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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求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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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着祁祯樾步辇进了寿安宫。

宗南初面露难言,进门便跪。“皇上,臣有句话必须讲。”

“宗爱卿言出便是。”

“臣斗胆恳请皇上,不要再查下去了————”宗南初叩首。“此事关乎前朝后宫,再查下去,对皇上不利,对朝中安稳更为不利————”

祁祯樾不接话。

宗南初起身拱手道:“臣去了玉仙宫与御膳房,过问了宫人之后,不禁齿寒。玥嫔娘娘与太子殿下同为立冬午膳之后中毒,玥嫔娘娘被绝了孕,太子殿下险些丧命,这些都是在用了立冬午膳之后出事的。而午膳今日都是太后娘娘命人准备的......”

“太后......”

“对————皇上,此事若是再查下去,恐是不利和睦。”宗南初脸色煞白。“止安......哦,不,太子殿下是臣从小到大的挚友,殿下跟太后娘娘的矛盾......臣也知道一些,那是从乐成皇后时就积攒下来的恩怨,如今太子殿下身边没人,太后娘娘......”他言语受阻,说不下去了。

祁祯樾接着他的话道:“太后瞧止安早起杀心,便想顺今日之便,除掉止安。而玥嫔前几日惹了她不悦,她顺便出手也清理了玥嫔。对么?”

宗南初叩首:“臣不敢妄言————恳请皇上收手————”

“是了。止安出事,太后是最高兴的。她是对邵氏血脉倦了......”祁祯樾喃喃道。抬手,“宗爱卿先下去了,今日劳烦爱卿了。”

“臣应当的————”

行礼之后,宗南初退下。

出了门走上宫道,璟谰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样?”他问。

宗南初冲他点点头。

这厢朝歌楼门又上了锁。一锁定了清秋,也让人心怅然了几分。

祁盏把包袱中许苒筠和蝶月送的挑了出来,剩下的都让外面的人送回了将军府。

“哥哥,你可好些了?”祁盏送完东西,上楼问祁祜。

祁祜靠在床头,直直叹气。

“干嘛叹气呀?”祁盏跑去问。

祁祜已恢复了往日清朗神色。“再待在此处可能危险了。闵娘娘使了这一记,让我迷惑众人,彻底断了鹿姝也的路……但这一招恰好让外面看穿了,在这里害我比较容易。我方才才想到,万一其他有心人来真害我,那岂不是易如反掌。毕竟这里不是东宫,不冥也不在身边。若瓷,过几日哥哥想个法子把你送出去,你别跟着我在这里受苦了。”

“但我除了你身边,哪里也不想去呀。”祁盏靠在他身边。“说好的同心同命,同生共死,这辈子咱们谁也别先弃了对方。”

“好。”祁祜伸手搂住她,把鼻尖埋入了她的发丝中。

这世间来一遭,幸而是遇上了对方。

傍晚后,宫里来人还回了风离胥送过去的东西。

“……”风离胥看着这些东西连拆都没拆。

“兴许是皇上不许殿下留下呢。殿下不是这种冷心硬肠之人吧。”钱挽禾缓缓走来道。

风离胥抱臂,“她那些菩萨心肠能用在我身上,我便烧了高香了。”钱挽禾问:“妾身可否问一问,将军到底喜欢殿下什么?将军这模样地位,招一招手,什么样的姑娘不扑来啊?她不解,风离胥何苦来的。

转身往院中走,“我喜欢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胆小怕事,但大事从不畏惧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罢。”

“是么......”钱挽禾念道。

风离胥似是自言自语:“是了,她平时见一只耗子都怕,见伤就哭,跟只小兔子一样;但上次她站在章王面前,丝毫没有畏惧退缩,她手握利刃,我看着血从她的腕子上蜿蜒而下,她连眉头都没皱。后来章王举剑砍她,曜灵半步也没退。那一刻,我知道她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其实她很苦的,生在最风云诡谲的帝王家,承于帝后之身,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定是很害怕的吧。但却滋生出了让我最为羡慕的东西。”

“是放手一搏的勇气?还是孤注一掷的魄力?”

“是骨气。我一辈子学不来的骨气。她天生具备。”风离胥淡淡一笑,“而我不配的。挽禾,起风了,咱们进屋去吧。”

“是。”

回传林阁后,一棠早已等候风离胥多时了。

“如何?”风离胥坐下问。

一棠微微垂头,细细把在寿安宫中听来的事讲了出来。“阿胥,这件事似是关乎太后。”

风离胥未接话。

“阿胥?”一棠又唤了一声。

“呵呵呵。”他突然冷笑看向一棠,“你一向聪明怎么这件事糊涂了?这怎么会是太后的事,这明明是太子为主导。我说他怎么突然疯魔了,如今算是想通了。一棠,他如今被囚于高楼,无论是各宫谁出事,他都能脱了干系。再加上他今日也中了毒,一番苦肉计下来,岂不是更能脱了嫌疑了?”

一棠愣神:“阿胥,太子殿下应当不会去冒此大险来做这件事吧?就为了害鹿姝也,把自己弄进了囹圄,又败了皇上的信任,这不值得吧?”

“但鹿姝也的确败了。她无法有子嗣,不会威胁到太子了。”风离胥冷笑。一棠低声问:“那你说……曜灵公主知道么?”

“……”风离胥假装没听到,转过脸喝茶。

“你信任公主殿下么?你信她无辜么……”一棠偏执问道。

“一棠。”风离胥放下了茶盏。

一棠跪下:“谅之,我多嘴。”

风离胥起身,“有许多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别真的做出什么事。”他未低头看一棠。“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会因这种事去对刻薄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好自为之。”他心中也想过一棠的话。

但愿祁盏什么都不知。

入夜,公孙不冥小跑进凌霜殿:“娘娘,皇上往这边来了。”

洛酒儿早已换上一身素白,未施粉黛,不带翡冠。

“嗯,不冥你快下去。”她跪于佛前,双手捧经。

“皇上驾到——————”

她连忙放下经文,转身迎去行礼。

祁祯樾是真动了怒气。“如今你在这里假惺惺一副样子给谁看?”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您罚臣妾出去吧。臣妾愿意出去做姑子,永世为皇族子女祈福。”洛酒儿叩首。

听她说这话,祁祯樾一震。“你这是为何?朕从来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为何不让人告诉朕止安被人所害?”

洛酒儿道:“臣妾说了,皇上就能消气?并不然。皇上还是送臣妾走吧。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惹恼了皇上,臣妾认罚。”

静默一刻,祁祯樾明了她的意思。“你觉得……朕会拦着不救止安?朕会想让自己的亲儿子死?会在这档口赐死止安?”

“臣妾从未怀疑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心,但止安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臣妾也知道。毕竟他冒犯圣上换个人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你真糊涂。”祁祯樾伸手扶她起来。“就算这样止安也是朕的孩子,朕……唉。”他无言以明,索性不说了。这世间愿意信他懂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今夜他并未留宿凌霜殿。

为安抚鹿姝也,玉仙宫从上到下都得了赏赐。

“唉……”素鸢长叹。“妹妹啊,你瞧你这样子,还怎么跟她们争?”

鹿姝也面如死灰坐在榻上。“我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生都不能生养了,还拿什么去争……”缓缓转头,面对铜镜中的脸,“我就是凭这个样子得了宠爱,等到了年老色衰,我还拿什么争呢?”

素鸢道:“古往今来养子登基的也有。大不了……”

“那也得有孩子能让我养。”她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皇上驾到————”

听到祁祯樾来了,鹿姝也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皇上万福。”她起身行礼。

“免礼。”祁祯樾坐下,素鸢一个眼色,底下人立刻送来了书籍。

这几日,祁祯樾都在玉仙宫留宿。这些日子没人比她侍寝次数更多了。

“今日怎么这般安静啊。”祁祯樾看着书道:“崇儿,给朕弹奏一曲吧。”

“恕臣妾不会。”鹿姝也冷脸道。

忽放下书,祁祯樾恍惚,这不是邵韵宅。

“哦。那就早些歇息吧。”

鹿姝也道:“皇上总是这般。”祁祯樾抬手吃茶,“朕近日总是有些糊涂,兴许朝政让人心不在焉了吧。”

“皇上总是这般为殿前事烦心,还带到了后宫。”鹿姝也语气染上了几分怨,“臣妾总是不懂,皇上到底是心思在什么地方呢?若心系殿前,也无需时时刻刻想着,毕竟臣妾们总是要供皇上享乐的,如今倒是像我们做错了什么一般————哎......”

她还未说完,祁祯樾放下书竟起身走了。

“皇上————”鹿姝也顾不得其他,起身去追。但还未追到门口,便被人拦住了,禾公公道:“娘娘还是快快回去歇息吧,夜晚风大,可千万别吃了风,受了风寒。”

鹿姝也急得直落泪,看着祁祯樾头也不回。

“皇上,咱们下面去哪儿?”禾公公问。

祁祯樾道:“随意走走。”

一行人只能跟在他身后。祁祯樾微微叹气。

海棠花早就过了期,如今只剩一地枯叶。

“朕之前,怎么就没觉得皇宫这么大啊。”他轻声自问。

禾公公连忙上来:“皇宫本就宏大,皇上乃是天子,就得配这种地方。”

“呵呵呵。”他苦笑一声。“禾子,朕还是念咱们当年的景平王府。”禾公公突然垂头,“但是——————这都十几年过去了......”

“对啊,都十几年了。感觉就是一场梦,离朕好远的梦。一切好像都像是在昨日,一切又像是虚幻的梦......”说罢,他猛咳几声。

忽而听到琴声阵阵,欢愉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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