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磨死你
虫王很警惕!
血脉传承中,对那两个都能要它命的人,它从骨子里都害怕!
哪怕其中的那一个,现在已经不太能对它做什么了,但小心无大错,谁让它是个二主虫呢?
遥远能定它生死,甚至族人生死的主人,要它表面上还听那个人的话,可是,如果可以选择,它真的不想这么近的,给自己找个祖宗。
唉!
瞅瞅这刚醒,就给它们发了个这么大的任务。
以后在两个主子之间,它们的日子肯定更难了。
虫王的头触轻轻一挥,先点了两个侍卫上去侦察情况,看看周围有无异动。
从血脉传承中,它可是知道,那位祖宗有多厉害。以前他睡着,它们能借他本源之力,给自己搂好处,现在……
想到才死没多久的王,虫王忍不住抖了一下。
它都不知道,主人为何要它们唤醒那位祖宗,既然那么忌惮祖宗,一再地告诉它们,要小小再小心,又何必把他唤醒呢?
没有他,它们一样可借他本源之力啊!
哪怕那力借的并不多,可是,时间久一点也是很有效的。
唉!
作为性命被人掌控的虫,它没有虫权啊!
“细细!细细细……”
侍卫传来的声动,是平安!
虫王稍松一口气,头上的两个头触轻动,又让两个侍卫爬了出去。
那位祖宗为了引走围困禁地的修士,让它们全力相助,在差不多的同一时间里,大范围地啃出无相界隐藏的仙府、秘地,这任务它不得已应了下来,可是,三天时间太紧,主人还没给它指示呢。
如果能再拖半天就好了。
只要再拖半天,主人的命令肯定就到了。
现在,虫王的两个头触一动又一动的,希望能更快地接收到主人的消息。
细细细……
直到上去了三拔,外面还是没有一声异动,虫王才在侍卫位的拱卫下从藏身的空间出来。
那位祖宗太麻烦了,居然要它表忠心,亲自动口,啃动空间节点,引出藏了的古神殿,这活……
要不是怕他透过神魂之间的那点联系发现到,它才不干呢。
月华如水,星辰满天,正是那什么良辰吉时啊!
虫王打量四周,发现青草的香味中还隐带了一点花香,远处似乎还有几片散落在草丛的花瓣。
嗯!
确实是安全的。
它正要张嘴,突然感觉到什么,连连摆动两个头触!
此时此刻,遥远的域外战场边界,世尊正面露凝重,用秘法以最快的速度勾通腹线宙虫。
笨虫王反馈来的消息太奇怪,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美魂王可不是万生魔,那个家伙差点就因为银月,反投了虚乘。
虽说最终利用种种,让银月死心还亲自动手杀他,可是,银月也没放过她自己,搞不好,再醒的美魂王还是放不下她,最终发现他在腹线宙虫身上动的手脚。
如果那样就糟了。
现在能在天渊七界帮他们办事的,只有那窝腹线宙虫了。
沙沙沙……
墙角的沙漏还在匀速漏沙,眼见时间要到了,他辛苦这些年的布置,可能要被美魂王端掉,世尊真急了,干脆在眉心一划,一滴银红色的魂血飞出,被他猛然一按。
啵!
草原上的空气好像轻轻震动了一下,虫王的身体在一刹那间涨大一圈又迅速回复。
“退!”
神魂中,世尊威严的声音刚刚响出,虫王惊慌才要冲回空间,周围不知怎的,已然飘荡着无数花雨。
它们与空间若有若无的联系,在这一刹那好像全被那些花雨斩断了。
这?
“谁?”
虫王的嘶声,却不是腹线宙虫应该发出来的,它才想掩口,又迅速想到,这是主人的声音,是世世代代,捏着它们小命的主人声音。
“美魂王,是你吗?”
世尊借着虫王的身体,放出神识,没想到却是两个女修,其中一个,还正持着一把熟悉的天狼弓,瞄着他这里。
嘶!
世尊眯眼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虫嘶。
持弓的与银月肯定有些关系,这用花雨阻隔腹线宙虫与外部空间联系的,定是那个在乱星海有天道亲闺女之称的林蹊。
杀神陆望的传人!
好嘛!
美魂王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跟这样两个小元婴合作了。
“佐蒙人?!”
什么?
阿菇娜持弓的手一抖,忙用眼角看向一直憋着她的林蹊。
这分明是十三只小不点的腹线宙虫嘛,怎么是佐蒙人呢?
腹线宙虫虽然只是三阶灵虫,可是,它们的天赋,比一般的七阶灵虫还厉害呢。
虫王会说话不是正常的很吗?
怎么就是……
阿菇娜心中一时之间有万般怀疑,可是,身旁林蹊的样子,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戒备了十二万分。
“不承认?”
陆灵蹊虽然也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在这里,“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灵虫,敢这么直言主人的名号吗?”
虽然她家的青主儿敢,可是,美魂王可不是她。
“刚刚的动静,就是前辈借虫下界吧?”
“……”
世尊瞄瞄拱卫在它身边的一群小虫,真想一把掌把它们全都拍死,“你是小杀神林蹊?”
他可不会喊她天道的亲闺女。
‘运’这种东西,甚为玄妙,喊多了,假的也可能变成真的。
“错了噢!”陆灵蹊笑了,“我是天道亲闺女林蹊!”
小杀神这个名号,她暂时可担不起来,“阁下应该认识安画吧?”
要不然,也不可能知道她。
“认识安画,又认识美魂王,那么当年的战事……,你们佐蒙人果然插了一脚?!”这是条大鱼。
“……美魂王说的?”
小丫头知道的倒是挺多。
如果现在的身体,不是一只五阶小虫,哪怕只是六阶呢,他都会想办法,让她们不能活着走出去。
世尊想把她们引的更近一点,“这样说,他已经知道,他当年有多蠢喽?呵呵!告诉他,这么多年,本尊为他的蠢,可是自我庆祝了好多次酒呢。”
“是吗?”
陆灵蹊双目一凝,眼中杀机一闪,“那阁下以后要少个乐子了,庆酒这种事,再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