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恶魔夫妻案03：被埋尸在天井里的孩子

至于那个画，像是四面屋檐凑起来，凑出来个正方形的空间。看得出来画得很潦草，应该是那个女孩趁着我们和林梅说话的空档，匆匆忙忙画完的。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梁震：“你说这什么啊？SOS是求救信号，可是这像是屋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梁震看了半晌，说道：“这有些像天井。”

天井是指宅院中房与房之间或房与围墙之间所围成的露天空地。即四面有房屋、三面有房屋另一面有围墙或两面有房屋另两面有围墙时中间的空地。

林梅住的那处院子有这么个天井，可是这什么意思呢？

梁震决定先不管这个，在回去的路上，他给扫黄组打了电话，说林梅涉嫌逼迫未成年少女卖淫，让他们帮忙将林梅一家子都带到市局讯问。

扫黄组很快就去了林梅家，将家里所有人都带了过来。在问话的过程里，梁震去找到给我塞纸条的那个女孩子，将她带到走廊外头，问女孩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天井里有什么东西。

女孩点点头：“我，我有一个失踪了很长时间的姐姐，被爸爸埋在天井下面。”

这话一出，我心头一个激灵。这对夫妻难道不只是逼迫孩子卖淫，还曾经杀过小孩？

这次林梅和她的孩子们都被带到市局，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她前后居然生了八个孩子，五个女儿，三个儿子。儿子们住在她和姜洪波住的那房子里，最小的才三岁，还有个小女儿由于不足十岁，倒是没有变成她赚钱的工具。

向我们求救的女孩是她的三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大概是常年受虐待营养不良的缘故，她看上去比同龄孩子瘦弱憔悴，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一些。

女孩叫姜玉洁，她说爸妈从来都不让他们去上学，只是呆在家里赚钱。如果不听话，就会被毒打。本来他们还有一个年龄最大的姐姐，结果因为姐姐成年之后想逃出去，被林梅夫妇俩虐打致死，埋尸在了天井里。

我听了觉得心脏都在发颤。我以前看过那种丧心病狂的社会新闻，比如父母让女儿卖淫，他们收钱。还有让老婆卖淫，老公在外头收钱等等。但是比起这对夫妻来，以前我看过的新闻，都太小儿科了。

没多久姜洪波来了。他也是四十多岁，个子挺高，看上去挺沧桑。由于姜玉洁指认林梅夫妇杀人，梁震立即派人去挖他们家院子的天井。

同时，为了证实这几个孩子确实都是林梅夫妇的，并不存在拐卖孩子的问题，法医还给他们都做了DNA对比。结果发现，虽然所有的孩子都和林梅的DNA吻合，但是却有三个和姜洪波的DNA不一致。

姜洪波好像还知道这个问题，知道有三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因为他对自己老婆卖淫的事儿似乎也是默许的，知道这三个孩子说不定是哪个嫖客生的。

要说这对夫妻是因为感情冷漠所以才不在意这些事，这好像也不对。因为刚开始警方并没有找到姜洪波，只是把林梅和几个孩子带到了市局。

其实这个时候姜洪波如果跑路了，警方也不一定立即抓了他，或者也许就这么让他逃了。可是姜洪波居然没跑，而是主动来市局，让警方不要为难林梅，说虐待孩子们，逼着四个女儿卖淫的事儿都是他干的。

没多久，警方果然在天井里找到一幅少女的尸骸，经过鉴定，是林梅和姜洪波的大女儿，失踪已久的姜玉茜的白骨。

发现了尸体后，姜洪波首先承认了，姜玉茜是他杀的，和林梅没有什么关系。林梅心安理得地说，确实是丈夫杀的，和自己无关。

这种扭曲诡异的夫妻关系引起了我和梁震的兴趣。于是梁震彻查了姜洪波和林梅的过去。这一查之下，发现的事实更让人震惊。

原来姜洪波和林梅从小就认识。林梅小时候就是个问题少女，姜洪波从十几岁就在工地打工。林梅第一次见姜洪波就爱上了他，可当时她只有15岁。林梅出生在一个暴力的家庭，父亲长期虐待妻子，以至母亲在怀她的时候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曾经在医院接受过电击治疗，或许就是这次电击治疗，给林梅造成了终身伤害。成长在虐待狂父亲和抑郁症母亲的家庭，林梅的生活情况非常糟糕，学习很差，脾气不好，也从来没有朋友。

她13岁时，母亲不堪受虐，离家出走。失去了母亲的保护，林梅直接落入了父亲的魔爪，成为父亲的虐待和性侵的玩物。

而姜洪波的命运也不比林梅好到哪里去。姜洪波有8个兄弟姐妹，据被捕后声称，少年时代他就经常目睹父亲与妹妹们乱伦。由于家庭贫困孩子太多，母亲脾气暴躁，经常体罚顽皮的姜洪波。17岁时他出了一场车祸，头部严重受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