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栽赃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她随手披了件外袍，便朝外边走。

庭院中，阳光刺眼，赵凝一时适应不了，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大小姐来的正好！大小姐可是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啊！”

一个面色黢黑的臃肿的婆子在外面哭天喊地。

“这是怎么回事？”赵凝问。

她认得那个婆子，原来是东苑那边的人，今年年初刚被周氏调来凝心阁。

说是凝心阁多个下人分担活儿，实际上就是周氏派人监视自己的，所以自己一直安排她做些粗使活。

“张妈妈，别着急，你什么委屈？”

赵凝款然上去，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看见阿青、江涵、阿秀、张婆子围着一堆刚拔下来的草。

那张婆子抹了抹眼泪，道，“按说这个江小姐已经来了月余了，对我们府中早就应该摸清楚了。可是……大小姐你看，”

张婆子指着地上的一堆草，“江小姐今日把我老婆子辛辛苦苦种的草药全给罢了！我老婆子不是将军府家生奴才，我儿子还等着这些草药卖钱治病呢！”

赵凝目光落在面色清淡的江涵身上，道，“小涵，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涵瞧了眼哭哭啼啼的张婆子，道，“回禀大小姐，赶制药丸正好缺一味草药，我瞧院子的墙边上生长着草药，便问可有人知道这是谁的，丫鬟都说不知道谁种的，已经好久了。我想着估计是谁不小心扔下的种子，任其生长，今晨便拔了下来。”

张婆子怒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谁种的呢？前段时间我还给它们浇水呢！”

江涵垂首道，“那草药乱如杂草，高矮不一，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人精心修理过，也不像有人故意栽种……还请大小姐明鉴。”

赵凝蹲下，用手拨了拨地上还沾着新鲜泥土的药，这草药高高矮矮、瘦小不显眼，还夹带不少半人高的杂草，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杂草。

赵凝道，“张婆子，你既然说是你栽种的，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按时除草？”

“大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做下人的都比较忙，我老婆子虽然种下了，哪里有时间修剪呢！”张婆子理直气壮道。

“那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你播下的？”赵凝又问。

张婆子道，“大小姐，这还有啥证明的，两个月前我老婆子专门种下的，现在我家里还有些种子呢！大小姐不信，可以去看看！”

赵凝被她的高嗓门吵得有点疼，她道，“既然是你种下的，我问你，你为何要在将军府种？你非我家生子，在老家有田，为何不在家里的耕田种？”

张婆子一窒，道，“大小姐，你可不知道我们穷苦人家，家里的田就那么点，都用来种庄稼了，哪还有多余的地种这些草药啊！”

阿青撇嘴，“所以你占用我府中的地给你自己种草药，你这不就是占用公家地方吗？”

张婆子眼睛瞪得老大，“阿青姑娘，你可不要冤枉我老婆子，这明明就是夫人许给我老婆子的！夫人体恤我家贫，特地划给我老婆子用的。”

赵凝原本温和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后，眸光一寒，“我凝心阁的地夫人划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这个凝心阁的主人都不知道？”

张婆子面色一变，“这……这是夫人许给我的……”

赵凝眉头竖起，“这么说，夫人未经我允许就把我这里的地皮许给你了？”

她冷笑一声，拉着张婆子，“走吗，跟我去找夫人！”

张婆子浑身一激灵，忙摇头，“不不不！”

赵凝回头，冷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