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论剑，终见嬴政

卫庄带着韩非、李轩辕、琪琳、焰灵姬等人来到一处阳光明媚的后花园。

园前是一个敞亮的会客室。

依然是桌案和蒲团这种配置。

李轩辕一进来，眼睛就往花园那边瞄。

“轩辕阁下。”

盖聂先是对李轩辕作揖见礼，然后才对韩非说：“在下盖聂。”

韩非心中压下对盖聂给李轩辕见礼的疑惑，作揖回礼笑道：“盖聂先生，初次见面。剑未出鞘，就已经让我受伤了。”

盖聂如常地表情冷漠：“此话怎讲？”

韩非说：“卫庄兄要我见两个人。一个我见到了，我问另一个是什么人，他说……是一位朋友。

唉，跟他认识这么久了，整天卫庄兄长，卫庄兄短地，还老请他喝酒，也不见他把我成为朋友。

你说，这是不是在我胸口，狠狠扎了一剑啊？”

说完，韩非静静等待盖聂接话。

但……微风拂过，最怕气氛突然安静。

卫庄抱着鲨齿，靠在墙上，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韩非，内心想着：‘好像给他一鲨齿！’

盖聂则不为韩非的侃大山行为所动。

沉默良久……

李轩辕看不下去了：“九公子，你逗不笑他们的，剑客，心中除了剑，再难容下他物，心智异常坚韧。”

韩非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打着哈哈说道：“你们不愧是师出同门，好像每次我想活跃一下气氛，都会冷场。”

盖聂此时说话了：“鬼谷传人，也可以成为九公子的朋友吗？”

韩非收起调侃的神色：“那是自然。”

盖聂说：“九公子师从小圣贤庄荀夫子。又对鬼谷传人称兄道弟。但是在阁下的《五蠹》一文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两句……”

这两句话，可是直接批判儒家和鬼谷了。

韩非后退一步，捂住心口装作伤心道：“原来先生的致命之剑在这里。”

韩非真是不记教训，李轩辕摇头没眼看。

挥手造出沙发，搂着琪琳和焰灵姬一屁股坐了下去，叶韵秦妍菲然依依坐在他们两边。

见盖聂一如既往地没情调，韩非大失所望，无奈，脸色正经起来，拿出儒家学子的气度：

“百家学说，亦有分野。如同鬼谷绝学，分纵与横。

儒，分为腐儒与王儒；侠也有凶侠与义侠。”

盖聂觉得这个观点挺有趣，问：“请指教。”

韩非心想：‘这是在考较我啊？’

开口胸有成竹：“腐儒，一味求圣人治天下，轻视律法的疏导。

如果必须一年四季每日都是晴天，才可以五谷丰登。以此治天下，忽略了人性善恶，未免不切实际。

侠，为仗剑者，凶侠以剑谋私欲；义侠以剑救世人。

孟子曰，虽万千人，吴往矣，乃是儒之侠者。”

盖聂听韩非说到剑，忍不住赞叹道：“看来九公子对剑，也颇有研究。”

这等评价，韩非可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在两位面前论剑，岂非贻笑大方？

《庄子》有一篇‘说剑’，倒是颇得我心。”

盖聂想听：“愿闻其详。”

韩非嘴角微翘，自信满满说道：

“剑，分三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

行凶斗狠，招摇过市，为庶人之剑。

以勇武为锋，以清廉为锷，以贤良为脊，以忠圣为铗，为诸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