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样？

“陆柒夕，你说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你心胸狭隘，又怎么会因为我那几句话就对我们家公司下手，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

方爱媛质问陆柒夕，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理的，都是对的。

陆柒夕并没有否认，“我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那又怎么样？”

陆柒夕说，“方爱媛，我从来不会主动对付任何人，你应该想一想自己到底做错过什么，今天我能一个人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自首是你唯一的机会，一个小时后，如果你还不去自首……后果自负。”

这是陆柒夕仅存的对方爱媛的心软。

陆柒夕先离开了。

她不担心方爱媛会离开。

侯砚书留下来了。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纸巾递给方爱媛，“擦一擦眼泪。”

方爱媛扯过抽纸，她瞪着侯砚书，“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就认识陆柒夕，对不对？”

“对。”侯砚书说。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骗我？”

这一刻，方爱媛的情绪崩溃了。

为什么，她人生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在利用她？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侯砚书知道这一切都是方爱媛咎由自取，但她又有一些于心不忍，或许是出于对方爱媛的怜悯，她不认同方爱媛做事的方法，但她同情她的遭遇。

如果不是方爱媛太大小姐脾气，恐怕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侯砚书将她放在方爱媛身上的监听器偷偷拿走，她说，“方爱媛，陆柒夕今天来找你，就说明她想让你自己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她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要，谁也救不了你。”

在侯砚书快要离开的时候，方爱媛拉住她的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方爱媛的眼眶湿润，看起来很无助。

侯砚书动了动唇，“侯砚书。”

“侯砚书。”方爱媛扯开一抹笑，“如果……我说如果，没有这些事，你会和我成为朋友吗？”

方爱媛很喜欢侯砚书这个人，她看起来冷冷的，心里面好像藏着很多事情，但是她总是能照顾到别人的情绪。

侯砚书是真心对她，真心把她当做朋友的，虽然她们相处时间不长，但在侯砚书不确定方爱媛的身份时，方爱媛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儿有很大的善意。

只是……一切都只是如果。

侯砚书说，“没有如果，你伤害了陆柒夕，在我这里，只要是伤害她的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为什么？”方爱媛不理解，“她就那么好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维护她？”

侯砚书转身，眉眼微微上扬，“因为她是陆柒夕，她值得。”

门被关上，外面侯砚书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