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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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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月从开始的脸色苍白, 到现在已经渐渐有了三分血色,她将发现裙子上有银针的事简短说了。

“……香香的小猫儿见到裙子,就扒拉了一会……发现它的爪子上有血迹……香香说要细细检查我的裙子, 我这才发现裙子上藏了银针。”

皇甫昕点点头, 然后, 和往常一样言简意赅, 出口不过四个字:“本官已知。”

他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可看向杨明月的眼神却极尽温柔。

杨明月被那个寡言男人的眼神看得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 眼泪倏地掉落下来,可是下一刻她就抬起袖子,勇敢又坚强一把摸干。

世子当着古板的祖父说了,她是荣王府的人,且世子三人如此维护,她也要更加坚强不能给他们三人给荣王府拖后腿。

“李曦玥, 你来说经过。”皇甫昕看向有些呆愣愣的曦玥, 像是看着一只可怜弱小的幼兽, 声音不自觉放缓了一些。

曦玥很乖很听话的点点头, 她看看三个哥哥,好像都用很温和地眼神看着她, 仿佛她无论做了什么,他们都会相信自己。

特别是三哥哥, 他从进来到现在,好像大多时间都在瞧着自己, 那眼神和王府里小湖边的微风一样,吹到脸上柔柔的,心里也柔柔的。

曦玥在心里细细想了一遍事情所有过程。

确认没记错,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月亮姐姐穿新衣……双胞胎姐姐抱着猫咪出去了……小丫鬟来抱大黑,走了……花花跑出去,没抓到……它用爪子挠了月亮姐姐的裙子,爪子上有血……吕老夫人说花花不吉利,月亮姐姐不能嫁人了……我觉得不对,和吕老夫人说道理,可老夫人说我是低贱的商贾……我不服气,我的长辈们是皇帝老爷封的紫金光大官……我突然想起来花花看见倩姨闪闪的裙子也会去抓着玩,但从来也没有抓破过倩姨的裙子……我想要细细看月亮姐姐的裙子……月亮姐姐惊呼有银针,唔——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皇甫昕很有耐心,曦玥一边说,他一边轻轻的“嗯”一声,仿佛是在安抚,又似乎是在鼓励。

是他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妻子,也没有照顾好小妹妹。

不同于看向妻子深情的眼神,皇甫昕看向曦玥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曦玥不太懂,只知道二哥哥很满意她的回答。

她又看向三哥哥,三哥哥向她微微颔首,她心里更加肯定,自己说得很好,边规规矩矩行礼,站到了一旁。

吕老夫人一边听曦玥说,一边心里转着念头。

那个小姑娘年岁不小了,说话似乎稚气未脱,仿佛就是个孩童似的。

说不定,是个心智不全的。

如此——

便好!

心中定下了主意,就在皇甫昕正要在询问杨夫人时,她突然插嘴:“安郡王,府里杨老六家的上胞胎早早抱着猫就出了屋子,这个小姑娘也是养猫的,却偏偏要等到小丫鬟来抱,才把猫从椅子底下放出来,不知道她按的什么心。

且杨府上下大家皆不知吉服上藏着害人的银针,偏偏这个小姑娘的猫仿佛知道一般,一爪子就抓到了银针还被扎破见了血。别人的猫早早就抱走了,偏偏她的猫发现了银针,这世上的事情能有这么巧合的?

老身私以为,这个小姑娘肯定一早就知道吉服上藏了银针,她就算不是主谋,她应该也是主谋的帮凶。

老身恳请安郡王好好查一查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满口谎言,查出来后一定要从严处置。

吃上几个板子后,再让她好好在刑部的大牢里静思己过!”

吕老夫人说完,还得意地抬起了下巴,用睥睨的眼神瞧着曦玥。

小丫头,算你倒霉,替老身扛下这件事。

可谁让你的猫如此碰巧地发现了这么隐秘的事呢?

若不是你,就算杨明月能顺利行了大礼,可她一旦坐上了轿撵,裙子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会扎得她犹如上刑般痛苦难当。

呵呵,老身知道,杨明月会一直忍着。

然后,她会在荣王府的喜床上再次忍耐好几个时辰。

哈哈哈,如此一来,等到安郡王回来洞房,她只怕已经和熬刑的犯人一样,最多只剩一口气了。

还能顺利洞房?

既然你撞破了老身的手段,杨明月逃过一劫,那就由你来替她受苦吧!

安郡王皇甫昕可不会放过你!

刑部的板子和牢房,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吕老夫人想到这里,眼睛里不禁露出了一丝精光,得意的表情竟然有些掩饰不住。

仿佛下一刻,那个说话犹如孩童的小姑娘就会被盛怒的安郡王拖出去,当场乱棍打死,一张破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而她们祖孙在依旧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安郡王皇甫昕。

皇甫昱却在皇甫昕之前先开口了。

他声音很是温和,仿佛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对着一个宠溺惯了的小辈,声音里还带着哄孩子意味,轻柔和缓至极:“小桂子,拿把椅子来——香香,哦不对,大哥哥又错了。小玥儿,来,就坐在三哥哥身边吧,一直抱着花花也累了。”

曦玥一直很实诚,这时也不例外,她乖乖地说实话:“大哥哥,曦玥不是很累,就是说了好多话,有些口渴。”

皇甫昱笑眯眯点点头,“嗯,大哥哥知道了。”

然后,他也没看想要吩咐人上茶的杨夫人,直接转头看向脸沉如水一直盯着吕老夫人的皇甫晟:“晟儿,为兄看你的茶水没动过。”

皇甫晟这才别转视线,也不等曦玥起身过来,自己就端着茶盏走了过去,一手揭开盖子,一手端着茶盏,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慢些,还有些烫。把花花交给小德子——”

吕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差点脱出眼眶。

只见瑄郡王皇甫晟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接过那个被她肆意骂过的小猫,皇甫晟本人则小心翼翼地给那个被她骂过是帮凶的小姑娘端着茶盏,慢慢给她喂着茶水。

小姑娘似乎很熟稔地将两只手搭在瑄郡王皇甫晟的手腕上,埋头“咕嘟咕嘟”大口喝着水,然后,她抬头朝瑄郡王摇头,用很寻常的口气说:“喝饱了。”

瑄郡王刚抬起绣了龙纹的郡王蟒袍的衣袖,似乎给她擦拭嘴边的茶水,但顿了顿又从袖子了掏出了一方皱巴巴的手绢,细细地挑了没有绣纹的地方,给她擦了嘴巴。

端着茶盏回到自己座位前,瑄郡王还轻轻地说:“要是待会再渴了,就和三哥哥说。”

曦玥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十分听话地点点头。

吕老夫人脑子“嗡”地一声,一片混乱,眼前到处在闪着金星,什么都看不见。

她脑子乱,心里更乱。

额头和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脊背僵硬,手脚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她像是一只即将要被扔进油锅的虾子,绝望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拼命瞪大眼睛,才勉强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视线颤颤巍巍地放在了她的兄弟杨阁老身上。

不敢说话,不敢动弹也僵硬得动弹不了,吕老夫人只得用求助的眼神,哀求地看着她平日里一向偏单她的兄弟。

那个小时候曾经用命护着的兄弟。

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只求在之前的所有日子里,她没有把杨阁老这个思想板正到顽固的兄弟的情分给挥霍完。

若是没有荣王世子如此强势的维护,也许光是一个安郡王一人,她的兄弟也许还能护她一二,可是,眼下看来,她今天是凶多吉少。

吕老夫人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间,她几乎已经一脚踏进了黄泉,眼神颓然,脸色灰败,仿佛一个即将被砍头的人犯,早已没了任何生机。

不,还有生机的!

吕老夫人突然眼前一亮,眼底一抹精光悄然闪过。

就在皇甫昕询问屋中女眷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多处线索。

“世子,吉服埋针伤人一事,已然有了线索,”皇甫昕听完禀报想皇甫昱拱手。

皇甫昱脸色肃然地点头,带着屋里神色各异的人往前院而去。

皇甫昕经过上次一波三折的沉媚禁药一事,在京城名声大噪,有说他破案神速的,也有说他破案神助的,但谁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他的人已经查到了线索。

杨老夫人婆媳和一脸惊喜,傅大人一直绷着的神情也终于有了宽色。

吕老夫人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杨阁老则眉头皱得更紧,连平日里细心保养的胡须有些乱糟糟都没有去捋过一把,既然刑部侍郎的人已经找到了线索,他再想阻止的结果,也许就是皇上的震怒了。他现在的心绪复杂难辨,他知道胞姐刚才一直在向他求助,但是,皇室大婚不容儿戏,面对皇甫昕令人惊惧的断案手段,他也已经无能为力。

曦玥跟在最后面,她看看月亮姐姐,又看看三哥哥,心里有些想不好。

按理说她是送亲之人,应该陪在月亮姐姐身边,可是,三哥哥在这里,她更想和三哥哥在一起。

她打心里觉得,走在三哥哥身边,好像更安心一些。

她正皱眉用力想着,皇甫晟已经走到她身边,熟悉的大掌已经轻轻将她的小手握紧。

两人的宽袖遮住了相握的双手,一致的步伐让他们在外人眼里,不过是走得比较近而已。

小手感觉被大掌用力握紧了一下,曦玥也用力回握了一下,微微侧头,她朝三哥哥弯弯眼,用口型说着话。

三哥哥,我刚才很厉害呢!

皇甫晟也微微侧头看她,眼角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没说话,却微微颔首。

他深深隐藏了眼底深处几分阴森与狠厉,仿佛一个死神暂时收起了他的收割生命的镰刀,也像是一个黑暗的恶魔穿上了温暖的白衣,而这一切,这是为了让他倾心守护的小姑娘感觉一丝心安而已。

他想说,我都知道了。

包括那个吕府的少爷用弹弓差点射到了你,包括吕府的老妇人你说你是低贱的商贾之后。

皇甫晟微微曲起手指,轻轻摩挲着小姑娘纤细的手指。

她用刚学会的五禽戏精准无比地击中了那个胖子的眼睛,那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

别的贵女还在闺阁里抚琴煮茶,他的小姑娘要学功课、跑圈练拳、学管铺子,还要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学女工。

别的贵女从小被精心养大,身子娇弱但也无甚大病,而他的小姑娘一场大病后瘦巴巴的,可她坚持跑圈练拳,累得不行也会坚持下去。

她真是又坚强又勇敢!

皇甫晟心里突然涌入了一种非常酸软的情绪,眼神变得更加温柔,若不是在府外,他现在就想执起小姑娘的手,放到他的滚烫的胸口,让她感受他心口的温暖和炙热。

虽然嫁女不如娶媳妇般隆重,但到底是皇室婚礼,杨府还是比往日热闹了几分。

皇甫昱倒也能体察人心,与杨阁老商量后,将皇甫昕现场直接审案的地方,放在前院的一个小偏厅里。

新任刑部侍郎的手下很是得力,不过短短时间,抓到了嫌疑人就好好几个。

有杨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有杨明月院子里的掌事妈妈和几个丫鬟,甚至还有前院的小管事。

皇甫昕一身郡王蟒袍,比起刑部侍郎的官袍,没有一丝逊色,甚至,只是坐在了一张简单的书案之后,气势也丝毫不逊端坐于刑部大堂。

他如同往日一般,平日里说话惜字如金,一旦碰到了案子,简直就是出口成章。

不过短短几个来回,几个嫌疑人被皇甫昕问得哑口无言,敢狡辩的也被皇甫昕几句话抓到了漏洞,狠狠堵住了嘴巴。

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一时间,场面安静得落针可闻。

尤其是吕老夫人,听见那个掌事妈妈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招了之后,她双腿一软,一把老骨头竟然再也支撑不住,晃悠了几下就彻底坐倒在了地上。

皇甫昕看都没看地上之人,直接拱手行礼。

“世子,杨阁老,傅大人,本官已初步问明案情,乃是杨阁老胞姐吕老夫人极其孙女吕青蓉,用重金买通杨府各处,暗地里在礼部定制的吉服里藏进银针,以图破坏皇室婚事。详细案情,容下官将一干人犯押金刑部大牢,仔细审讯。”

皇甫昕此刻就是刑部办差的官员,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傅大人终于洗脱办事不利的嫌疑,也不管杨阁老一张老脸阴沉得已经不能再多看一眼,直接郑重其事地一揖到底:“多谢皇甫侍郎,还下官一个公道!”

后又看向杨阁老,此刻,眼中敬畏已经荡然无存,“还请阁老铁面无私一回,交出犯妇,让刑部公正判决!”

最后,傅大人又一脸感激向皇甫昱行礼:“多谢世子。”

若不是荣王世子的坚持,今日一定会被杨阁老一句“日后再查”糊弄过去,不需几日,什么证据都没了,他礼部侍郎就得无缘无故替人背上一口天大的黑锅,仕途也许就到底了。

杨阁老心中长叹,眼看着皇甫昕大手一挥,在大婚大日还利索地审理完一件案子,心里有酸楚,更有悔恨。

就在涉事所有人都要被拖去刑部大牢的时候,软在地上差点就要翻白眼的吕老夫人突然又恢复了力气,一把老骨头竟然在无人相扶的情况下,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冲过来,一把揪住杨阁老的衣袖,她如丧考妣般地嚎啕大哭:“昌茂,昌茂救我!昌茂,救救你的嫡亲姐姐吧!”

杨阁老今日为了这个胞姐,今日已经丢尽了一生的脸面,若是还要袒护,隆泰帝若是震怒之下降罪,杨氏一族都要受到牵连。

“唉——”杨阁老第一次缓缓抚须,仰天长叹,“长姐,是我太过宽纵了你啊!”

吕老夫人一听似乎还有希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昌茂,是长姐糊涂,青蓉她一直心悦安郡王,可是杨明月母女两事情做得太绝,连个小小的妾室都不愿施舍,所以、所以青蓉气不过,央求我做了这事。真不是我的错,昌茂,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太过溺爱早早死了娘亲的青蓉,所以想着要为她挣一个前程。昌茂,这件事里,长姐我只是出了银子,所有事情都是吕青蓉干的,和我没太多关系,真的,你要相信我!”

吕老夫人狠狠擦去眼泪,她余光瞥见安郡王皇甫昕正眯眼危险地瞧着她,狠狠打了一个机灵,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赶紧再次声泪俱下地哀求杨阁老:“昌茂、昌茂你看,杨明月只是刚套上裙子就被那只猫发现了里面的银针,她又没被戳到,那丫头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昌茂,昌茂,你帮长姐求个情,吕青蓉才是主谋,要抓就抓她吧,放过我这个老婆子吧!”

杨阁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中惊诧得连胡子都在不停地颤抖:“长姐,你竟然无耻自私到这种地步!”

他狠狠一甩袖子,把吕老夫人甩得连连倒退好几步,她正待开口再求,却听见一道凄厉的惨叫:“祖母,你为了脱罪,竟然如此污蔑孙女——都是你说的,安郡王对我有心思,只要将杨明月被毁了名声,你就会央求舅祖父让皇上给我赐婚。是你说的,舅祖父小时候是被你用命护着才能平安长大的。

所以,舅祖父才会对你唯命是从,所以,杨府上下所有人都应该将你当老祖宗供着。

长久以来,孙女一直都是在听你的话行事,为何,你如今又要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我的头上。

祖母,你好歹毒的心啊!”

吕青蓉被人婆子带了过来,还没去刑部大牢,就听见她的祖母如此锥心之言,又气又急竟当场痛呼出声,一番话没说完,已然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吕老夫人当场被揭穿竟然只是讪讪别过头,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吕青蓉脸色由气愤的铁青变成了绝望的灰败,视线里,她看见曦玥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神态安详,一副听话乖巧的高门贵女的模样。

她想起,这后院到前院偏厅被压着过来的一路上,那个面生的婆子一脸惋惜地说过的一番话。

“吕姑娘,其实若不是那个抱着猫的小姑娘,明月姑娘说不定已经行过礼、去往荣王府的路上了。唉,不过是裙子里有几根银针吗,老奴有时候缝补衣裳,也会有那么一根两个的,忘记掉就留在衣裳里面了。过几天发现了就取出来了,最多扎个一下两下的,这点小事忍一忍就过去。何必搞得整个杨府上下不得安宁呢。老奴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个好差事,还想着多得一些赏钱呢,被那个小姑娘的猫这么一闹,别说赏钱了,连差事都保不住了呢!唉,真是倒霉。不过,吕姑娘,您比老奴更倒霉啊!唉真是可怜呢,如花似玉的年纪,就要去大牢里过了,老奴都替姑娘可惜呢!唉——若换成是老奴,反正都要进大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宰了那个小丫头再说!”

吕青蓉脑中纷乱至极,她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若不是这个傻子一样的人,杨明月现在已经上了大婚的轿撵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看着她们祖孙两人忍受这般奇耻大辱。

都是她的错!她该死!

这个念头一起,几乎像汹涌的大火一般,瞬间吞没了她的理智,她突然挣脱了婆子松垮垮的手,发疯似的朝曦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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