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出头之鸟

“就高飞说的那样喽。”戏凯乐作为高飞的徒弟，轻描淡写的回应不出众人所料。

高飞预想不到的是，早不久刚和宗艳清拍桌吵过一架的相运鹏，也选择了从众，没有发表丝毫个人的看法：“我的想法也是这样。”

等所有人说完，高飞暗骂了一声，灶！平日里，每当说起对宗艳清的不满，除了刘晓梦借口搪塞，每个人都是滔滔不绝。就连广志行，也偶尔掺嘴说上一把。

今天倒好，席惜寒没说几句。剩下的人不说还好，一开口整得像高飞已经自立山头，暗中为宗艳清挖了这么个大坑。

高飞正触眉头，一番思索后的游林，对于眼前这些娃娃的指责，做出了回应：“三组落到今天这样，作为直销团队的分管领导，我有责任！部门，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游林今天连番提到责任一词，有点认栽的意味。松力言虽然能力平平，但还是知道为大领导分担罪责，忙附和道：“作为协助系列的负责人，我也有责任。在这里，我向大家作检讨！”

松力言今天的表现，比新上任的时候，已大有长进。不料游林这会儿的心情，确实差到了极点，连一个赞赏的眼神，都没给他，只冷冷道：“散会！”

随着众人的默默退席，游林和松力言也沉着脸面离开。见老大们相继消失，高飞终于小舒了口气。

刚踏出小会议室，广力行主动搭上了高飞的肩膀，语气比平日更柔和：“抽根烟？”

“好！”吸烟区，很快聚了一群人。席惜寒也凑了回热闹。广志行为高飞点过烟，才默默为自己点上：“飞哥，当了主管以后，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呵！”高飞苦苦一笑，忙摆手搪塞：“部门还没定论呢！”

“飞哥真会说笑，三组能胜任主管的，除了你还有谁？”最喜欢马后炮的声平，见广志行都去套近乎，当即拍了拍高飞的肩膀，假装很熟络的样子。

席惜寒，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刚才一想到宗艳清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心就闷！气一堵，啥都说不出来了！”

长长叹了一声，想来虽然当了出头鸟，终归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高飞也没太介意众人的表现：“不打紧，该听的游林都听了，我们能做的也做了！安心等着，让部门处理就行！”

入夜，下班回来的舒秀婷，见高飞的烟灰缸里，烟头塞得满满的，就有些挂心：“飞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直言不伪是传统美德对吧？为民除害也是问心无愧对吧？为什么做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反而不太踏实？是因为世界变了，还是因为这是乐城？”靠在椅背上的高飞，有些怅然若失，胡子也不刮。

换过拖鞋，舒秀婷几步上来，双手一下落在了高飞的肩头：“飞哥哥是担心打击报复对吧？没关系！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也不管身在哪个城市，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舒秀婷的话，让高飞很欣慰。他抿着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背。这一刻，高飞才知道，共处一室这么久，舒秀婷的手，还是凉的：“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没好好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