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这……”母丹呆滞地吐出这个音节。

季玉笑起来，仿佛在求夸奖：“你不是说无聊吗，我就把这些书给你带来了，正好让你又有事做又能准备数学建模大赛。”

母丹目瞪口呆。

她真傻，真的，她单知道季玉脑回路非比寻常，老是做出一些在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却不知道她竟然能魔鬼到这种地步，在她还缠绵病榻、被迫禁食的时候，还抱来一堆资料叫她学习。

最后季玉是被赶走的。

第二天季玉去学校的时候，发现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格外多。她忍不住摸了摸后背，想起来今天穿的是棉袄，顿时松口气，也就懒得去管这些视线。

没有母丹在，季玉觉得上课都变得寂寞了许多。倒是白凇自从母丹住院后，节节课都用右手撑着下巴，时不时目光流转。

老师在台上抑扬顿挫地讲着题，教室偶尔响起翻书声，窗外寒风呼呼吹响，时间就在这些声波中被慢慢送走。

母丹回学校那天，正好看到白凇和季玉站在垃圾桶前交谈，而班上有一群同学盯着两人的背影，围在一起八卦，于是她也偷偷靠近，打算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我觉得这次肯定靠谱，我朋友的朋友就是二十一班的，她说她亲耳听到季玉承认了。”

什么鬼，季玉又做了什么！

“我的天！那可是季玉啊！没想到她也会早恋。”

科科，原来是这个事啊。母丹冷笑一声，世界毁灭她都不可能早恋的。

“看看他们这幅亲密模样。说真的，我早就看出来白凇喜欢她了，十次有八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要从季玉身上停留或者扫过。”

啧看来其他人也发现了白凇的贼心。

母丹在这群人后边一边听一边暗自吐槽。那头季玉抬起垃圾桶就走了，徒留白凇孤寂落寞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回神。

“咦？”终于有人发现了母丹，他们立马围上来问这位绯闻主角的亲密好友，“母丹，你终于来上课了，季玉和白凇在一起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啊，你跟季玉关系这么好，肯定清楚吧。”

母丹露出一个假笑：“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算清楚了，没证得季玉的同意，我也不好说出来的。”

众人顿时失望无比，看着另一个绯闻主角往座位走，他们便也散了。

那边季玉忍受着前几天搬书后双臂肌肉的酸痛，还有那时不时飘到鼻尖的酸臭，心里无比烦闷。

倒垃圾是全班轮流来的，之前因为分班，所以倒垃圾的顺序也重新排了一次，今天就轮到季玉了。

季玉可以洗碗、洗衣、拖地、扫地，但就是无法忍受倒垃圾。只要一想到垃圾桶的边缘会有成灾的细菌、或许数月前就附着在上的黑色黏腻的奇妙汤汁、生病同学的口水鼻涕等等，季玉就想发呕。

所以每次轮到她倒垃圾时就跟上刑场一样。

或许今日季玉的表情格外悲壮，白凇立马就意识到她的抗拒，几步上前想要帮忙。自觉差点被发现弱点的季玉发出拒绝三连：“不用！不要！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