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愧于先祖

而躺在地上的那位，却在被咬下一只耳朵后，痛的彻底昏死过去了。田尔耕摇着头，命人将他带出这间牢房，同时问第三个人接下来是否要交代事实。

那人回道：“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我参与此事实在不多，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随着两名同犯被先后带离现场，邹子明始终无动于衷地保持沉默。

魏忠贤有些急躁起来，狠狠连抽了邹子明十几下鞭子，但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起到效果。

皇上可是还在背后看着呢，田尔耕和魏忠贤急的有些无所适从，结果身后传来了那令人敬畏的脚步声。

朱由校没时间再等下去了，他负手在后迈着沉稳的步伐，出现在了三个人面前。

邹子明或许也感受到了周围气场的强烈变化，当他睁开眼睛看去时，被眼前这人的威仪惊得目瞪口呆。

“是皇上！”

朱由校看着他，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显赫的身份，殷实的财富都是拜谁所赐？”

“启禀皇上，自然都是大明皇帝恩赐的。”

“那我再问你，这皇城脚下你需要敬畏的人是谁？你们家族效忠的人又是谁？”

“皇上，唯有皇上一人！”

邹子明口中吐着鲜血，整个人都因为过于震惊而产生了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面见皇上，却是在这样一个令人尴尬而绝望的环境中，他饱读诗书渴望报效国家，继承风光无限的家族荣耀。

可现在，一切却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朱由校那不容置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口口声声说忠于朕，但所作所为却是在祸乱朝纲，残害忠良。你是个胆敢蒙蔽君主的奸佞之徒！”

邹子明无言以对，在真龙天子的面前，无论他如何巧舌如簧，也没有丝毫狡辩的借口。

魏忠贤谏言道：“陛下，不如将他夷灭三族，以儆效尤。这等乱臣贼子，不容宽赦。”

田尔耕也马上表态：“魏大人说的是，对这样的贼子不能姑息，我锦衣卫愿效犬马之劳，将邹子明一家查抄，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夷灭三族无疑是灭顶之灾，虽然不必诛九族来的严重，却也完全足够让一个家族彻底覆灭。

邹子明见状，马上恳请皇帝开恩。

他此前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再为信仰而战，而了天下黎明苍生而犯险，可他却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把整个家族都推向悬崖峭壁之下。

朱由校许久后开口问道：“朕只让你回答一个问题，杀王之寀者，姓甚名谁？”

邹子明咬着牙关，最终还是坦白了出来：“其实，那些杀手死士早前是听命于王之寀大人的。我们三人暗中分批打造兵器，正是为了方便他们在京城行事。”

“只不过，当初我们以为这些杀手死士是为了歼灭朝廷佞臣，将那些在庙堂之上尸位素餐、备位充数之人清除干净。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