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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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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端着刚泡好的一壶茶从厨房走出来,叫了坐在阳台上的女孩一句:“别坐在那里了,过来喝杯茶吧。但愿我泡茶的手艺还没有全丢掉。”

奥罗拉跳下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坐在沙发上,捧起茶杯:“如果魔法部还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来证明罪行,那么这种临时扣押令能有多久的效力?”

“一个星期。”莱姆斯看着被热茶的苍白水汽模糊了脸孔和眼神的女孩,回答,“一个星期以后,魔法部必须放人,直到有证据能够定罪为止。巫师监狱和麻瓜不一样,没有保释这一个说法。”

“这样啊。”奥罗拉点点头,没再说话,眼神没什么聚焦地落在壁炉边缘的繁复雕刻上。

莱姆斯安慰她说:“你必要有太大压力的,只要他真的没做,不管你同不同意魔法部的扣押提议,都不会对最后结果造成什么影响。”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奥罗拉忽然转头看着他,有点犹豫地问道。

“当然。”

“你为什么和斯内普教授关系不好?”

莱姆斯愣了一下,将已经空掉的茶杯放回桌面上,旋即又拿回来放在手上转来转去地看着那些花纹。

那些色彩艳丽的纹路投影在他没有光亮的眼睛里,飞快扭曲成一些怪异的图案,让人根本摸不清他的神情到底是怎样的:“那是些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很懦弱,害怕被排挤,因此做了很多自己很后悔的事。他倒不一样,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有没有朋友,除了……”

说到这里后,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正常。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奥罗拉。”莱姆斯冲她和善地笑了一下,看起来相当疲惫,眼角的皱纹痕迹也深刻了许多,“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真的挺遗憾的。有些事情我知道做得不对,我本来应该站出来阻止,但是我却因为害怕而没有这么做。我放任了很多错误的发展。”

“所以即使你们关系不好,但是你还是答应了邓布利多教授来找我。”奥罗拉明白地点点头,不再追问对方不愿意说的过去。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客观地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已,你的选择没有人能能够干涉和左右。”他歪了歪头,有点孩子气的一个动作。

“那你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这么信任斯内普教授吗?”

莱姆斯听完,轻轻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摇摇头,重新把手里的茶杯倒满:“这个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原因,而我也愿意相信他。邓布利多不是一个会随意偏袒别人的人,他很和蔼而且习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考虑,这是没错,但是……这不代表他容易受到蒙骗。”

“相反,我觉得几乎没有人能够骗过他,区别在于他戳穿还是不戳穿。”

“我懂了。”

“早点休息吧,别担心太多。”

“你也是。”

……

回到房间,奥罗拉翻开萨拉查的日记将这些事都告诉了他。萨拉查看起来却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他很同意莱姆斯的看法,觉得在这件事里,奥罗拉的意见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只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借口而已,到时候真是做足了准备要把你那位魔药教授关进监狱的,根本不会因为你的同意与否就改变结局。”蛇祖用尾巴尖勾抹出满纸赏心悦目的ER花体,“你想再多也没用。”

“可是我下午还遇到预言家日报的人了——那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一种报纸——过程有点复杂,总之就是,他们胡编乱造了一些东西。而且我感觉如果我不同意魔法部的意见,那么预言家日报就会朝整个英国的巫师界报道,说什么……”奥罗拉回想了一下莱姆斯的话,接着写到,“庭外和解?我不确定这种东西违不违法,但是我感觉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萨拉查盯着她的字迹看了半天,吐了吐信子,灿金色的竖瞳意味不明睥睨着小女孩,狭长蛇眼里流光溢彩:“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啊。”

“什么?”奥罗拉没反应过来,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跟上过这位创始人的思维脚步。

“你已经不会按照魔法部的意志行事了吧。”萨拉查微微一笑,细长的尾巴尖在纸页上飞快写出一连串的单词,“看起来明天的审判会会很有意思,记得把我也带上。”

奥罗拉几乎吐血:“……他可是您学院的院长啊。”你还这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真的好吗?

“你不都作出决定了吗?”

“我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如先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到底是你那个根本不会影响最终结局的决定,还是预言家日报的鬼话连篇,会对你那位教授造成的潜在更糟糕的影响?”

“……”奥罗拉看了萨拉查的话老半天,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怎么觉得您说话怪怪的。”

萨拉查冷笑:“我倒觉得你怪怪的,正常人不都该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指使杀死你父亲的人吗?你倒好,还担心起他来了。”

“我只是怕到时候如果不是,我又冤枉了他,多尴尬。我可还有好几年学要上,魔药学又是我最害怕的科目。而且就像您说的,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父亲,我不想有任何误会。”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无懈可击,不过蛇祖对于奥罗拉的解释显得不是很买账,他有自己的看法:“那就说明在你心里,你已经默认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了。”

奥罗拉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把这本日记塞进碎纸机的冲动,对方那种笃定的语气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否认:“我怎么觉得您说话的方式就像认识了我几十年一样?您是在把我当成谁来看的?”

话语是有魔力的。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而现在,它几乎是诅咒一样的灵验了。

奥罗拉写完这句话的一瞬间,萨拉查的神态就变了。一种漆黑的可怕神色搅碎他之前的那种懒散模样,眼瞳里的金色耀眼到仿佛正午的太阳,被剥离开所有的温度,只剩下刺伤你眼睛和神经的冰冷灿烂。

他简直比英国的天气还要多变,而且来临的不是绵绵阴雨,是狂风暴雨。

不知怎么的,奥罗拉觉得那条纸片蛇下一秒就会从日记本里钻出来,撕开她的血肉活剥生吞了她。这种感觉比被那群红蛇包围还要压抑,好像周围的黑暗和寂静一下子都有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要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很难吗?”萨拉查的字迹变得尖锐浓黑,几乎要挣脱出纸页对它的束缚,把笔锋割到奥罗拉的肌肤上那样,光是看着就胆战心惊,“还是你想说别的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能这么了解我实在不可思议。”

“相信你的明天会更不可思议的,我说得对吗?”

日记啪地一声合拢后,钻进挎包里不见了。

奥罗拉试着喊了他一句,没有任何反应。

看样子自己是真的把他惹生气了。真是个倒霉透顶的一天。

明天也依旧会这样,她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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