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去，现在
秦汉疯狂催动魂诀，这次生死之战，他的收获难以想象。
伤口缓缓愈合结痂，断裂的肋骨复位，传来酥酥麻麻的奇痒，再过不久，他便痊愈。
秦汉修为卡在炼体二十八段已久，经过一番生死后，他感受到了桎梏。
如今，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便能更进一步，突破二十九段。
不仅如此，魂诀也小有突破，换来的是全方面的提升。
细细感受身体蕴藏的力量，他敢保证，换作现在，莫天王绝不是对手。
这时，灵气鼓荡，秦汉体内传出奇异共鸣，引得周围灵气紊乱，躁动不止。
秦汉眉头轻皱，吸纳灵气过多，如今想不突破都难。
他稳住心神，尝试突破。
催动魂诀，加快灵气的吸纳，在体内形成一股力量，感受桎梏后，开始冲击。
“轰！”
体内传出巨响，秦汉脸色惨白，眉头紧蹙，肉身微微颤抖，显然冲击失败了。
听到巨响，莫天王睁开了眼睛，看见秦汉正在突破，心里叹息，“还是给他抢先一步了。”
经过一番生死之战，获得好处的不仅有秦汉，还有他。
然而，莫天王获得的好处不足以令他突破，以及他心有挂碍，难静下心，感受桎梏。
他站起身，随意走动，为秦汉护法。
秦汉突破的动静太大，他不认为不会引起注意，万一遭遇魔道，极其危险。
“轰！”
秦汉肉身再次传出巨响，莫天王微微侧目，好奇他是何修为。
感受强有力的心跳声，秦汉喜上眉梢，这次冲击虽说没有突破桎梏，却轰出一丝裂缝，这让他精神振奋，加快了冲击。
“轰！”
接连冲击他脸色惨白，肉身颤抖，甚至开始龟裂，没多久哇的一声口吐鲜血。
鲜血缓缓溢出，几个呼吸便结痂脱落，随着冲击，再次龟裂，不断重复。
秦汉的肉身越来越强，精炼的肌肉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呼吸沉稳，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然而，他还没有突破！
秦汉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积攒灵气，冲击桎梏了。
剧烈的疼痛，几乎令他昏厥，他咬破舌尖，令自己清醒，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裂痕越来越多，秦汉大口大口咳血，神情疲乏，始终不得突破。
他心里发狠，积攒全力，灵气化作巨锤，轰击在桎梏上。
秦汉脸色发白，保持突破姿势，当即昏死过去。
这时，灵气缓缓溃散，秦汉紧闭双眼，莫天王以为他在稳固境界，不敢打搅。
看了一眼莫洛城的方向，随着秦汉的突破，他心里安稳，有些把握了。
冷芒看着灵气缓缓溃散，脸色阴沉，“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揪出这几只老鼠了，该死的！”
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传言，血手还有他手下，喜怒无常，随着心情变化杀人，常常相谈甚欢，下一秒他就拔剑取人首级。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伙儿相互看着，没人说话，生怕被冷芒一刀砍死。
冷芒心里布满阴霾，看了看周围，不确定具体方位。
倘若像只无头苍蝇胡乱寻找，浪费时间不说，还有可能被师尊责罚，就此放弃，也有可能遭受惩罚。
冷芒阴晴不定，握紧了刀柄，头一次这般左右为难。
他咬了咬牙，呵斥所有人，发泄怒气。“给我去找，愣在这里想求死吗？我成全你！”
语罢，刀光冷冽，尖锐的破风声，一刀砍掉了离得最近那人的首级。
冷芒将长刀往下甩了甩，猛哼一声。
所有人脸色大变，如受惊的林中鸟，四散逃离，寻找秦汉他们的踪迹。
这时，此地只有冷芒一人，他仔细回想灵气最后溃散的位置，飞奔而去。
天蒙蒙亮，秦汉尚在昏迷没有醒，莫天王察觉异常，却不敢叫醒，担心打断了他的突破，导致晋升失败。
“这是在哪？”
秦汉摇了摇脑袋，他只记得自己冲击炼体二十九段，好像失败了，一声炸响后，他就没印象了。
“娘，快点快点，我要吃糖葫芦！”
秦汉瞳孔微缩，身子颤抖，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后脑勺留着一撮头发，拉着一名温婉贤淑的女子，一蹦一跳。
不远处，小贩吆喝着冰糖葫芦，小男孩嘴馋，眼里全是渴望。
经受不了小男孩的软磨硬泡，女子宠溺的伸出青葱般的玉手，点了点小男孩的额头，买了一根糖葫芦。
小男孩欢呼雀跃，赶紧拆开了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娘亲最好了。”
女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秦汉眼角泛酸，小男孩正是他自己。
这一幕，恰巧是初来莫洛城的场景。由于小孩子天性，一直折腾，充满好奇，他记忆深刻。
画面一转，秦汉一身是伤的回家，秦霜看到以后心疼的问了怎么回事，秦汉神情倔强，没有回答。
她熏眉含怒，作势要打，小秦汉委屈至极。
“他们说我是野种，是娘亲和野汉子生的孩子。”
秦霜顿时心软，揉了揉秦汉的脑瓜子，心疼不已。
“还疼吗？”
小秦汉抬起头，天真无邪的问道：“娘亲，我到底是不是野种啊？”
秦霜身子微颤，一时心乱如麻，轻叱：“小小年纪，不学好，胡说什么！”
他委屈至极，微低着头，嘴巴撅的老高。
秦霜心软，将秦汉搂到怀里，温柔道：“秦汉乖，秦汉不是野种，秦汉是娘亲的宝贝。”
后来，秦汉问了自己的父亲，秦霜沉默，没有回答。
日子一天天过了很久，小秦汉渐渐长大，终于到了八岁那年。
娘亲日夜劳累，病倒在床榻。看着娘亲脸色苍白，小秦汉心里害怕极了，他一直哭喊，求娘亲不要走。
秦霜摸了摸小秦汉的脑袋，面容和蔼，温柔说着，“秦汉要乖，娘亲走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和人打架，听话。”
秦霜担心自己走后，秦汉举目无亲，告诉了他的生父，也将罗文交托之物告诉了秦汉，希冀他去投奔。
虽然，她并不知道中土是哪里。
老医师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秦汉扭头跪在地上，恳求老医师救救娘亲。
“老爷爷，老神仙，你救救娘亲好不好。”
老医师长叹口气，扶起秦汉，轻声道：“想救你娘亲，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大帝！在这之后，逆乱时空，利用鬼神莫测的手段救回你娘亲。”
秦汉不可置信，回头看了看娘亲，秦霜不忍心告诉他真相，点了点头。
在这之后，小秦汉心里许下重愿，他要成为大帝！
老医师拎起医箱，分文不取的走了，没多久秦霜去世。
秦汉站在一旁，悲伤欲绝，再次体会到痛失至亲的感觉。
画面一转，秦汉眼前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不知何处响起了声音。
“何故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