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演，我疯狂的演！

“呃……”

阴暗且潮湿的地牢中唯有小束光芒从天窗投射进来，落在刑架上，隐隐可看到一个人被绑在那，头发全部垂在眼前，几乎看不清他的容颜。

剧烈的疼痛在浑身蔓延，每一寸都无可避免，本以为这种痛熬过去就好了，谁知一阵又一阵，在他以为快要适应疼痛的时候痛感消失，好不容易缓口气时却又再次密集而来，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醒了。”

那声音很轻，像是鬼魅的低吟，让他不住的抬起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到不正常的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在他正前方坐着的人轻轻打开折扇，星眸带笑顾盼生辉，修长的手指在扇骨细细摩擦，一阵寒意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们接着聊。”

“啪”的一声，折扇被合上。

他顺手拿过一把外形奇特的匕首，走至那人跟前，慢慢抬起他的头，右手却已经不疾不徐的用匕首挑开了他肩甲处的伤口。

利刃入三分，在同一个位置来为碾压，折磨着那人的心智，他发出一声闷哼，极力的在忍耐。

痛，又好像不是痛，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噬咬着他，奇痒无比又绞痛难忍，反反复复一刻都未曾停下。

身体的血在慢慢流干，先是寒冷无比，然后浑身开始发烫，仿佛烈焰一般正在灼烧着他，而那匕首还在不断的缓缓的划开他的皮肤，每次都精准的找到他的弱点，用力拉扯下，匕首上尖锐而又细小的钩子，瞬间让他皮开肉绽。

此刻时刻，他唯有一个念头。

“杀了我吧……”

入了凌渊阁的往生台，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何况白墨最不喜欢听到的几个字就是“杀了我”，他还未尽兴，对方却已经求饶。

“啊！”

手中力道加重，那人发出惨叫，手指死死的扣住刑架，十指皆已破皮，都说十指连心，可比起那反复的折磨，所谓十指连心之痛根本不算什么。

渗透着鲜血的匕首被抽出，逼近他的脖颈，被鲜血染红的眸色中透着几乎诡异的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那句话像是死神在传召，逼迫着他张开了嘴，白墨靠近，听到几个字后，他勾起了唇角，手腕一转，那人的脖子瞬间被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鲜血喷射出来，溅了他一脸。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顺手接过下人递来的手绢，丢掉匕首，一边擦着满是鲜血的手一边朝门口走去。

承乾殿。

“益州，秦椽府邸，最近王叔不是正好云游至此吗？看来与他脱不了干系。”宋子翊听到白墨汇报后停下了正在批阅奏折的笔，忽而抬眸看向白墨，“你觉得几分真假？”

白墨想也没想，沉声道：“五分。”

“五分？这可不像你，你亲自撬开的嘴，竟只有五分？”

“那要看陛下信几分。”

面前之人不卑不亢，与当年相比确实没有变化，只是人心思变即便是养在身边的猛虎也有将利爪伸向他主人的一天。

宋子翊神情凌然，尽显帝王威仪，“此事交于你去调查，朕要一个结果。”

一夜过去，都督府异常安静，花卿若睡得很好，白墨也没有半夜归来，她有些摸不清他的行踪，似乎很喜欢晚上行动。

刚起床，春儿便冲进来打好了洗漱的水，并对她说：“小姐，大人要去一趟益州，好像挺紧急的，立马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