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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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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将熄,长安城中陷入寂静,因快要入夏,草丛中蝉声、蛙声不断。

容绵被宋筠搂在怀里,正被拖进衾被。小妮子乱扑棱,像缺水的河鱼,怎么也不肯落入垂钓者的竹瓮中。

忙了一整日,又宫里宫外辗转两次,宋筠属实疲乏,揽住她的细腰,不顾耳边一声声“昏君”,将人蒙进被子里,“天快亮了,睡会儿,我寅时还要上朝,老实点别乱动了。”

若不是那句“寅时去上朝”,容绵还能折腾他半个时辰。水嘟嘟的小嘴一噘,她僵着身子缩进被子里。

怀里的小东西终于安静了,宋筠靠过去,贴着她的后颈轻啄两下,等人又开始扭动,立即撤开,贴着枕头阖上眼帘。

容绵盯着桌上微弱的灯火,掰着手指头数羊,她也想睡,可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属实没胆儿入眠。

夜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套着三件外衫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她拿过枕边的团扇摇了摇,试图驱散身上的汗气。

“脱了?”

身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容绵激灵一下,赶紧闭上眼睛,“困了困了。”

可话音刚落,身前的裙带就被身后伸过来的大手揉.乱。

容绵拧眉,感觉身后的人又靠了过来,还用那里碰她。她扁着嘴,趴在床沿,压住了那只作乱的大手。

“真不热?”手被压住,宋筠半撑起身子,贴在她耳畔询问,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娇嫩的肌肤上,不知惹谁意乱情迷。

容绵觉得耳根痒痒的,哼唧几声试图服软,想让他放过自己,可不知是头一次同床共枕太过兴奋还是怎地,宋筠了无睡意。

了无睡意,便想着搓揉搓揉枕边人。

容绵被激怒坐起身,因为穿了三层衣衫热得小脸殷红。她扯开衣带,脱掉两层,撸起袖子露出两截白嫩的小臂,作势要掐宋筠:“我跟你拼了。”

如一头愤怒的小蛮牛,朝敌人露出了犄角。

宋筠抓住她袭来的双手,跪起单膝,身体前倾,带着她倒在床上深吻。

迫切而窒息。

容绵撑了撑十指,脚掌也跟着蹭了蹭锦衾,最后无力地耷拉下,被拽入飘飘荡荡的方舟。

方舟飘荡,溅起水露,落在池中荷叶上,那抹翠绿的叶片继续承着水珠摇曳。

容绵抓不到浮木,想要张口呼吸,却不知被什么堵住了檀口,吸不到一口空气。

“唔唔......”

若非微风袭来,方舟和荷叶不停摇晃,她怕是真要溺毙其中了。

宋筠松开她,漠着脸掀开锦衾,赤脚去往湢浴。

容绵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趿上绣鞋去开窗,脸上红晕未褪。

等宋筠回来时,下巴上还悬浮着要掉不掉的水滴,身上也换了崭新的寝衣。

容绵不明所以,盘腿坐在绣墩上,不想回到那张床上。她总感觉宋筠像狼,发怒起来能把她拆吃入腹,不留骨头。

不知她心中所想,宋筠拎起她的后脖领,把人丢在床上,随即躺在外侧,堵住了她的去路,“睡吧。”

再闹下去,怕是要赶不上早朝了。才登基不久,若是因为落下话柄,容绵还未入宫就成妖后了。

容绵趴在枕头上,戒备地盯着他,见他仰面阖眸,双手交叠搭在腹部,不像是在说笑,这才稍稍放松。

躺了一会儿,她哼哧哼哧翻身,仰躺在侧,用脚勾住被子踢向他那边,又向上拽拽,这才闭眼尝试入眠。

腹上冷不丁被搭上被子,宋筠差点没绷住而睁眼,小臭妮子竟也会心疼人儿。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女子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宋筠将被子匀过去一点,搭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

破晓过后,东方渐渐鱼肚白,柳时易更衣后,坐在食桌前用膳,却被门外的杂乱声扰到。

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来,跪地道:“都尉,洛阳那边送来消息,容姑娘的生父和徐国师出事了。”

握勺的手一紧,柳时易放下瓷碗,“起来说,发生了什么?”

侍卫详细叙述起来。

在容绵失踪当日,老酌从昏迷中醒来,急匆匆跑去容府要人,在他的意识里,会伤闺女的,也就剩容家夫妻了。

可容家夫妻哪知道容绵的下落,又看老酌不顺眼,便没好气地将人轰走。老酌记得徐茗衍是容府的座上客,说不定由他出面能好办事,于是颠颠跑去驿馆求助,哪知徐茗衍根本不愿见他。

吃了两次闭门羹,老酌又急又气,硬闯进驿馆,在与侍卫的冲突中,魁梧的身躯向后倾倒,撞到了不远处的徐茗衍,由于冲劲儿太大,徐茗衍撞到了身后的博古架。

博古架剧颤时,一把古玩匕首落下,刺在徐茗衍的左眼皮上。

血溅当场。

等宋筠留在洛阳的两名侍卫赶到时,老酌被官府以故意伤人罪逮捕了。而且,徐茗衍是钦差,按大周律法,伤钦差者,罪加一等。

听完禀告,柳时易急忙问道:“徐国师的伤势如何?”

侍卫道:“还好没有伤及眼珠,但听说肿得厉害,眼皮上淤了不少血,还在包扎换药中。但听说,情绪不稳,很容易殃及身边的人。”

柳时易拧眉,随即问道:“你说,老酌是无意伤人的,官府却说他是故意伤人?”

侍卫道:“陛下留在洛阳的两名侍卫通过多人打听,确实打听出了当时的情况,老前辈只是去求情的,没有要伤害徐国师的意思。但等他们与衙役沟通时,先前那些透露实情的人们又改了口供,说老前辈直奔卧房,殴打徐国师,徐国师躲避时,撞到了博古架。”

前后口径不一,令人匪夷。

柳时易眯下长眸,摆手示意他退下。

侍卫踟躇,“都尉,容姑娘那里...可要卑职去知会一声?”

柳时易知道老酌在容绵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若是让她知道老酌出事了,定然要连夜赶回洛阳,“不必管了,下去吧。”

早朝后。

与权臣议政后,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宰相来到宋筠面前,想与他商量论功行赏的事儿。

宋筠心里有规划,执笔淡淡交代着。

两名宰相从心里将他说的过了一遍,愣是没有听见徐茗衍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由一人笑呵呵问道:“徐国师是最先寻到陛下的,按道理应该重赏,陛下觉得......”

他欲言又止,等着宋筠搭话。

两人毕竟都是沉浮朝野中多年的重臣,说话办事皆为圆滑,倘若宋筠皱下眉头,他们就会按着另一种说法给自己台阶下。

对于徐茗衍,宋筠面色复杂。徐茗衍的功劳固然不可否定,但徐家的《玄帖》对不老药的功效夸大其词,害了不少人,两事功过相抵,已是对徐家最大的宽恕了。

见帝王没有接话,两名宰相有了心数,没再提起此事。

等两人离开,宋筠放下奏折,靠在屏宝座上捏起眉骨。为帝者,要平衡各方势力,就拿论功行赏来说,多了谁、少了谁都不行,确是累心伤脑。

而且,自从宋筠将太后和几名太妃送去别苑,老臣们腹诽颇多,主要是没有太后操持张罗,谁来替新帝选后纳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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