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心腹

得了司祈墨令牌后，沐云倾获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有这种好东西，沐云倾可不会浪费。

她有意在京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自然要趁此机会到外面多多走动，招兵买马。

“芍药，替我准备一身男装！”

芍药一听就知道沐云倾又兴起新点子了，她不免多问了一句：“夫人，你要男装做什么？”

“逛青楼。”

自古以来，青楼鱼龙混杂，是收集情报最广泛的地方。

“夫人，不可啊！”

芍药下意识想要阻拦，对上沐云倾冷淡的眼神，下意识止住了话，徒有心头震惊。

沐云倾也不勉强她，只淡淡说：“我做什么自有我的道理，如今连司祈墨都不过问我的私事，何况你？你若不想去，留在府里便是。”

“奴婢僭越，求夫人原谅，夫人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芍药到底是个聪明人，马上表忠心。

沐云倾才缓缓露出一抹笑意：“叫什么夫人，要叫我青云公子。”

半个时辰后，京城最大的青楼门口，出现了一辆低调无比的马车。

马车里头，一个年未弱冠，面似美玉的公子静坐其中，墨发如云，均被头上一玉冠收敛，露出其光洁额头，相貌堂堂。

可惜的是，这样一位浊世偏偏的公子，双腿却是废的。

“芍药，我们进去吧。”

沐云倾没有惹人注目的想法，进去之后直接找上老鸨，二话不说甩出一锭黄金：“给我找个上等包厢。”

老鸨可是个人精，就冲沐云倾这大方的手笔，她拿出了十足的热情：“公子风度翩翩，定是值得最好的厢房，请跟我来。”

半路上老鸨又吩咐下人准备了瓜果好茶点心送到包厢，将沐云倾领到一处包厢，脸上一片谄媚。

“我瞧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烟雨楼吧，可需要姑娘作陪？”

“不必，我问你，你们这儿的头牌是谁？”

“诶唷，公子你可来得巧，今个儿烟雨楼有一场大型拍卖，正是我们烟雨楼头牌云烟的开苞之日。”

“既然如此，我也参投。”沐云倾状似被挑起了兴趣。

“好好好，我马上让人准备。”

芍药有了之前的教训，跟在沐云倾身后，只听不问，即便对沐云倾要竞拍花魁初夜感到震惊，但她面上不显露分毫。

沐云倾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暗自满意。

一轮歌舞演完，花魁拍卖才开始。

今日的烟雨楼格外热闹，云烟这个花魁的身价应该是极高的。

沐云倾靠近窗边，俯首看去，大堂中间几乎人满为患，不过多是一些普通的富家子弟，不值一提，真正的贵客……尽在二楼。

“公子，你太过靠近窗边，可能会被人看见。”芍药在后头提醒。

“无碍，这二楼包厢，自有其门道，你拉开左右两边屏风便是。”

芍药依言做了，果然那屏风一拉，隔绝了从各处而来的视角，奇怪的是，却还能清楚看见外头的景致。

设计之巧妙，让人惊叹。

沐云倾不以为奇，这烟雨楼好歹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自然要充分照顾贵客们的隐私。

再看大堂，气氛已经炒到最高点，老鸨在堂上冠冕堂皇说了几句，那传闻中的云烟便初见端倪。

一层层轻薄红纱罩住了台上，隐约可见里面倩丽人影，只是瞥见一丝轮廓，便叫楼下那些好色之徒赞叹不已。

忽而一阵琴声倾泻而出，如烟似雾，撩人心弦。

“这花魁挺有本事。”沐云倾言简意赅，也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一曲琴音尽，便有人报价：“我出三千两白银！”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