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人难当

高飞没法子，唯有把摊子收了：“这没什么人了，我们整理一下单子，就收吧！”

难得高飞发话，江希蓉立马附和：“太好喇，我住那离这挺远的！”

“今天七户，我们平分吧！”俩人先前虽然没约定，但分单是个大事，周成和江希蓉在这事儿上，明显是对着干，高飞却很小心，单子看似平均分，特地让出了几张好单，多那一单也给了她。

江希蓉来者不拒，接过单子，挨张看了一眼，立马在银行专栏的营销人那，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比周成随和多了！”

和周成的做派一样，江希蓉似乎也想和高飞连横排挤另一个人。高飞却感觉和江希蓉搭档有点亏，于是只在门面上应付过去：“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嗯！”江西蓉应了话，挑着轻的物料跟在高飞身后，就往店里去了。她动作有些磨蹭，幸来高飞也没有让女士搬搬抬抬的习惯，一轮风风火火，东西已经收拾好。

就这样，俩人凑合着当了一周的拍档。接下来的这周，轮到高飞独自驻点湾湾连锁面田店。

这地方有点偏，在住宅区外其中一条过道上。由于人流量少，客户自然少，一人驻点还牵强，俩人估计养不活。

虽然摊子立在便利店正门的屋檐下，还面向大马路，但是临近南国电子第一街，客户质量明显不如科技园。

偶尔路过想要保温杯的包租公，虽然上了岁数，但只要没满六十，他都是优质客户。本地人身份证就能贷款，高飞见着当然拽得紧紧的：“填表送礼品！”

“公司名字怎么填？”一位老头打趣了句之后，高飞用笔在填写栏上点了点：“填你之前单位的名字！”

“岗位呢？”老头八竿子摸不着边，幸来还有高飞指导：“你之前的岗位！”

“我之前是工人，就这么填？”冲老人的问话，高飞立马道：“技术活，你填工程师就行！”

“公司地址和电话我记不住！”见老人抬头，尴尬笑了笑，高飞也很无奈：“空着，我回头打妖妖事去查，完了替你补上！”

“年轻人，谢谢你！”老人咯咯笑着，已经在桌上挑了份礼品，高飞却一板一眼道：“别客气，你先在这签个字！”

一如既往，高飞在湾湾连锁关门的时候收了摊，就向师傅发了条短信：“面田人流量少，今天只有五户。”

没久，高飞就收到了勾俊风的回信。师傅和平常一样，尽是客套话：“高飞辛苦了！”

苦逼了一整周，难得调回归科技园，高飞一下子来了精神。恰巧江希蓉调休，高飞喊哑了嗓子，单天杀了九户，持平了科技园的最高记录。恰巧，那天勾俊风来坐镇，还挺满意：“高飞不错！”

勾俊风面上，说的都是高飞的好，有时候听得江希蓉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以高飞对这位师傅的了解，他看重的只有业绩。

作为独龙标兵的嫡传，三位徒弟业绩相差无几。周成能力强，却偏爱偷懒；江希蓉喜浑水摸鱼，甜头没少占；高飞算中规中矩，耗时间换客户。

要是认真算起来，最高明的还是周成；其次是滑头的江希蓉；高飞最踏实也最吃亏。在重视个人能力的独龙标兵门下，他就是颗不会发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