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飞蛾扑火

素衣哑然失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强颜欢笑扯了扯嘴角。

“原来小姐是这么想的，可好端端的，九王爷干嘛要去问御医祛疤痕的药呢，可见心里还是在意的。”

谢清漪轻笑一声，旋即转头和素衣四目相对。

“容貌于女子如同贞洁一般，你自然是明白其中贵重的，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跟茭白倾诉，让她替你出头，非逼得让九王下了聘礼，整个望京城传遍九王要迎娶我的消息才罢休。”

谢清漪眉眼如初，笑着看向素衣，并不多加苛责。

“你对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当初你侥幸逃过谢府屠戮，我虽然心里有疑，可也没有刻意疏远你，我心里清楚，若是先入为主，你我主仆情谊再无缘相对。”

谢清漪伸手抚上素衣的面颊，眼神柔和了几分。

“当年母亲带你回家的时候，母亲是真的高兴，因为你是舅舅推荐过来的，她只当你是舅舅的女儿一般对待，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才会如此亲近母亲。”

提及母亲，素衣鼻头一片酸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嗫嚅着开口。

“多谢小姐明白，我的心和夫人是一样的，夫人从不喜欢您和九王爷多亲近，您也是知道的，

可世事无常，咱们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若是对九王爷没有防备，终究还是要吃亏的。”

素衣眼泪一流就止不住，面颊跟着通红一片。

谢清漪低头叹息一声，看素衣抽噎着平息了气息，才柔声开口。

“素衣，你若真当我是小姐，就该服从我的指令，不要再从旁干涉我和阿舸的情谊，也不要再继续往外面散播消息了，只当九王被一个毁容的烟柳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谢清漪语气重了几分，不给素衣反驳的时间。

“春日将近，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辰，也是推翻萧秉玉，光复谢氏门楣的好时机，朝中早就人心涣散，肃金财上位更是要大肆折腾一番，我需要安心对外，勿让咱们内部烦忧。”

谢清漪半是安抚半是苛责，看着素衣勉强点了点头，才舒了一口气。

茭白听见水声，闪身进来给谢清漪穿衣服，正看到素衣通红的眼睛，脸色也跟着压下去，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谢清漪洗浴完，卧床而眠，不多时，气息就平稳了。

茭白小心翼翼觑着素衣，仍旧不敢开口，素衣早已回了神色，从容淡定。

“我知道不是你告的密，小姐心思聪慧，极有可能是问的山药，你安心服侍

小姐便好，其他的也不用操心。”

听素衣毫无生气的意思，茭白才长舒一口气，忽而偷偷靠近素衣，咬着下嘴唇开口。

“其实山药也来问过我，我虽然没说实话，但我总觉得他看出来了。”

茭白还欲继续开口，冷不防素衣扯住了茭白的袖子。

“时辰到了，现在去肃府，瞧一眼绿莹姑娘罢，安心办事，其他的不要多问。”

茭白立刻点点头，茭白惧怕素衣，甚至比谢清漪还要更害怕些，一来谢清漪很少疾言厉色，忙的也顾不得茭白，二来素衣毕竟是茭白的剑师，似乎学生生来就是要惧怕老师的。

夜幕笼罩着整个望京城，星星点点的繁星点缀着一片黑暗，熠熠生辉的星点照亮着茭白行进的路途。

“咚咚咚”

敲了三声门口，茭白探头探脑的闯进了绿莹的房间。

“绿莹，我是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