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38. 巡行

“哈尔说你们的人设撞车惨烈——我想某种程度上他是对的，我以为你们会有许多共同语言。”

蝙蝠侠微微张开牙齿，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至少在基地密码的口令设置上是一致的。”

“克拉克，如果你想在美国民众心中拉进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距离，完全不必挑选和我斯塔克作为对象。你只需要继续每天早上飘在旁边和美国队长一起晨跑就行，反正你们俩的配色也足够撞车且足够美国国旗了。”

防护铠甲的动力陡然增大，蝙蝠侠忽然从超人身边加速蹿了过去。

在真空中保持着匀速直线运动的克拉克不由得同样发动加速度追了上去：“嘿！这是个人兴趣。你不能否认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确实增进了对彼此组织的了解，至少下次有合作需要就不会再抓瞎了。”

“以我看的观点来看，复仇者联盟是官方组织，你如果不想有朝一日超人被画在国旗上作为武器就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

虽然人在前方，耳麦中仍然传来蝙蝠侠的声音。

“但一些时候我们确实需要互相帮助。布鲁斯，你不能否认在展开一些合作之后，我们在分别对付彼此过去的敌人时方便了许多……”

在一如往日的坚定却平和的朴素争论中，他们向着自己的飞船渐行渐近。

※※※※

“一，二，一……你是不是没吃饭！重来！”

“一，二，一……”

士郎拿着教棍在几名训练得满身大汗的小混混中间行走，一旦见谁稍有松懈就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来一下。

这些人是布莱克从几天的观察中千挑万选出的刺头——或许也不该这么说，这些人并没有胆子直接跳出来抬杠，向来只敢背后煽风点火、挑拨情绪，鼓动他人上前充作炮灰，自己在背后享受渔利。他们在任何一个群体中都是令领导者头疼的老油子，偷懒耍滑一把好手，制造负面氛围也不差，但绝不会主动要求上进。或者说他们不主动找别人的茬，抢夺他人的功劳按在自己的头上已经是别人的幸运了。

把他们从群体中单独拎出来，能够为其他想要学习和进步的人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也更方便将他们聚在一起对付。

不要指望从思想上转化他们——也许他们中的一些经过常年累月的时光和重大变故的打击有可能发生变化，但大多数就是天性如此，并且也没有通过后天努力对抗天性的打算。

也许在一些涉世未深的人眼中，只要给予足够的好意，这些底层的老鼠们就会立刻感恩戴德，从此弃恶从善。但绝大多数的超级英雄们却不会这么认为。承认一部分人能够被拯救，另一部分人则只能拯救他们的肉/体，才是实事求是。

按照某些国家某些时候的法律，这种家伙只配被抓走挖矿，还是那种带走后家人邻居都不会连天抱怨，反而喜极而泣，开香槟庆祝他们滚蛋的人。

但是这样的国家早已因为某些“不合时宜”而烟消云散。现在是“自由而文明”的时代，哥谭也没有还在开采的私人矿山，化工厂到是为数不少。

当然即使有，士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只是把他们聚到一起，用训练军队的方法强迫他们每天在他面前锻炼身体消耗多余的精力而已。反正管吃管住，美国人还有一种对肌肉和健身的病态迷恋，谁也不能说他在戕害无辜路人，侵害他们的人身自由，最多被腹诽两句没事找事。

当然，士郎训练他们的方法和训练雇佣兵的方式完全相反。一些地区的人不需要着重锻炼身体素质，环境和经济条件也负担不起这种训练的消耗，士郎只需要教会他们游击、躲藏、扣动扳机之类的战术动作即可。

训练小混混们的时候，士郎则完全摒弃了后者——这些家伙要是学会了什么战术技巧，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定不会用在正路上。他只是日常训练着他们，让他们练军姿、负重耐力跑、蛙跳深蹲，就像熬鹰（这种说法可能有些太抬举他们了），以锻炼他们的服从性。

真正的军训当然需要一个巨大的场地，不过鉴于需要受到教育的混混只有寥寥数人，训练项目也不复杂，就不需要那么高的配置了。

不是没有一些国家的军队禁止体罚，但至少美国军队的欺凌现象就已比士郎区区几记的棍子和拳头恶劣得多。

如果换做一个善良正直的超级英雄，声称自己是为了这些流氓的未来着想而训练他们，这些欺软怕硬、好逸恶劳又贪婪无耻的家伙早就联合起来炸刺将他弄得下不来台了。

但倘若是一个超级罪犯，一个黑帮老大，用黑道的规则教育他们，这些家伙就会跪匐得比兔子还乖顺，将贪生怕死、畏威而不怀德的墙头草本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是绝对不会跟人提起的黑历史，但士郎小时候确实曾为了阻止街上的坏孩子干坏事，追打着他们跑了几条街，最终成了称霸一条街的“孩子王”。

……算了，这种事情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士郎并不能算是一个温和的人。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不胜数，道理说不通的时候，他就会选择直接动手。

而某些坏家伙其实就吃这一套。

布莱克气喘吁吁的闯入打断了今日的训练。一群如蒙大赦的混混立刻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面对士郎皱起的眉头，他支支吾吾地说：“呃……还是关于迪恩那混球的事。”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