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雅以南

取出骰子，用喝不醉的苏打酒在那猜酒，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觉得尴尬，可能是苏璇的自我催眠，酒精度数接近零的苏打酒也把她灌的眼神惺忪。

苏璇喝不动了，这东西喝多了涨肚子，拉拢着眼皮，枕在手肘上：

“要下班了，我先休息会，等会送送我。”

“嗯”

程以南收拾着卡座，酒是苏璇请的，他也没在意，反正是酒吧里的营销手段，苏打酒是这最便宜的酒，况且还多买多送。取下一直捂在脸上的毛巾，唔，已经不流血了，鼻子也看起来好多了。

夜店里的喧嚣声和DJ声愈发嘈杂，程以南不喜欢这种环境，苏璇也是，十二点一过，他就和苏璇从夜店里一起出来。

下雨了

苏璇在柜台旁扫了把雨伞，坐在程以南后边，手肘前倾给他撑着雨伞。

朦胧的细雨少部分打在程以南的脸上，冰冰凉凉，感觉却是很舒服。两个人就这样穿梭在灯红酒绿的钢铁森林中，相继无言行驶着。

路过一个红绿灯口，背后的苏璇轻轻用手指捅了捅他后背，指着远处一栋摩天大楼小声说道：

“你看，程氏的那栋大厦，同样姓程你……咳，不是，我是想说我在那有位熟人，你要是想在那工作的话我能把你引荐进去。”

和他接触不多，但他总给人感觉很安心，苏璇下意识的调侃，却突然发现不太合适，有点尴尬的缩缩脑袋。

“没事，我现在过多挺好的，谢谢。”程以南轻轻笑道。

苏璇素手挥了挥，似乎很想锤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可最终还是没挥上去…

雨夜中，街道上零零散散几乎没有人，程以南骑的有些快，十几分钟就到居住地了，是一所比较偏僻的小区，四层楼高，玻璃也是上个时代的那种蓝色，还有着生锈的护栏……看一眼四楼阳台，她应该住在那，没有多问，把苏璇送到楼下。

“还不错，你是第一个姐姐看着很对眼的人呢，以后在酒吧我罩着你！”

苏璇的笑容有些纯真，只是眼底深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离开电驴后朝他挥了挥手。

程以南也挥了挥手。

虽然家在她对门，可程以南现在不想回去，他更喜欢在下雨天到处逛逛。告别苏璇，程以南接过共享雨伞，重新进入雨幕之中，没有目的地，慢悠悠的在这灯光霓虹的夜都市转悠。

临安城很美，特别是夜晚，可这仿佛与他无关。

想这么多干嘛，程以南耸耸肩，他发现自从在夜店工作就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算了，摇了摇脑袋不去想，先把鼻子上的伤完全恢复再说。

随便找了一家便利店，点了一杯热饮，靠近窗边自顾坐下来刷着近期热点。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自百年前灵气复苏，一少部分幸运儿获得灵力开始不屑于凡人为伍，认为他们是神，而凡人却是神的抛弃者，应该将其尽数消灭，以推动社会进步。

这是一个很极端的想法，不过这几年还好，一但出现这种思想或者类似宗教都直接被国家强制武力灭除。

今日的热搜新闻应该是我国又出现一位掌控者了，全国普天同庆……

掌控者，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当然，具体数据是没有任何消息渠道能知道，可能只有国内高层掌握着。划过，下一个新闻——

前几天的王林（化名）觉醒异能后并未上报，被邻居发现后举报，现已在‘联盟’接受批评教育。

还别说华夏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一经发现先是友好谈话，讲一些加入‘联盟’造福社会的事，福利待遇都很好，多数也会同意。

倒有一些愣头青，认为自己觉醒便无敌了，拒绝任何条件，在那耍大牌，不过最后都被制服了。

像是谁谁谁逃窜一路杀了许多人，或者谁异能失控，害死整栋楼的所有人等这些影响太大的新闻，自五十年前联盟成立便再也没有了。

‘联盟’便是华夏维护国家治安，普通百姓的生活保障，以及定期排查居民是否获得异能的国家组织。

说真的，华夏在这一点做的很好，不像美国天天都有异能犯罪，据说他们那边还有专门保护异能者权益的法律——异能者一生可以无条件杀死两个人。

……………

估摸着外边雨不下了，程以南骑着小电驴回到住处，他还顺手带杯奶茶。

70平不到的小屋子，住一家人太拥挤了，程以南一个人，倒也还好。

打开门，里面的灯是开着的，程以南没有丝毫意外，自顾倒一杯水在客厅坐下，并把奶茶放到对面。

不一会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从屋里出来，面容有些慵懒，像是刚被吵醒。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又在外边鬼混了？”

女子丹凤眼微眯，有些不善地看着他。

程以南无奈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叫程以雅，是他的姐姐：

“姐，拜托我已经成年了，咱老爸都没说什么，你为啥盯我这么严？”

“他那老不死的天天在外边潇洒会管你？要不是我把你拉扯大你估计早在外边学坏了。”

“…过了啊，我小时候不被你揍就是好的了，你还管我？你脸不红啊？”

程以雅轻轻哼一声：“别扯开话题，说，刚才在哪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