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难民入新房 大胆表心意
第二日聚丰楼内早已挤满了人，有来看热闹的，有来竞拍的，当然也有一位是想来占便宜的。
富如海早早的抢了一个靠近里面的位置，身边站着几个伙计，旁边坐着钱庄的掌柜王五，看架势势在必得。
随后，永兴县的四大商行老板全部聚齐。
风如林走向酒楼中间被预先留下来的空地，一声锣响，竞拍正式开始。
“各位乡亲，老板，春苑拍卖正式开始，价高者得，但这次竞价不要钱，要地，低价是可以居住八十二户人家的地。往上加价便是每户地上加盖一处房屋，最终无人加价，最后一位出价的获胜。”风如林站在中间大声说到。
“大人，统计过难民是七十户，怎么要了八十二户？”红绣道。
“还有从春苑救下来的人在聚风楼内的伙计，他们也需要地，我统计了还有十二户。”风如林小声对江松说到。
“大人周全。”红绣退出了中心。
听到要地，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不知这年轻的县令意欲何为，倒是王五在一直盘算。“老爷，八十二户人家的地，可不少，但经过我计算还不及春苑，老爷可将城外的那片荒地当作成本，但是每户再建房屋，只可再建四十户，不然就亏了。”
“金子。”富如海对着王五小声嘀咕道。
“明白。”
“现在开始，哪位老板叫价？”风如林大喊。
“地我全出，各位承让啊。”富如海站了起来，边笑便抱拳作揖。
“再加十户房屋，承让富老板。”齐斯里对着富如海挑衅地说道。
“哎呀，原来是醉香楼的齐老板啊，人多恕在没看见阁下，不知齐老板要那春苑干嘛，是醉香楼的姑娘太多为她们寻个好点的住所？大可不必麻烦，富某家大得很，齐老板不嫌弃，在下愿意将房屋腾出几间，啊，哈哈哈。”富如海不甘示弱。
“富老板，上次你夫人当众羞辱我内人，今日我必报那一箭之仇，别说其他，来加。”
“好，再加十户。”
“我再加二十户。”
“哎，你个开窑子的哪来那么多钱。”富如海鄙弃。
“比你卖烂米的有钱。来呀，来呀。”
风如林见状：“诸位老板，加满八十二户房屋者直接获得，快快行动啊。”
“哎，风大人，我直接加满，省的有人在此浪费口水。”富如海站到风如林身边。
“那既然富老板已经加到最高价，那春苑的主人就是富如海老板，大家恭喜啊。”
“风大人，这不公平，哪有竞价还有封顶的，不然我定让这个胖鱼头落空而归。”齐斯里带着众人失望地离开了聚丰楼。
富如海见齐斯里气急败坏地走了得意至极，不仅又占了齐斯里的上风，而且那春苑的金子也是囊中之物。
“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进那春苑了？”
“不急，富老板，俗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春苑就在那，但是我还没看见地和房屋。”
“大人，那地又就是房屋建起来需要时日不是，你看你能不能先让我搬进去。”
“那可不行，我还需要验收合格才能让你进去。”
“那大人，给我半月，我多请些工人到时包大人满意。”
“看来富老板想搬新宅子的心情是迫不及待啊。”
“乔迁之喜为大喜不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富老板，还有一事，建房的工人我也给你找好了。”
“大人，上哪找的那些人。”
“那些难民，你每日要按时给他们结算工钱，不能低于市价，而且也要包食宿，米吗可从县衙搬，不过富老板要给他们加些菜。”
“这······”
“你莫非想偷工减料，怕别人发现不成？”
“绝无此意，那就按大人说的办，明日我去县衙带人。”
“那就麻烦富老板了。”
“不麻烦，那小人就先回去了。”富如海一行人别了风如林便离开了，众人见拍卖结束也无热闹可看，便也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大人，您为何不直接换些银子自己去买地建房？”
“红绣，县衙之我上任以来就遇难民涌入，至此也有数日，城内百姓以及其他事也需要我，我不能把城内的百姓丢了不管，再说这建房之事我也不通，反倒是富如海贪念那金子怕我不给春苑应该会尽心尽力地修建，这样他也算帮我把这难民问题解决了。”
“为何让他们再去修建房子？”
“就算有了房子，那以后也需要生活，那自然也需要写本钱，你也知道衙门现在没钱，可帮他们一时，不可能帮他们一辈子。”
“那富如海贪婪，你要找他多要些银子，他怕春苑失去肯定愿意，到时发给他们不就更好，更直接。”
“虽说直接，但不好，我也要让他们知道只有付出才有回报，再说这次衙门本就占了富如海的便宜，等日后衙门有了钱我还是要把这其中差价补给他。”
“他是奸商，退他干嘛，你这人有些气人。”
“正因为他是奸商，我们不能和他一样，虽说这次万不得已，但他也却有损失，该补还是要补。”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和他一样。你说你怎么就是和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呢。”红绣盯着风如林，看的来看了去。
“好看吗？”
“好看倒是不多好看，就是喜欢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我喜欢看猴，猴子有好看的吗？”
“我告诉你，猴子也有好看的，再说人类的祖先很可能就是猿猴，这是有根据的，你要不要听听······”
“说说······”红绣手撑着脑袋温柔地看着风如林。
“我还要去找张三大哥，我现在走了。”风如林有些不好意思便借口离开。红绣紧跟其后，像个跟屁虫。
风如林来到聚丰楼后院把那二十几人聚集在一起。
“张大哥，你们这次的戏演得特别好。”
“只要能帮到那群难民，再多演几次也无妨。”
“明天你们也去县衙跟着富如海去建房子，到时候你们十二户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好好工作，重新开始，忘记那段不愉快的日子。”
“大人，我们也有？”
“你们自然有，那春苑你们流下了多少血和汗，只是不能给你们太多。”
“大人足够了，您还惦念着我们，我们很开心，永兴县有您这样的好官我们更开心。”众人皆跪。
风如林把他们扶了起来：“以后不准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我，身为父母官，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风如林站在人群中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却是最亮的，至少在红绣眼里是。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城外的空地上建起了许多房屋，那些难民高兴地走进了自家的房子里，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喜极而泣，也就是这样风如林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把春苑的钥匙交到了富如海手里。富如海一得到钥匙便带着伙计去了春苑，在地上挖了起来，可是把院内的地都挖了个遍，也没见到一个铜板，更别说金子，富如海自知吃亏一时气血逆行，卧病不起，又修养了半个多月才能外出。
而红绣自从那日难民得到自己房子时便在后上顶上，观察着永兴县。忽然眼下有一白色亮点从府衙附近飞出，红绣待那东西飞近些，便用石子将那东西打下，正是一个信鸽，脚上还绑着刚送出来的信。
“难民安在城外新屋。”红绣道。
“加上前几封信，看来这难民之事有人特别关注啊，红绣这次可看清鸽子从哪飞的？”
“正是府衙周围具体方位还是没看清。”
“江松，这府衙周围可住有县衙里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