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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辈子不可能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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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要事啊。”路上陈清想起,刚才陈辂似乎有什么要事要给自己商谈。

陈辂一拍大腿:“嗨,没什么,就是想请范师帮我在小语嫣面前说一段天龙八部,让未来的老丈人大吃一惊。”

“噗通!”

“哎,爹,您咋不看路呢,摔跟头了吧.”

“你小子能不能少给我整些花活,那范仲淹是什么样的人,大文豪,大政治家,大宰相,怎么会和你一般去街头说书卖艺?”

“那有啥的爹,我不也是小文豪,小政治家,咱家的小宰相吗?说书嘛,不寒掺!”

“该不会您觉得说书是个下贱活,读书还分三六九等,说书这种下九流的活计,只有考不上进士的那些废物才会去干吧?”

“不会吧?”陈辂两手一摊,眉头弯成八字,反问陈清。

陈清支支吾吾无法回答,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法承认这句话的正确性,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失败者,他要是承认了陈辂说的,那不等于自己骂自己下贱吗?

“那当然不会了,只是你这样有些不合时宜,老爹也是怕你失了礼数”陈清只得避重就轻的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回到家后,陈清再三叮嘱陈辂,千万别把说书的事给范仲淹提,就算要提也等拜师礼成之后再说,免得范仲淹以为陈辂缺乏家教,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到让一个宰相去街口说书,太寒颤了,很甜蜜寒颤。”

陈辂赶紧点头称是。心里却想,我要不把你这拜师礼搅和黄了,我以后还有懒觉睡吗?

提!必须提,必须在拜师礼的开场就提!让主持人念完开场白都算我陈辂嘴慢!

不多时,陈清便把拜师所需的六礼准备完毕。所谓六礼,其实也只是些寻常物品,芹菜、莲子之类的,要是六礼送的贵重了,有些教书先生甚至还会认为你是在瞧不起他。与现代完全不同,这时候给老师送礼就是个象征,送钱送阿玛尼送房卡这种行为是不会出现的,送六礼也只是图个吉利取个好兆头,芹菜寓意勤奋好学,莲子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鸿运高照,红枣寓意早早高中,桂圆寓意蟾宫折桂,仅此而已。

陈清看着准备工作六礼已经齐全,便问范仲淹:“范公,您看,六礼已经齐备,这主礼人倒是不太好找,主要是相州城太小,您的身份又太过.”

老范一听陈清的马屁又要来了,连忙摆手制止:“星河莫要寻老夫的开心了。我们彼此也都不是张扬之人,这仪式就一切从简吧。让小辂进来,老夫自问他便是。”

陈清点头称是,很快便把陈辂带了上来。

“小辂啊,咱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和纯礼一起进学,继承我的衣钵,将来报效大宋?”

陈辂看着满怀期待的老人,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回答:“范公啊,拜您为师可以,读书不行。”

范仲淹诧异的望着陈辂:“这是为何啊?冲你写话本的这番见识,若肯一心向学,再加上我的帮助,老夫保你十年之内定能东华门外唱名!这可是你爹对你的最大期望啊!”

陈辂还是摇了摇头:“写话本和做策论是两件事情,我喜欢故事,却不喜欢子曰,除非朝廷觉得我话本写的好,破格赐我进士出身,否则我是无法在东华门外唱名了。”

陈清被气到了:“你这逆子,又胡言乱语,莫不是看范公温良,欺你爹老弱,不敢打你乎?”

范仲淹也收敛起了心思,恢复了朝堂上那幅古井无波的脸:“真以为老夫是个人畜无害的小老头了?三月之前我还在西北边陲刀头饮血。李元昊怎么样?你问问他敢和老夫照面吗?”

“今日你若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今后便别再与我范希仁有任何瓜葛了。”

陈辂叹了口气,说道:“您二老息怒,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

“老爹,记得我早就跟您说过,读书救不了大宋。”

范仲淹没听过这句话,但不妨碍他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气愤:“救不了?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哪一位不是饱学之士,哪一位不是在为国出力,为民请命?你一句读书救不了大宋,是要把我们所有读书人的努力都否定了吗?”

陈辂摇摇头:“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唉,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您是大学问家,大改革家,庆历新政搞得轰轰烈烈,官家提起您都竖大拇指,百姓提起您也是满脸崇拜。这大宋不会有比您还成功的宰相了,我敢说如果您都成功不了,那么在朝堂上也不会有人能超过您的成就了。”

范仲淹听到这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但您还是失败了。那时我就在想,或许救大宋的方法,不在庙堂之上,而在江湖之中。”

陈辂穿越前便知道,科举或许是大宋朝唯一可以跨越阶级的方法,唯一鱼跃龙门的方法,如若说其他朝代,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办法,但大宋朝没有。

韩琦一句“东华门外唱名方是大丈夫”更是彻底打断了武人的脊梁。监军一句话,胜敌十万兵。任你战功显赫,任你黄沙百战,监军想要斩你,那斩了便是,在民间想要判定死刑还需要刑部的许可,但在军中,可没有。

大宋朝的繁华,是士大夫阶层的繁华,是文人骚客们舞文弄墨的温柔乡,但也是武道侠客们四顾茫然的英雄冢。

所以,七十年后,靖康之耻,江山半壁沦陷,为了阻挡金人铁骑,赵构掘开黄河,沃土千里的中原秒变人间地狱,百姓易子而食、赤地千里。

所以,两百年后,终局之战,二十万军民崖山赴难,自此神州腥膻。

从大宋到大明,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有七千万人倒在了这片古老而又文明的沃土之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么多天在大宋的生活已经让陈辂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似乎自己生来就是长在北马道,和老爹老妈成天贫嘴,和小语嫣一起长大,生一个孩子,看着他长大远去,陪彼此慢慢变老,他真的想过这样的生活。只是他记得靖康之耻,崖山海战,只是他也没有忘记那个人的教导。

他说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

他说备荒、备战、为人民。

他说人民万岁。

这也是少数让他记得自己是来自现代的灵魂的记忆了,而这或许也是现代知识分子同古代读书人的最大区别。

这是烙印,更是使命。陈辂想救下那些人,七千万无辜惨死的冤魂,能多救回一个来,也算不枉自己在大宋走这一遭。

读书救不了人命,至少读经史子集不行,至少现在的朝堂上没人能帮自己。

陈辂寻找的答案,在科学,在工业之中,在人民,在大众之间。

思绪至此,陈辂便也不再犹豫:“范公,这样吧,我有一个赌局,不知您可敢入局,您赢了我,我便同您读书进学,考取功名,若我赢了您,师我照拜,但经史子集我不学了,您看可好?”

范仲淹一条眉毛:“赌什么?”

“我和您赌说书!谁的听众多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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