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黑暗历史
翌日
昏迷中的秦汉汗流浃背，神情愈发古怪。
秦汉看见一个周身缠绕黑气的男子，独自横击数十人。
看不清脸庞，头上顶着九曲十八弯的大角，虬龙般的肌肉隐隐约约显现，举手投足震碎虚空，令男子周围接连出现黑洞，无尽诡异物质倾斜而下。
围攻的人，一旦触碰诡异物质，身子如遭重击，疯狂坠下，离坍塌的虚空太近，则被吸扯，肉身不由自主飞入黑洞。
即便修行通天，面对坍塌的虚空，也是猝不及防，不等回过神，黑气男子蓄力一击，将吸入黑洞的男子轰成血雾，神形俱灭！
与此同时，黑气男子肉身金光微闪，金色光芒飞向破碎的虚空，将化为血雾的血肉精华吞吸干净，转身飞入黑气男子体内。
秦汉神情恍惚，眉头皱的很深，他仿佛听见黑气男子肆虐疯狂的笑声。
笑声很可怕，令虚空震荡，没过多久裂纹蔓延，直达天的另一边。
见到道友惨烈死亡，这些人面色不变，一种接着一种玄奥法诀轰向黑气男子。
令原本脆弱的虚空发出玻璃破碎声，大片大片坍塌崩碎的虚空显现，倾吐诡异物质。
莫大的吸扯力量，令所有人身形摇晃，缓缓飞向漆黑的虚空深处。
即便黑气男子，他的肉身颤动，受到了影响。
这些诡异物坠落大地后，腐蚀了地表，所有生物化为脓水，没过多久一阵浓烟升起。
事情还没结束，随着诡秘物质坠落的越来越多，地面被压垮，开始不断下沉。
转眼间，形成深不见底的大渊，里面有丝丝缕缕黑色气息飘浮。
秦汉眼里透出思索的神色，他认真看了看大渊深处，又看了看黑气男子。
令他震惊发现，虚空坠落下来的诡异物质与男子身上环绕的黑气极为相似。
战斗进入到白热化，围攻一方死伤越来越多。
他们大多数亡于坍塌破碎的虚空，肉身无法抵挡虚空的侵蚀，此消彼长下，黑气男子占据了绝对优势。
没过多久，一切尘埃落定。
围攻一方所有人全军覆没，黑气男子不曾受伤，甚至修为略有精进。
黑气男子转身看了看破碎的虚空，扬起头颅，肉身颤动，似是大笑。
然而，没有持续太久，天的另一边，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脚踏虚空，缓缓而来。
他所到之处，破碎的虚空缓缓修复，没过多久，天的另一边放晴。
一阴一阳，形成两极化。
黑气男子似乎有所察觉，头颅呈现一百八十度旋转，冲着白袍男子，一声咆哮。
音波形成巨大能量，令黑气男子周边传出“咔”“咔”的声响，没过多久，虚空再次坍塌，根本来不及自我修复。
面对即将到来的音波攻击，白袍男子无动于衷，任凭呼啸而过。
衣襟摆动，飒飒作响。
秦汉瞪大眼睛，想看清白袍男子的面庞，然而，白袍男子脸上一团模糊，秦汉泪水直流，始终看不真切。
两人立于虚空，遥遥对峙。
这时，黑气男子主动迎击，身法暴起间，虚空碎裂，整个人化作一团黑芒，冲向白袍男子。
电光火石间，黑气男子一拳轰向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伸出右掌，将这不可匹敌的拳威阻挡住。
“轰！”
两股力量发生碰撞，交锋处虚空布满碎纹，没过多久，“咔嚓”一声，两人落入破碎虚空里。
黑气男子在这诡秘黑洞里，简直如虎添翼，实力暴涨，更为肆无忌惮的攻向白袍男子。
右掌下压，一个漆黑诡秘的灵气球形成，黑气男子向后暴退，右掌推出。
灵气球闪烁黑芒，“轰”的一声恐怖无比的能量直奔白袍男子。
秦汉冷汗打湿衣衫，黑气男子的攻击似乎令空间凝滞，与此同时令天地景貌发现改变。
灰蒙蒙的，没有色彩。
更令人畏惧的是，虚空逐步崩碎，转眼间虚空尽皆破碎，一时间天地失了神采，大地没了生机。
黑气男子并没有就此停止攻击，随着灵气球飞向白袍男子，他身形闪烁，紧追其后。
灵气球内，白袍男子双手开合间，将混乱的灵气拨动挑飞。
“轰！”
由白袍男子挑飞的黑色灵气轰向大地，犹如利剑斩击，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
最后，白袍男子似是神情不耐，五指握拳，向左边猛然挥动，虚空震动。
灵气球顿时瓦解破碎，白袍男子肉身无恙，冷冷扫了一眼周围。
这时，黑气男子绕后向白袍男子的后心偷袭，企图一击必杀。
“轰！”
层层气浪翻卷，秦汉身形晃动，心智受到影响，以为自身将被掀飞。
狂暴的力量穿过秦汉肉身，向远处肆虐。
秦汉瞳孔微缩，摸了摸身体，随后松了口气。
他抬头一看，不由神情凝重。
黑气男子全力一击被白袍男子转身格挡，任凭黑气男子挣扎，白袍男子纹丝不动，掌心变幻为爪，扣紧黑气男子的拳头。
这时，白袍男子踏步上前，右腿抵在黑气男子双腿中央。
双手骤然发力，将黑气男子右臂狠狠撕下。
白袍男子将手臂扔入大渊，破碎的虚空下起了满天黑血。
黑气男子连连后退，捂着右臂伤口，左右环顾，企图逃跑。
白袍男子岂会随了黑气男子的心愿，眨眼间被出现黑气男子上方。
他伸出手握紧黑气男子九曲十八弯的犄角，右手化刀，将两边大角斩断。
随后，白袍男子扣紧黑气男子的头颅，左手化掌，一柄利器突兀出现在白袍男子手上。
和白袍男子一样，这利器周身朦胧，不可言其形状。
他将利器顶在黑气男子的喉间，如同杀鸡宰鸭毫不犹豫割断，一个呼吸后，脑袋搬家。
黑气男子的肉身缓缓飘浮，没有坠落大地。
白袍男子似乎略微不满，一时间凭空冒出灵气将黑气男子的肉身搅碎，化为黑烟消失。
仅存的头颅疯狂挣扎，白袍男子不为所动，五指稍微用力，“咔嚓”一声后，黑气男子的头颅化为黑烟消散。
秦汉神情浑噩，隐约间他听到白袍男子似乎在说：“太弱了！”
声音跨过时间长河，充满沧桑古朴气息。
白袍男子没有就此离开，他转身踏空而下，走到大渊附近。
原来，之前被诡异物质压垮的那名男子并未死去，奄奄一息。
白袍男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后屈指一弹，一道精纯无比的灵气缓缓修复男子肉身，使他迅速恢复绝巅。
没等他站起身，白袍男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虚空恢复如初，坠落大地的诡异物质消失不见。
……
大渊深处，一道金光小心翼翼地落下，找到了残存手臂，与之相合。
这时，被白袍男子撕掉的手臂散发黑气，伤口蠕动，缓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