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结案

谢必咎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男人有些震惊，眼前的谭依忠哪里还有平日里彬彬有礼的大学士的模样，现在的他和街上逮到人就狂吠的疯狗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谢必咎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所以你承认了倪红、齐玉和贾花三个人都是你所杀害的，她们的手指也是你切断的？”

谭依忠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李弘哲的激将法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弘哲，脸上也多了些释然的笑意，果然说出来了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了不少。谭依忠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她们也许和当年那个给我带来了无尽悲痛的医女不同，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杀她们，不是吗？”

谢必咎看着眼前颇为平淡的说出这句话的谭依忠，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世界观都崩塌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你知道，知道她们可能是无辜的，但是你，你竟然，竟然还是对她们下了毒手？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谭依忠挣了挣自己的身子，发现被麻绳捆住的地方因为自己的剧烈挣扎，导致自己的身上有一阵真的刺痛，许是磨破了皮。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痛意，谭依忠放弃了自己的扭动，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知道防止犯罪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弘哲突然开口道：“杀死所有有可能犯罪的人。”

谭依忠愣了愣，看向李弘哲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的色彩，但是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谭依忠的眸子还是缓缓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谭依忠嘴角扬了扬，面上多了几分嘲讽，“我倒是没有想到睿王的想法会和我的一模一样。”

李弘哲面上依旧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是不会对除了姜璐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改变自己的一贯的表情，“本王只是猜测，因为本王不会允许任何对本王有威胁的人在本王的身侧。”谭依忠闻言挑了挑眉毛，眼中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王爷有想过，万一哪一日，王妃背叛了王爷，王爷死之前看见的最后一眼是王妃拿着剑戳在你的心上？毕竟女人都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人。”

谢必咎听见谭依忠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睿王和睿王妃之间关系的说辞，不由得愣了愣。谢必咎看向一旁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睿王，睿王小的时候被皇上身边的一个公公陷害背叛了一次，当晚那个公公就被睿王用剑在身上戳了数十个伤口，最后血尽而亡。想到年幼的时候就残忍血腥的睿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听这个回答。

李弘哲想了许久，看向对面的谭依忠，冷笑了几声，这几声冷笑在安静的空无一声的审问室里面显得尤为的突兀。但是谭依忠面上则是露出了一个笑意，虽然睿王妃今日不在这里，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今日睿王的言语会不会在什么时候传到睿王妃的耳朵里面，只要二人一生出间隙，想弥补就很难了。

李弘哲看着一脸邪笑的谭依忠心下了然，露出了谭依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看到的暖意，嘴角扬了扬，缓缓却沉重的说道：“王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做了出来......本王甘之如饴。”这句话说出来不仅是谭依忠，就连不少侍卫和暗卫都统统怔在了原地。一时间尴尬的沉默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