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滚开。

白凇原本还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来着，结果季玉一个眼神都没往上放，让白凇觉得好挫败。

他也靠在季玉的对面，温泉的水汽蒸腾而上，在两人之间罩了一层纱般，柔和了对方的面容。

“季玉。”白凇出声，“你以后有想过去考哪个学校吗？”

季玉点头：“有想过，不过还没有确定。你呢。”

什么也没问到的白凇：“......我可能会去B市的大学学习基础心理学，又或者法学吧。”

季玉没想到他会想学这些学科，便问他：“你为什么想学这些？”

白凇骤然失神，数秒后才低声回答：“就是觉得，心理可以了解人性，法律可以看透人性。”

这个答案倒在季玉的意料之外。她沉默下来，不再过多询问。

天色渐暗，由淡蓝化成了深蓝。温泉池边上的复古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不算太亮，却带着一种灯笼烛火的韵味。雪在此时飘飘落下，细小地雪花往池子里坠，一半消融在半空中化成露珠，一半结在一起，跳入水里。

季玉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接住这些冬日的精灵，头微微昂起，展示出她优越的下颌线和纤长的脖颈。

白凇原本悸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你呢，以后想学什么专业，想去做什么。”

季玉收回手，侧过脸看向他：“也没有想好，大概是数学或者微电子相关的。”说起这些专业，她扬起一抹笑，“应该也是在B市里挑选学校。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校友。”

那样最好，他就又能和她多四年的相处时间了。白凇默默想着，突然又转了念头：等高考完他就可以正式追季玉了，或许他还有机会和她分享一辈子的人生。

季玉发现白凇莫名开始傻笑，她没忍住出声：“你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白凇抬手掩唇，轻咳一声，站起来：“你想喝东西吗，我去帮你拿。”

她正好渴了，当即起身：“我们一起吧。”

“要不你还是呆在这里，以防别人看这里没人，把这给占走了。”白凇出声制止，他们泡的时间还不够长，要是出去很容易着凉。

季玉走上台阶，伸手把白凇又按回水里：“你守在这里，我去帮你拿。”

这突如其来的男友力把白凇给震住了。见他默认，季玉满意地披起还未完全打湿的浴巾往外走：“你要喝什么。”

“......都可以。”白凇努力压下脸上的热度。季玉心中突然扬起豪云壮志，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地去大厅拿免费饮品。

等拿完两瓶水回去时，她和白凇所占池子的角落里传出了一阵对话声。是几个女生的声音。

“帅哥，你是一个人吗。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

“哈哈哈，蒙蒙，你胆子可真大。”另外一个女生带着笑意大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