

“淘金哪是容易的事,后来,西蒙诺夫男爵金没有淘到,却流落到了敦煌一带,在那里他无意之中得到了一块玉插屏。学识渊博的西蒙诺夫男爵自学成才,从玉插屏上得知了宝藏的存在,他开始梦想着得到宓城所有的宝藏,可是他势单力孤,难以完成这样的梦想,恰在此时,科兹诺夫的科考队来了。”

“外公去找科兹诺夫了?”

米沙点点头,“科兹诺夫第一次挖掘完黑水城,就已经向中国的四川地区去了,西蒙诺夫男爵在青海堵到了科兹诺夫,并说动科兹诺夫重返黑水城,在黑水城他们又找到了一件玉插屏,本来事情到这里,西蒙诺夫男爵完全可以跟着科兹诺夫荣归故里,谁想到科兹诺夫却将玉插屏带回了彼得堡,并对外宣称是自己发现了黑水城,只字不提你外公的功劳,这样,你外公也就不可能得到赦免,更不可能荣归故里了!西蒙诺夫男爵恨死了科兹诺夫,可是没有办法,他只得继续在中国流浪,失去了一块玉插屏,但是他手中还有一块,就在他流浪的这段时间里,革命爆发了,西蒙诺夫男爵这时也有机会回到彼得堡,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更可况他是贵族出身,对新政权充满疑惧,因此他决心继续留在中国,找到那座消失的古城。

没多久,蒙古也爆发了革命,黑喇嘛带领一群亡命之徒逃到了中国境内,与中国境内的土匪合流,建立了一支组织严密的队伍,西蒙诺夫男爵在流浪途中,被黑喇嘛发现,并将他裹挟而去,黑喇嘛抢走了你外公身上的玉插屏,但是他却不知道玉插屏的价值,就在黑喇嘛准备杀了西蒙诺夫男爵时,黑喇嘛的一个手下救了你外公,这个人叫马远,就是马昌国的父亲!”

“马昌国的父亲?”布尔坚科感到很震惊。

“所以你该明白为什么马昌国虽然没见过你母亲,却知道你母亲,并选中你母亲与他合作,因为他知道那斯佳是西蒙诺夫男爵的女儿。”

“后来,在蒙古特工突袭马鬃山,抄了黑喇嘛的老巢后,黑喇嘛,马远,还有西蒙诺夫男爵一起奔进了贺兰山中。在那里,你外公将玉插屏的秘密告诉了马远,于是,马远联合对黑喇嘛不满的人,当然也包括你外公,一起杀了黑喇嘛,控制了这支队伍,只不过这支队伍已经今非昔比,没有多少人马了。之后,马远与你外公,还有其他两人盟誓,一定要找到那座消失的西夏古城。”

“又一个家族被卷了进来,可怕的宿命!”听到这,布尔坚科不禁长叹道。

5

米沙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的,可怕的宿命,马远后来在一次寻找玉插屏的行动中死去,马昌国却幸运地躲过一劫,他继承了父亲的志向,发誓要找到瀚海宓城,这才有了后来给科考队下毒的事。而你外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想念你外婆和你母亲,她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于是,西蒙诺夫男爵不停地给你外婆和你母亲写信,那个时候,你的外婆因为贫寒交加,再加上思念丈夫,早就离开了人世,你的母亲那斯佳在收到了西蒙诺夫男爵的信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还活着,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正是在这些书信中,西蒙诺夫男爵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那斯佳他这些年的经历,并说出了那个惊天秘密,正是对父亲的思念和对失落古城的向往,促使那斯佳报考了列宁格勒大学东方学系。”

布尔坚科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后来我外公怎样了呢?”

“后来……后来不知你母亲这边出了问题,还是因为你外公那边出了事,他俩的通信就断了,那斯佳之所以强烈的渴望去中国,找到那座失落的古城,也正是希望能找到父亲的下落,因为他相信西蒙诺夫男爵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布尔坚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米沙却冲他摆了摆手,“至于你母亲这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就是你那天要问我的问题。”

“大清洗?她受到了老师伊凤阁的牵连?”

米沙点点点,“当时,除了在中国有一伙人寻找着那座消失的西夏古城,在我们这儿,也有一些人对那座西夏古城产生了兴趣,这个人就是我国著名的东方学家伊凤阁,他在科兹诺夫带回来浩如烟海的西夏文献中,找到了那座古城的蛛丝马迹,并看到了科兹诺夫带回去的那块玉插屏,当伊凤阁知晓了这个秘密后,万分震惊;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又在一份被忽视的西夏文献中,发现了关于一种叫‘隗蘷’怪兽的记载,并对此深信不疑。”

“隗蘷?怪兽!”布尔坚科一脸震惊。

“那斯佳在父亲的来信中也证实了这种怪兽曾经存在,于是,对伊凤阁的学说深信不疑,但是伊凤阁的发现却遭到了许多学者的反对,并且,他的发现还得罪了当时在生物学界一手遮天的李森科。你应该听说过李森科吧?”

布尔坚科想了想,“似乎听说过这个人,好像是个生物学家,曾经很受斯大林的信任,后来好像倒了霉。”

“对!就是他,正是因为李森科的迫害,使伊凤阁死在了那场大清洗运动中,而你的母亲则被遣送回了西伯利亚。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母亲一直在老家默默无闻,和我相依为命,直到科考队的出现。”

“嗯,当我和孟列夫,还有阿里克院士提议建立联合科考队去中国考察时,阿里克院士想起了你的母亲,于是向克格勃主席谢列平推荐了你母亲。”

“莫斯科来的一纸调令重新燃起了我母亲心中的理想,为了找到我的外公,也为了找到那座消失的古城,母亲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科考队。”

“是的,你母亲一直将这当作是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所以当我听到这些后,才真正理解了你母亲身上的那种使命感,这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她的父亲和家族。”

米沙说到这,布尔坚科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但却曾经在她母亲身上燃烧的强烈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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