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阮氏回归

“不会。”

谢清漪拧着眉头，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回应。

饶是心知萧轻舸一定会生气，但谢清漪还是狠下心来，清清朗朗的声音徐徐传出。

谢清漪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萧轻舸眼前，当朱顶马车缓缓行驶之后，萧轻舸才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谢清漪端坐在马车来，两旁的是茭白和绿莹。

未等谢清漪开口，茭白抢着开口。

“锦书和她母亲回蜀中了，我和绿莹送了她们一些旧衣还有金银细软，下半辈子过个安稳日子还是足够的。”

谢清漪微微点头，仍旧看不出喜乐。

茭白转头看向绿莹，努了努嘴。

绿莹原本朝马车后看去，只远远看见萧轻舸的身影，并不见王爷追上来，许是和谢清漪发生了些许不快。

绿莹正全神贯注思考着，冷不防谢清漪开了口，低声发问。

“绿莹，你姐姐的消息可有了。”

绿莹慌忙抬头，对上谢清漪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多亏了王爷和坊主，我找了姐姐的尸首，在芮府后院的枯井里，姐姐右脚脚趾有六根，所以我才能在众多尸首中见到我姐姐的。”

茭白看见谢清漪神色

缓了几分，又追着绿莹开口。

“你和你姐姐还有芮妙仪，都是芮府的女儿，可为何你们两个是丫鬟，可芮妙仪却是小姐？”

绿莹搅着手帕，觑了一眼谢清漪的神色，缓声回应。

“芮德兴不能生育，所以对孩子们是能一视同仁的。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受到的都是小姐少爷的待遇，可等过了及姘之年，芮德兴就会鼓动孩子们互相争斗。”

谢清漪拧了眉头看向绿莹，忽然明白当初为何芮妙仪死命巴结着自己，一心要当自己的小跟班。

“争斗的方式层出不穷，夜半哀嚎声从不消停，一些孩子为了活下来，不得不俯首称臣，能变成丫鬟已经算是险中求胜了，而获胜的孩子就能获得嫡出小姐的待遇。”

绿莹越说声音压得越低，往事涌上心头，绿莹侥幸活下来，都是姐姐翠珠奋力保全的缘故。

“姐姐为九王做事，才能送我出府，可我出府不到两年，姐姐就生死不明，虽然知道她存活的可能很小，但我不能什么也不做。”

茭白喉结蠕动，心脏跳得厉害，她不是有意引起绿莹的伤心事，只是想找个说话的由头而已。

谢清漪伸手牵住绿莹的手，又拽住茭白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既然来到了广乐坊，而我又是坊主，你们就尽管放心，从前受的屈辱，这里不会再横加给你们半分。”

谢清漪认真说完，忽而又转头看向绿莹。

“我知道你不离开是因为肃金财的缘故，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但往后日子还长，咱们不急。”

谢清漪声音温柔，惊得绿莹面上一片通红，满脸羞涩。

茭白呆傻坐在对面，只看得见谢清漪和绿莹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浅浅含蓄的笑容。

白天的广乐坊如一汪清浅的泉水，无比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